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珊瑚幾個回來后先去了江氏那,說了去梁家的情況。
梁老夫人給了她們見面禮,梁梅雪的繼母也在場,也給了見面禮,梁老夫人問了問梁各莊的情況,江珊瑚回話的多。
然后在梁梅雪院里,賞了花,梁家幾個小娘子來互相認識了,梁梅雪的妹妹比巧云小一歲,兩人坐在一起。
總之還算熱鬧,又吃了飯回來。
高兆躺在屋里,聽江琥珀嘰嘰呱呱一頓說,還說出門的時候遇見梁梅雪的哥哥梁曦,他還記得在梁各莊見過她。
高兆嗯啊的聽完了,繼續臥倒睡覺。
過了幾天,她就生龍活虎的爬了起來,第一件事就去母親屋里嬉皮笑臉。
江氏愛憐的看著輕依偎著她并且撒嬌的大女兒,又看看端坐著的小女兒,她估摸著大女兒就是生孩子了還會給她撒嬌,而小女兒從小就沒撒過嬌,很少哭,不像大女兒,小時候照個鏡子都能仰臉哭。
摸摸肚里的孩子,不知是男是女,會是什么性子。
高兆也伸手摸母親的肚子,說道:“娘再生個小弟弟,最好像巧云這樣的,好帶,要是像我這樣,就太調皮了。”
“你也知道自己調皮?”
“嘿嘿!可是我懂事啊,我不給爹娘惹麻煩,但愿這個小弟弟又懂事又聽話。”
她看著端坐在椅子上的巧云,收起皮笑,嚴肅說道:“妹妹,這個弟弟就要靠你帶了,要給爹娘帶出一個爭氣的高家小兒子。都說最嬌慣的是大孫子老來子,你們幾個都是懂事的,最小的一個千萬別是個敗家子浪蕩子,不然我可要吐血了。”
江氏嫌后面幾句不好聽,伸手捂她嘴,就聽小女兒說道:“大姐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出現這個情況。”
“那么我就可以放心的出嫁了。”
江氏哭笑不得,瞧兩個女兒說的話,把當娘的放哪里?她當娘的就只管生?
馮江氏今天出門,約了高翠一起,說是看看高家的那個店鋪,所以高翠就歡喜的跟著一起出去了。
江珊瑚主動說做衣衫,高家做針線的就一個馬氏,一下要趕出好幾套衣服根本忙不過來,江珊瑚就說她和堂妹的她來做,讓堂妹一起幫忙,兆表妹壓根不會女紅,巧云表妹會點但不能獨立做活。
所以高兆帶著妹妹陪著母親。
江氏懷孕三個月了,不怎么顯懷,高兆希望母親這胎不要太大,不然生時會艱難。
母女三人說說話,棗兒拿進來核桃,這個是高兆交代魏棗兒,每天都要給母親吃核桃,她把能記起來的,對孕婦有益的食物都寫下來,讓管廚房的馬氏換著花樣給母親做。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高兆覺得自己那兩下子沒必要浪費時間鉆研在做飯上,馬氏做吃的有一手,你只要說了,有食材她就可以做出來,當然,你不能說我要吃鐵板牛肉,那就是為難人了。
核桃誰吃了都有益處,高兆覺得自己更要吃,因為補腦呀。
正吃著哪,大姨和大姑回來了,兩人都是一臉的笑容,后面劉媽媽帶著下人把幾匹面料搬進來。
“妹子,我今兒又去買了面料,給妹夫和高興哥倆買的,過幾天再買一些帶回家送人。”
高兆下炕幫忙,江氏要下炕,馮江氏沒讓,說道:“妹子不用動,我洗了手也上炕歇會,她大姑去廚房了,買了些吃的,說裝盤端過來些。”
江氏不害口,吃啥都行,馮江氏就買了些零嘴回來。
高兆是沒想到古代已經有了豬肉浦,味道還不錯,不過大姨買回來的比武成縣的還要好吃,問了地址到時好讓代秋去買。
馮江氏說這家是京里比較有名的老店做的,準備回去的時候多買些帶回去。
“大姨,我看你走的時候馬車都要裝不下了。”
“難得來京里一趟,家里這么多人,還有親戚什么的,多少都要送點。”
說完又想起啥恨恨說道:“我來前我那小姑子知道了,非要跟著我一起來,我婆婆把她一頓訓,氣呼呼的跑回家了,當我不知道,她對我婆婆說,要帶著閨女來京,說到時在京里找婆家,真當所有的人給她服務?幸好我婆婆明理,直接訓了她,要是到我跟前說這話,就會要鬧翻臉,我可真替我婆婆鬧心,你說我婆婆這么能干一個人,怎么就生了這么個閨女?我反正是給秀華她爹說了,兄弟姐妹幫忙可以,這樣死皮賴臉的我能做得到翻臉,別以為我當大嫂子就該大包大攬,幸好這是小姑子,要是妯娌是這樣,那個就是煩死了。”
高兆說道:“就是小姑子也煩人呀,像蒼蠅似的時不時的在你跟前嗡嗡,氣不死你惡心人。”
馮江氏奇怪說道:“你說兆兒有時說著家里事跟你你嫁過人似的,你一個小娘子怎么明白這些?幸好你嫁的是老小,外甥女婿哥哥姐姐都大了,只會幫著你們,我家兆姐兒有福。”
高兆吃著豬肉脯,又拿起一塊舉著說道:“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再說我在武成縣的時候,有的人家吵架開著大門,聽多了也就知道了。”
她不好說是聽大姑說的,就算她沒聽大姑說八卦,前世活了二十多歲,網絡那么發達,什么扒一扒吐一吐的帖子,還有上班單位已婚大姐大媽的吐槽,那可聽多了。
江氏留意大姐后面說的兩句,心里也這么想,大女兒嫁的人家好呀,門第不是一般的高,又是家里老小,哥哥姐姐都比女婿大很多,只有讓著的,家里錢財那更不用發愁。
她想起女兒小時經常愛說的一句話:就希望天上掉餡餅不小心砸到我。如今這婚事可不就是天上掉餡餅嗎。
“說起來還是妹子有福,不過我婆婆說了,當初和咱家定親的時候,就是看咱娘長的一臉福相,是享兒女福的命,所以給咱家的聘禮多也想接這門親,如今可不是嘛,妹子以后享閨女的福,咱娘享了你的福,我們都跟著沾了光,因為兆兒的婚事,我婆婆才把酒方子給了我,還給我交了家底,就是指望我為馮家出把力,怕我只考慮自己一房不管其他兩房,我沒那么傻,好了大家一起好,只我一房好了,將來兩房還不是要管?那還不如現在大伙一起使力哪。”
江氏嫁到高家不存在這個問題,高家就獨子一個,二房離得遠,鬧事的只是一個隔房嬸子,堂弟兩口子一年也就見一兩回,沒啥矛盾也沒啥交情。
想到這兒江氏才想起大房搬到京里來還沒有通知二房,不知二房知道了會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