自從周星出閣后,姜蟬身邊的小丫頭人選就被濟病坊的這些女孩子們盯上了,紅玉更是如此。她是純粹被姜蟬的個人魅力給迷住了,希望能夠一直跟在姜蟬的身邊。
換句話說,紅玉就是姜蟬的小迷妹了。這段時間跟在姜蟬的身邊,紅玉也確實學到了許多的東西。
林氏和姜森還有姜淡坐在另一輛車上,這輛車里坐的就是姜蟬和王媽,至于紅玉則去兼職做車夫的活兒了,這件事姜蟬也會。
畢竟經常往濟病坊跑的人,不能次次都拉著忠叔一起去的,姜蟬稍微試了幾次就將馬車趕地有模有樣的。
馬車滴滴答答地走著,一個時辰就到了村子里。姜木家地方不大,姜森等人就直接先到了姜林家里,那邊有個大院子,能夠讓馬兒歇歇腳。
馬車剛剛停下來,周星就過來了。她是昨天回來的,畢竟是家里辦喜事,她也要回來幫著張羅張羅。
周星雖說和姜河成親了,平日里還是在點心鋪子里上工,只有趁著休沐的時候才會回來。姜河也正式地出師了,現在在木匠行里做木匠師傅。
小兩口和和美美的,這不昨晚回來后,知道今天姜蟬也要來,周星就一直念叨著,望眼欲穿的。現在看姜家的馬車到了,周星可不就迎上來了嗎?
紅玉見到了周星也不生分,笑瞇瞇地叫了一聲星星姐,就跑到一邊喂馬去了。她也是有眼力見地,知道這個時候周星和姜蟬好久不見,自然是有話要說的。
姜蟬看了些有些圓潤的周星,看樣子她過地不錯。聽著隔壁院墻那邊傳來的歡聲笑語,姜蟬下巴點了點:“姜杏出嫁怎么這么急?沒聽說她定親的消息?”
周星撇撇嘴,“這事情我知道地也不是很清楚,還是昨晚回來聽婆婆說的。”
她湊近了姜蟬,刻意壓低了聲音:“聽說小嬸兒家最近幾年過地還不錯,姜淼不是在鎮上做夫子嗎?一個月的銀子也不少,小嬸兒一家的腰板就漸漸地硬起來了。”
“姜杏那個性子,”周星皺了皺臉,有點一言難盡:“她這些年仗著姜淼賺了點銀子,心氣更高了,等閑地農家小伙兒她已經看不上眼了。”
姜蟬蹙眉:“她就那個眼高手低的性子,總以為別人都要捧著她。”
“可不是?她也不看看自己的名聲現在成了什么樣子,”周星撇嘴:“小嬸兒給她千挑萬選的,她都不滿意,也不知道她通過誰認識了鎮上的一個書生,賴死賴活地非要和這個書生在一起。”
“書生?”姜蟬挑眉,原主的記憶中姜杏好像是嫁給了一個秀才的,當起了正兒八經的秀才娘子的。
“對啊,聽說是姜淼的同窗,人家一開始是看不上姜杏的,也不知道怎么現在就成了。”
姜蟬聽了一耳朵,細細思量下來,估計這婚事來地有點蹊蹺啊。不過這也不關她的事情,她就是過來添個妝,吃頓喜酒就好了。
“行了,不說這些事情了,我去給姜杏添妝,你去不去?”
周星自然是要去的,她還像以前一樣扶著姜蟬,姜蟬挽著她的手:“你現在可是我堂嫂,我得要多多巴結你才是。”
周星頓時笑地不能自已。
添妝,就是指新嫁娘的朋友向其贈送禮物了。手頭寬裕些的就會送點簪子手鐲等首飾,手頭緊的一般就會送一些自己做的繡活兒,比如說手絹,被套等等。
農家就簡單了,像是有的大娘過來添妝,有的就會送農作物的種子,要么就是送家里的擺設,譬如花瓶等等。
周星點頭:“我也給她準備了,畢竟她是咱們家最小的妹妹了,雖說這個性子…”
周星是一言難盡的,姜蟬抿抿唇,向著隔壁姜木家走去。
姜木家里,王氏是喜氣洋洋地在堂屋內和別人寒暄,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她的女婿有多么有出息,學問有多么好等等。
圍著王氏的幾個大娘聽得是不住地點頭,面上滿是笑意。姜蟬和周星進來的時候,堂屋內停頓了一會兒。
一個面善的大娘站起身來,“你是小蟬嗎?小蟬都出落地這么漂亮了?”
姜蟬回憶了下,才從原主的記憶中找出來這個人的消息,這是里正家的媳婦,春泥的母親周氏。
給眾人簡單地問好后,姜蟬熟門熟路地往姜杏的房間里去。
等姜蟬進去后,堂屋里的氣氛凝滯了下,春泥的母親周氏忙起頭:“還是妹妹你福氣好,給杏子選了這么一個合心意的女婿,我們家春泥以后還不知道找個什么樣的呢。”
王氏的笑容又回到了臉上,她頓了頓說道:“春泥好看的,以后一定不愁嫁。”
當年那件事情一出,姜蟬就再也沒有登過姜木家的門,王氏也四年沒有見過姜蟬了。如今當面見到姜蟬,王氏都有點不敢認。
要說當年的事情給她造成的影響,無疑是非常大的。她挨了板子的事情,就這么被姜杏這么一個豬隊友給承認了。
后來再加上她謀奪姜蟬點心方子的事情被大家知道,王氏更是在家里縮了很長時間。后來村里又發生了點別的事情,這才算是將她的那點子事情給遮掩過去了。
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姜杏的姻緣才變得格外艱難,在附近的村子里說親已經是不現實了。大家都知道她的為人秉性,自然是知道有這樣的母親,就不會交出什么品性純良的女兒來。
但是往遠的村子里選拔,又不是知根知底的,王氏又擔心姜杏嫁過去了她不放心,要是被人欺負了,她也好找上門去不是?
這么糾結著,姜杏的婚事就遲遲都沒有定下來。后來還是姜杏自己相中的這個女婿,王氏一看小伙子長地好,還是個秀才,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她也不仔細想想為什么人家會上門提親,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說道?王氏已經完全被喜悅沖昏了頭腦了,眼里心里看到的都是她的乘龍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