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安縣主回到屋里,見左侯爺在給明珠看畫冊。
屋里劉媽媽和一個叫采荷的丫鬟在。
見他回來,左侯爺放下畫冊,對明珠說道:“你說要給你娘說什么的?”
左明珠起身,走到桌邊,掂起腳尖要夠桌上的茶壺,一旁的劉媽媽過來抱起她,左明珠用桌上的小茶壺倒了杯茶,劉媽媽放她下來,端起茶遞給她。
明珠接過茶杯走到縣主面前,嬌聲嬌氣的說道:“母親,女兒給母親敬茶,母親辛苦了。”
樂安縣主一臉歡喜,接過茶喝了,抱起明珠,貼了貼她的小臉:“我的明珠最孝順,知道心疼娘。”
左明珠也是一臉的歡喜窩在縣主懷里。
樂安期盼的望著左侯爺,見他從桌上拿起一個長條木盒,打開后兩手遞給樂安看。
是一個碧玉簪子,樂安縣主心花怒放,夫妻之間丈夫給妻子送簪子,那是心愛的表現。
左侯爺拿起簪子給樂安插上,兩人含情相望。
劉媽媽走過來,樂安把明珠交給她抱著,等劉媽媽采荷退下后,倆人相擁相貼。
過了一會分開后,樂安縣主要給侯爺親自倒茶,左侯爺說道:“這茶已經涼了,我讓他們重新端一壺來,今天我要給縣主敬杯茶,府里全靠樂安辛苦,為夫感謝樂安。”
左侯爺打開門吩咐上茶,劉媽媽端了熱茶進來,分別倒了兩杯茶,親手遞給縣主和左侯爺。
這兩人以茶當酒碰了杯喝了后,劉媽媽接過空茶杯退下。
當晚倆人熱情似火,左侯爺見樂安如此,不知為何非常興奮,見他那樣,樂安更加投入,折騰了半夜。
門外的劉媽媽站著一動不動,心里不停的冷哼。
第二天,左侯爺說要出去買點顏料,以后慢慢的教明珠畫畫。
女子學書琴詩畫是好事,樂安對這方面不感興趣,再說府里還有事要忙,她也就沒跟著侯爺出去。
等侯爺走后,劉媽媽進來了,讓人把左明珠帶出去,樂安不知何事。
“主子,侯爺沒安好心,昨天主子喝的那個茶有問題。”
樂安大吃一驚,回想一下,左明珠給她敬茶,她當時只顧歡喜,又因劉媽媽在跟前,所以壓根就沒有想別的,直接喝了。
樂安嫁進來之后,多少的懷疑以前的羅氏是小夏氏害死的,但不敢確信侯爺參與。侄子陳冬青也提醒過她,所以樂安縣主再和侯爺翻滾,對他防備著。
可侯爺從來沒有做出什么讓人懷疑的事,院子里又有劉媽媽把關,漸漸的樂安也就沒了警惕,更何況現在和侯爺越來越甜蜜。
樂安縣主揪著衣領,就算想吐這會也來不及。
“主子放心,藥已經換了,老奴昨天把藥放到侯爺的茶里,他自己找來的自己喝。”
劉媽媽多年的忠誠樂安還是信任的,她問道:“媽媽怎么知道今天茶有問題?”
“侯爺最近常常外出,主子忙沒留心,老奴一直讓劉順跟著他,侯爺是和人討論畫畫,認識了一個小娘子,還沒勾搭上,但那個賤人也不是好人,明知侯爺有了縣主,嬌滴滴的和侯爺討論畫,眉來眼去。后來侯爺讓人去買了種藥,是花樓里給不聽話的花娘用的,可以讓人天天惦記…那個事。”
樂安明白,有的小倌也會用,那個藥用后是身子夜里強壯,但以后會傷身子,而且沒有子嗣。
樂安想不通,侯爺給她用這個藥是為何?她又不會再生孩子。
“老奴也不知侯爺買了藥為何,還以為他要給那個賤人用,好得了手。所以更加留意侯爺的一舉一動,只要侯爺在屋,所有的吃喝全是老奴親自過手,侯爺也知道這一點,以前從來不管這些。昨天吃飯前侯爺去了太夫人那里,提醒太夫人給永成伯府的節禮,然后主子被太夫人叫過去。侯爺帶著大娘子回去后,說給大娘子講畫冊,讓老奴準備茶水去,老奴退下后親自去沖茶,采荷留在屋里,一會她過來說,侯爺給大娘子說主子為了家里辛苦,為了大娘子操心受累了,今天過節,讓大娘子給主子敬茶,老奴就留了心,等進屋后,想法把藥下到侯爺喝的茶里,反正主子喝的藥粉是老奴換過的,采荷和彩萍侯爺分不清,他也不知是兩個人,以為就一個在屋里,出去掀個門簾又進來。下藥的伎倆,侯爺還太嫩。”
采荷和彩萍是一對雙胎姐妹,只有劉媽媽才能分清楚,樂安都分不清,左侯爺就不知是兩個人。
難怪昨晚侯爺如此興奮,樂安還以為是終于得到了侯爺的心。
不管他為何給她下藥,樂安也知道侯爺這樣偷偷摸摸居心不良,又聽到他和別人勾勾搭搭。
最后竟然利用親生女兒,知道她對明珠不會防備,讓明珠給她敬放了藥的茶。
怎么會有如此惡毒之人?
樂安氣的直接從椅子上蹦下來,開始滿屋子蹦跶,兩只腳一起跳,劉媽媽看著主子跳腳,心疼的掉眼淚,好不容易主子過的開心,又讓那個壞慫破壞,哼!不會放過左侯爺!你讓主子難受,我就會讓你千百倍的難受!
樂安跳的氣喘吁吁,才停下來,劉媽媽扶著她坐下。
“為何要給我下那種藥?”
劉媽媽道:“主子再等一陣,看侯爺要干什么。”
樂安咬牙切齒道:“看來羅氏就是被那兩個賤人害死,為了迎娶小夏氏進門,這次難道又要迎娶?那個賤人是誰?”
“是袁家的,就是想送進宮里沒送進去。聽說袁家有個庶女嫁到陶家嫡支,是豐原大長公主的妯娌。”
樂安知道了,嫁到陶家的袁家女早就和袁家沒有了聯系,后來因為豐原長公主進了陶家門,袁家又厚臉皮認親,豐原拒之門外,讓袁家好大一個沒臉。
樂安冷哼兩聲,正好,收拾你袁家不用顧及豐原了。
當晚,樂安仍舊表現的火燒火燎,左侯爺同樣如此,情話說不斷,恩愛異常。
第二天,左侯爺說約了好友去城外莊子采風,要十天再回來,還告訴了樂安都有誰,還說過兩天送電食物過去,一副很坦蕩的神情。
樂安知道是哪幾個人,侯爺這么說,那就不會有假,樂安含情送他出大門。
劉媽媽跟著縣主回屋,讓采荷帶走左明珠。
“主子,老奴猜到侯爺為了什么給主子下藥。”
樂安也猜出一點,聽劉媽媽這樣說,更加肯定。
“以前老奴曾聽過一個事,有家太太偷人,那家捉個正著,找了娘家,那婦人上了吊,娘家也嫌丟人,不會多管,總比被休回娘家好。”
樂安心里憤怒,左侯爺為何躲開十天,他猜樂安肯定受不住,良家婦人都受不住,更何況她以前的名聲?到時再鬧出她找男人,外人只會說她一貫如此,侯爺不在家她就出去偷人。
她的性子不會上吊,那么休妻是必然的,然后侯爺可以另娶。
好你個左建枚!左賤人!
“老奴打聽了,那個袁賤人和小夏氏長的像,說話聲音一樣。”
樂安磨著牙冷笑。
“不是說讓我送東西去莊子里嗎?好!好!我就給你送個人過去,我讓你們一對賤人干柴遇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