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尤其是等待驚喜。
那個幻想的過程,會把你的荷爾蒙給提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雖然他們坐在這里,看似平靜,但是內心其實已經炸了。
會無限期待,無限的幻想。
幾個小時之后。
料子被平放下來,不知覺的,所有的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那種笑容就是不知覺的笑。
可以看到出高貨,誰都會高興。
這種運氣不是誰都能遇到的。
吊機開走,陸遇立馬就朝著料子走過去。
他直接走到平放的料子前,雖然說是平放的,一切兩半,但是也有差不多一米高。
想要看料子,還是得坐升降機,到了料子面前,陸遇和安然上了升降機上,跳到料子上。
強光燈打在上面,所有的情況一目了然。
料子的肉質,不意外,是他們猜測的變種料。
越往里面越好,陸遇摸著料子,媽的,強光燈下,料子的肉質非常好。
因為是切開的,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來料子的紋理。
他拿著手電照射石頭上,很透,非常的透。
陸遇指給安然看,
“看,中間的這部分肉質,是最好的,這個色很濃郁,在中心,局部顯化感,這水有三分水,至少是冰種的,沒有棉,晶體超級細,這個水頭很好,光澤度也很棒,主要是這個色,跳的很好,能看到偏一點黃,已經是最好的黃楊綠,居然跳到了黃楊綠這個等級,這個部分的話…”
陸遇讓人把皮尺扔給他,他們兩個拉著皮尺,在量著距離。
“有七十厘米的直徑,兩半加起來大概有將近一噸吧。”
陸遇她很相信,陸遇賭石很多年了,做成品生意也有十幾年了。
他估算的,都是最權威的。
料子還剩下兩米,只有七十厘米的直徑是黃楊綠,這個是他們凈賺的。
其他的瓜皮綠只能算是一般的料子。
量了背后那些白肉,還有一米的距離,也就是說,還得至少切掉一米的厚度,加上三米的寬度,才能把這塊料子完全給掏出來。
“賺了,一夜暴富,百億神話,你至少賺十個億米刀,這塊料子賺翻了。這塊料子黃楊綠的部分,至少有一噸,出滿色牌子,無裂,無雜亂,配合好工藝,單件市場價值小百萬的空間有,一噸,能出多少,一籮筐,真的是一籮筐,鐲子就不用說了,恭喜你,簡小姐!”
陸遇想到了會出好料子,但是沒想到會出黃楊綠,雖然聽著不是帝王綠。
可是這可是一噸的黃楊綠。
事情終于是定下來了,所有的期待幻想都該破滅了,剩下的,就是他們要面臨的現實。
“陸先生,我忽然特別想立馬就殺回緬國去,我想要貢嘎立馬完蛋,還想要看看我們的那塊石頭。”
是啊,他們的礦山里還有一塊足以震撼的巨石呢,那一塊起碼要幾百噸。
才是真正的巨獸。
現在被他們掩埋在礦井里。
這塊料子有二十噸,除了那些雜七雜八的白肉什么的,最終能摳下來的有用的,只有兩噸左右。
白肉的料子大街上到處都是,都是廢料,不值一分錢。
安然伸手摸著那鏡面一樣的切口,料子越往深處種水越好。
她手下的料子,已經是糯冰近冰種,晶體很細,水頭也超好,光澤度也非常好,色感很綠,帶著一點黃。
她摸了摸著中間的部位,可惜,沒有出帝王綠。
不過應該滿足了,如果真的出了一噸的帝王綠,估計真的不能睡覺了。
而現在他們可以好好的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了。
“陸遇,我們可以合作,把翡翠賣給我們京都珠寶協會,我們之間可沒有解不開的死結,再怎么說咱們也算是京都一家人,不讓外人看笑話不是。
而且做生意和誰做不是做?你看看這料子這么大,要想誰吃下去都不容易,昆市你爺爺發了話,誰敢和他對著干?
廣市?你也看到了這塊料子被人家這么賤賣了,廣市人早就看不順眼,怎么可能讓你成心得意?其他的一些珠寶協會可沒有那個資本。
能吃下這塊料子的除了我們京都珠寶協會,還真沒別人了。當然你要是非要對著干,京都協會真的發話,你這些料子也得壓在手里賣不出去。”
陳會長已經復活了。
這個時候在上躥下跳,不能失去這個機會。
不過陳會長說的是真話,料子是好料子,可是要賣也不容易。
主要是太大了。
“陳會長,不勞你費心了,我們已經決定自己開工廠,自產自足,我們自己消耗,慢慢的賣,總能買完的,我們也不著急不是嗎?要是做成成品,價格大概還能翻一倍。
這塊料子起碼可以到三十億米刀。
算下來兩百億,怎么做都合適不是嗎?”
陸遇看著安然又打了一個哈欠。
太累了。
扔下話給陳會長,吩咐手下的人把料子繼續解開,這里需要人看著,可是要把剩下的料子都解開,起碼還要一天一夜。
所以陸遇不準備讓安然繼續在這里等著。
太熬人了。
“走吧!”
安然累的有點蔫了。
上輩子太累了,這輩子自從重生以后,她可是很注意養生。
就是怕自己過勞猝死。
這一次大概是最熬人的一次。
她還真的有點受不了的感覺。
也不知道想當初連著做五臺手術的那個強人是誰?
遙遠的好像都要不記得了。
一踏出公盤大會的大廳,進入外面的街道,就感到熱氣逼人。
空氣中充滿著濕氣,汗水從額上冒出,她穿的短袖長裙在大廳里覺得太涼,現在卻汗流浹背。
她的雙腿在裙子里面燒烤,汗水自后背滴落。
她的胃部翻騰,她得抑制惡心的沖動。
好像不舒服的很。
陸遇一只手已經攬住她的腰,親密的保持了她的依靠。
“別動,別動,很快就好。”
安然靠在他的懷里,她察覺到他手指上的溫度,聞到煙草的味道,模糊地感覺到一個巨大的身軀站在她身邊,其實她靠在他身上。
一只手臂圈著她的背部,握住她的手的那只手臂強迫她靠著他。
他掌握的力量讓她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