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也沒廢話!直接交易。
四百塊。
身無分文了。
不少人看著小丫頭連零帶整的四百塊錢。
都樂了。
合著人家這是傾家蕩產的賭石啊。
“姑娘!賭石可沒有保準贏得,萬一垮了,那可是你連住宿吃飯的錢都沒有啊!”
有好心的人覺得不忍心!還是張嘴了。
這個姑娘一聽口音,就是外地的。
不是本地人!還是個外行。
誰看不出來啊。
“沒關系,開出來翡翠!我就有地方住了,說不準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眾人大笑。
這姑娘傻吧?
一開始賭石的大概都是一個心思。
“要不要切?”
伙計惦記著給解石師傅增加一點收入。
安然點點頭。
“先開個窗看看!”
伙計不由得打量一眼安然,居然還懂行?
還知道開窗!
難不成自己走眼了。
這邊解石師傅已經開始干活兒。
用的是大鉆頭,成片的磨。
會卡的料子皮薄,尤其是青蛙皮,要不是皮肉不分很快就能看到肉了。
青蛙皮的料子最怕的就是皮肉不分,雖然都是綠色,但是種水會差很多。
安然不懂料子的那些說法,要是說起來就是沒什么經驗。
但是這塊料子里面有沒有東西,她知道就好。
再說了,這塊料子看著品相很好,沒有看到有裂的痕跡。
這是小賭,散散心情。
當然也是為了今晚的吃住。
她可沒認為自己一夜就翻身!
那不現實。
想要翻身,必須去大會賭石。
那里才是賭石者的天堂。
她現在就要一個賭石大會的資格。
不然連大門都進不去,還怎么玩?
她對自己有信心。
要翻身并不能靠這小打小鬧的賭石,不是看不起這幾千幾千的賭石,而是,想要快速的獲得幾千萬,幾億,幾十億。
這些上千塊的公斤料是完全不可能的,除非開出來帝王綠。
但是這個世界上,那有那么多帝王綠給她開呢?
就算她眼睛厲害,那也得有石頭給她啊。
“開啦…”
聽到開了,伙計趕緊走過去,把料子拿過來。
“老板,你看不懂的,師父看看,他跟你說是賺了還是虧了。”
“我懂的,誰說我不懂?”
安然說的理直氣壯。
伙計看著她的樣子,就撇撇嘴。
這還是真的不懂裝懂吧,沒理她,而是繼續讓師傅看料子。
師傅看著料子,里面不是綠色。
要是綠色,就是皮肉不分了,那就算垮了。
打燈看了一眼,種不是很好,糯化種,但是晶體略細,水頭較好,光澤度也非常好,淡春感,局部色漸變較明顯,并且底色偏灰。
總體來說,料子算是賭贏了吧。
“老板,料子很差勁啊,別切了,賣了吧,你也算是不賠。”
師父說話可不實在。
“你們店里面收給多少?”
“五百吧。”
安然看著這個伙計,伙計就是來坑人的,以為她不懂,給她五百?
安然冷笑。
仔細看著料子,只是一個拇指蓋的窗口,帶著春色,無論水頭,還是種都是上等,沒有裂,唯一不足的是色不濃,五千塊肯定有了,但是想要賣大錢,還是得來一刀。
從上往下仔細看著,料子是變種料,里面肯定會變種,但是會是冰還是磚頭,沒人說得準。
她拿著手電在石頭上敲了敲,在中間的部分聽到了很清脆的聲音。
往下面去,在兩厘米的地方,看到了一點相似松花一樣的紋路。
安然指了指這個地方,隨手在上面畫了個圈,
“師父,在這給在開個窗,圓口的啊,最多五厘米,別大了啊。”
聽到這個話,伙計和解石師傅都有點意外,看著她的眼神也變了,小聲的說。
“挺專業啊…”
安然笑了笑,沒說話。
解石師父看著畫線的地方,又看了看她,
“眼力不錯啊。”
自己的小把戲被看穿了,解石師傅不再說話。
拿著鉆頭開始開窗。
圓孔不大,所以很容易就開好了。
師父用水沖洗雜質,隨后就看著她,這是看看她怎么說。
“運氣真好,到冰了,高冰,還有飄花,這塊料子變種料,保守估計,有一對鐲子,高冰飄花的鐲子,好幾十萬呢。”
安然說的頭頭是道。
解石師傅明白人家絕對是行家。
伙計站起來,因為出高貨了,所以都很激動。
估計這里很久沒有出過高冰的料子了,所以有點激動。
“還切嗎?”
師父認真的問道,解石師傅也很興奮。
大概是遇到一次高冰不容易。
“我玩夠了,就不切了。有人收嗎?”
這里可不少玉石店的老板呢,不愁賣出去。
聽到這個話,不少人就合計了一下。
有人喊,
“美女,你給個價錢,我們談談。”
安然撇嘴。
都是想要占便宜的。
“五百萬,你要不要?”
人們大笑。
伙計已經把自家老板拉過來。
那個坑人的老板看了一眼料子。
“美女,別開玩笑了,咱們談生意呢,五萬吧,我覺得五萬挺合適。”
安然笑了笑,她雖然不算是很懂,可是跟著陸遇盧青山這么久,也學到不少。
這塊料子開窗很好,如果滿料的話,五百萬不貴。
但是前面開的窗口不是很好,所以注定了就不是滿料,所以不可能賣到五百萬。
只有一個窗口帶高冰飄花就賣五萬,中肯價,但是不高。
“十萬吧,不干就拉到。”
周圍的人也都在看熱鬧,過了一會,有人問:“賣不賣?不要我要…”
老板急忙攔著。
“別鬧,我們要了,行,我要了,現在給你拿錢。”
老板就笑呵呵的,去桌子前,把抽屜打開,從里面拿了錢,然后在驗鈔機上數了起來。
剛好十萬,她拿給安然。
安然坦然的裝包里。
咱現在起碼有十萬了。
安然拿著錢走人。
夜晚的廣市燈火輝煌。
可是安然感覺到寂寥。
她是姐妹們的支柱,可是誰是她的支柱?
以前陸遇總是陪在她身邊。
那個時候想的就是把人推到門外。
可是現在她想陸遇了。
也許越是被人逼迫,人才會越發明白一個人的重要性。
安然覺得自己矯情了。
可是想念不是假的。
這一種情緒叫做思念,在滋生瘋狂,理智,頃刻消失殆盡。
安然第一次知道,愛一個人是什么滋味。
想必陸遇對她當初就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