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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六章

  “依依,你這是徹底恢復了?”

  六個月后,感應到愛女小宅內的氣息波動,毛球第一個蹦了過來,一把竄到愛女小宅前邊迎接終于出關的張依依。

  誰都知道張依依煉化那點療傷仙丹養好身材根本用不了整整六個月之久,所以等了這么久才有動靜出門,只能說明依依是把從山海分身那里搶奪而來的時空之力也折騰得差不多了。

  而毛球在空間里頭呆了這么久,到底覺得有些無聊,誰讓張陽與鬼王通通都忙著修煉,壓根沒人陪他玩耍呢。

  修煉這種事,它一個兇獸王與其他人走的路徑方式都不一樣,苦修對他來說是最沒用的東西,修為的提升更多的還是需要漫長時間下的積累。

  特別是在他近幾年前才成年晉級為兇獸王的基礎上,短時間內想要再提升,根本不可能,哪怕天天苦修累死也沒有用。

  所以現在的毛球就想四處玩玩轉轉,這幾個月因為特殊原因而一直困與此也是沒有辦法。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依依出關,他當然最是迫不及待。

  說話的功夫,張陽與鬼王也聞訊前后腳過來。

  “都好了,也是時候出去。”張依依心情很是不錯,朝幾人點點頭,很快便帶著一行人先出去了空間。

  外頭早就風平浪靜,而張依依幾人根本不必再特意回回一趟仙城打探什么消息,因為才一出來便立馬收到了師父數月前平安歸宗后特意發給她的訊息:一切順利,安心行走。

  雖然只有短短八個字,但這八個字所釋放出來的情報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張依依也很快給師父回了消息,而后這才帶著她的人大搖大擺的踏上了已經耽擱好久的尋找羅煙一事。

  這都過了半年了,也不知道羅煙還在不在那處仙臺,若是不在了,他們還得重新再探對方新的行蹤。

  “先去碰碰運氣,不過我覺得依依的運氣一向很好。”

  毛球倒是對張依依各種各樣的有信心,而他的話自然也引得張陽與鬼王齊齊附和。

  畢竟比起毛球,這兩位對張依依就不僅僅只是飽含信心,而是滿滿當當的盲從。

  不過,他們的運氣的確不錯,羅煙這半年來并沒有換地方折騰,而是老老實實地呆在她師尊送她的仙臺洞府閉關。

  說是閉關還不如說是避麻煩,半年功夫不歸宗還真算不得什么。

  不過,羅煙如今避的可不僅僅只是當初被張依依狠狠打臉的丑事,更為主要的則是自家師尊私下交代。

  半年前宗門內峰出了大事,還是天大之事的那種大事,以至于如今整個混元仙宗都還處于從所未有的戒嚴與緊張氛圍之中,稍有不甚犯點什么事更是容易被宗門盯上,當成立威的工具。

  不僅羅煙的師父對她的謹言慎行不抱多大希望,便是羅煙自已也有著足夠的自知之明,所以特殊時候她還是別回宗趟混水找不快,先老老實實在這里茍過宗門氣氛最窒息一段時日。

  說到底,堂堂仙王都能說沒就沒,到現在都還查不清真兇與真相,她一個沒用的小真仙就別去添什么亂子,徒為自己增什么晦氣了。

  誰知,羅煙頭一回這么老實主動的茍著不給任何人添麻煩,但偏偏卻還有人愣是看不得她這么舒服的茍著,硬要來找她好麻煩。

  “你說什么?誰找我?”

  聽到仆從稟報,羅煙眼睛瞪得大大的,明顯不太愿意相信自己耳朵剛剛聽到的那幾個字。

  但不幸的是,她的確沒有聽錯,耳朵也沒有任何問題,因為仆從再一次報上了張依依的道號:無羈。

  太安仙州鴻遠仙城云仙宗,無羈真仙帶著幾名親隨就在洞府山門之外等著,說是有重要之事與與自家主子羅煙仙子商量。

  而后其實還有一句狠話,只是傳話的仆從暫且不敢照實稟告,免得主人頭一個把氣撒到他的身上。

  他只希望那句話永遠沒有通傳的必要。

  但羅煙瞬間便打消了仆從的僥幸:“滾,讓她滾!讓她帶著她的人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呸,她是一點兒都不想再看到張依依的嘴臉,沒想到自己一而再的忍受吞下這口惡氣憋著,那個可惡的女人竟還敢來。

  她才沒有任何事情值得與那女人商量,這種上趕著跑來找她的貨,想想都知道目好不純、絕非好事,還是給她有多遠滾多遠,將來自己有能力報仇血恨時,再弄死那女人!

  仆從哪里敢立馬照著吩咐跑出去讓外頭幾人滾,那幾個看上去可是一個比一個不好忍。

  特別是那明啊長得最好看的女仙,偏偏張口就是最狠的話,今日他要是不把話傳清楚傳完就直接出去趕人,只怕到時自己兩頭都落不得好。

  “回主人,外頭之人還說…”

  他一咬牙,壯著膽把話補了個全:“外頭那個女真仙還說,若主子您不見他們的話,主子您曾經做過好那些惡事、丑事便將滿仙界周知,到時一切后果您自負。”

  “渾蛋!”

  羅煙果然一聽這話便怒氣沖天,抬手一掌將仆從拍得倒地口吐鮮血,小命都險些去了半條。

  可最終,羅煙氣過,罵過,打過之后,卻還是不得不受下張依依這份威脅,強忍著讓人出去把張依依幾人帶進來。

  也不知為何,雖然她與張依依之間明明只有半年前那一次對峙,但羅煙卻是打心底明白張依依放的狠話并不僅僅只是威脅,那個女人遠比她所認為的還要瘋,當真是說到便能做到的狠人。

  而且,羅煙并不認為張依依指白的惡事、丑事只是半手前雙方爭鋒那般簡單。指不定這半年問又查了她什么舊事當成把柄,所以才這么信心滿滿可以威脅到她。

  一想到這些,冷靜下來后,羅煙便更是不得不見上對方一面,好親自看看張依依主動找上她來的真正目的。

  很快,人便被帶了進來。

  張依依老遠就看到羅煙那張黑待出墨的臭臉,不用想都知道有多么的不待見他們,當然最不待見的自然還得是她了。

  “你來干什么?”

  果然,羅煙張嘴子直指張依依,一雙冷漠無情的眼也是全部死死瞪緊張依依,半點余光都沒分給當初滿眼驚艷到直接要人程度悶毛球身上,更別說壓根沒瞧上過的張陽與鬼王。

  只可惜這一群人,她是一個也打不過,不然的話,這會也不會被他們欺負到自己家里頭來了。

  “羅仙子不說奉上茶水招待,便是坐都不招呼我們坐一下,如此可不是待客之道。”

  張依依嘴上這般說,實際卻是半點卻沒在意羅煙的態度,挑了處最舒服的地方坐了下來,完全不把自己當客人。

  其他幾人也是如此,沒招待自己可不會虧待自己,唯有毛球找了個離羅煙最遠的位置坐下,滿眼都是嫌棄。

  他可是還記得羅煙這個丑八怪竟敢無恥的覬覦于他,實在讓他惡心得要命。

  若不是暫且依依還用得上這個女人,他都忍不任把這個惡心的東西弄死。

  “廢話少說,你們可不是我請來的客,自然用不著就待!有什么事趕緊說,說完趕緊走,別打擾我閉關修煉。”

  羅煙努力讓自己硬氣些,反正讓她為半年前的事認錯那是絕不可能的。

  見狀,張依依挑了挑眉,目光掃了掃這里頭羅煙的那些待從:“你確定讓我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直說?我們倒是無所謂,關鍵是怕你臉上不好看,你要是也沒關系的話,我這就直說了。”

  羅煙被張依依堵得更是難受,偏生毛球不陰不陽地補話嗤笑道:“怎么,怕我們故意把你的人都支使出去你會吃虧?也不想想就你這點實力,再多添幾倍人手捆一起也沒什么兩樣!”

  羅煙這下可真是被懟得臉皮都碎成了渣,偏偏實力不允許她翻臉,只能氣得肝疼都權當沒聽到,又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全部退了下去。

  “好了,現在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說了。”沒有了其他人羅煙也不在意丟臉與否,只希望事情盡快結束,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再看到這些人。

  張依依點點頭,也沒再耽誤:“羅仙子,最近我對混元仙州獨有的靈體魂晶十分感興趣,不過,你也知道這市面上并沒有多少真正的靈體魂晶,所以我們想親自前往那處古戰場產地看看,還希望羅仙子能夠給予方便,幫我們拿到進入古戰場的資格。”

  “不可能,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么時候竟然還敢打古戰場靈體魂晶的主意,這不是自投羅網,自找麻煩嗎。就算你不怕死,我還怕被你連累了。”

  羅煙怎么也沒想到張依依竟然是沖著這個來的,自然二話不說便拒絕了。

  現在本就是多事之秋,混元仙宗死去的那個仙王還沒查出半點有用的線索,這個女人竟敢讓她幫忙進入古戰場,不是給她找麻煩嗎?

  這種事她當然不會干了,誰知道張依依到底是為了什么。

  “不過是一個進入古戰場的資格罷了,這對你來說并不難。有什么死不死、連累不連累的?”

  張依依反駁道:“我就不信這種事情你以前沒做過。且古戰場又沒有關閉,送個人進去而己,還需要分這個時候那個時候不成?”

  聽到張依依的話,羅煙稍微頓了頓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她突然笑著說道:“你是不是還不知道混元仙州最近發生了什么大事?不對呀,你這半年到底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為什么連涼山仙王隕落、混元仙宗全力查兇似乎都不清楚?明知如今混元仙宗嚴查一切,又怎么可能再如從前那輕易放外人進入古戰場這種敏感之地?”

  羅煙越說越覺得有問題,別說是古戰場這么敏感的地方,便是混元仙宗宗門最普通的地方,都不是普通外人可以進去的。

  所以這個事情張依依明顯就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做,畢竟找誰都沒有用。

  “你們這是生怕混元仙宗發現不了你們有問題?當然,不管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否存在陰謀都無妨,畢竟我們之間可沒半點交情,只有互不順眼,我憑什么要幫你?”

  最后一句,羅煙帶著挑釁般的反擊強勢拒絕,整個人心情都爽了不少:“你們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們,以后也別再來找我!”

  她直接趕人,完全沒有絲毫客氣,本質上倒也不想去深究張依依等人究竟為何想要進入古戰場。

  反正對她來說,這些都無關緊要,只要張依依不要再打擾她就可以。

  張依依還真是不知道混無仙宗竟然有仙王隕落。

  轉念一想,倒是立馬猜到了個大概,那個涼山仙王怕也是步了山海分身的后塵,師父他們那天果然還有后手。

  不過既然師傅說一切順利,讓她可以隨意走動,那么便說明涼山仙王的死再如何也攀扯不上她,甚至于不會懷疑到云仙宗人頭上半分。

  “你想太多了,不論你們混元仙宗發生什么驚天大事,總之我只想做我的事,進一趟古戰場。羅仙子用什么方法都好,總之我希望盡快得到進入古戰場的資格,不然有些秘密,將不會再被稱之為秘密。”

  張依依淡定地揮了揮手。

  很快,張陽徑直掏出一張獸皮,上面記錄了不少內容,通通都與羅煙有關。

  這才是明晃晃的威脅,絕對的底牌。

  羅煙接過獸皮,看過之后,整個人都呆了,恐懼從心底冒出,一股腦地攀上身體的每一部分,涼寒刺骨。

  她萬萬沒有想到張依依竟然將自己擦了個底朝天,把自己最大的秘密也一并給揭了出來。

  不僅如此,他們得手上竟然還有明確的證據,原本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卻偏偏真實的發生了。

  羅煙知道,如果這些東西泄露出去,或者被送到宗門,她的下場會是如何。

  所以她幾乎沒有猶豫,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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