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大姐那里怎么樣?”
既然已經動手對付了自己老爹,不可能不對付自家大姐,畢竟他們可是一家人。
“你大姐那里最近挺忙的,我倒是聽了一些風言風語,說是你大姐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這一次投標的地塊。雖然拿下了,可是起標的底價很高,而且銀行貸款這一次沒有過。也就是說這一個地塊所有的投資要么自己拿錢出來投資,要么就得把這個地塊轉讓出去。反正我知道你大姐做生意也不容易,她一個女孩子,和我一個男人不一樣。”
簡定國自己倒是竹筒倒豆子,倒得干干凈凈。
安然心里一緊。
看來陸老爺子誰都不放過。
“那好吧,爸,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兒不和你說了。”
安然擱下電話。
她撥給了大姐。
一個小時之后。
安然坐在路邊的米粉攤子上已經好一陣了。
雖然他沒有找到大姐,可是這一次找到了大姐的秘書。
果然安心,那里的情況不容樂觀,不光是這一次的地塊發生了問題,就連他們馬上上市的房屋,也以為質檢局的檢查停止了上市。質檢局給出的結論是,因為過年他們現在出不了報告,這報告出不了,所以他們的是房屋根本不能上市銷售。
銀行不給批貸款,再加上上市馬上可以銷售得到流動資金的房屋也被凍結了。
這兩項一加自己大姐公司想要做新的投資簡直是難上加難。
主要是這種情況之下,流動資金和現有資金全部都被占住了,地塊買下來可是花了一大筆錢,大姐公司就算是已經被自己注入了十幾億的資金,可是買地,再加上各種投資,想必資金已經不可能再有多少。
流動資金又沒辦法回籠。
但是沒辦法貸款,所以,只能靠自己手里的資金建設。
這就是拆了東墻補西墻,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陸老爺子這是在溫水煮青蛙,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把她們耗死了。
手段很高明。
大姐想必現在也是焦頭爛額,看來陸老爺子怕有人能給自己援手,這是把簡家所有人的路都堵住了。
讓每個人都沒有能力來幫她。
當然也是為了讓安然看清楚他們和陸家的差距。
雖然他們家有錢,可是不代表你的人脈。
陸老爺子這是展示了陸家的底蘊。
當初她就是擔心這個。
擔心這個才不敢和陸遇在一起。
現在還真的成真了。
安然蹙眉,陸老爺子這是在逼她就范,逼她老老實實的離得陸遇遠一點兒。
可是人就是這樣。
以前她想到過這種結果,所以她盡力的在躲避陸遇。
可是當她真正面對這段感情的時候,忽然覺得誰想要盡力的壓制她,她就恨不得把誰給掀翻。
這算不算是所有人的逆反心理?
跌倒谷底的滋味這么難受,想要東山再起很難,沒有頭緒,沒有路子,到處又都是封殺她的人…
安然站起來,她能從一個默默無名的小丫頭,做到現在這一步,她就能從頭再來一遍,事在人為…
生命不息,腳步不止。
可是現在自己手里只有一千多塊錢。
昆市是待不下去了。
徹底被人封殺是什么滋味啊。
安然看一眼夜色。
那就離開吧。
盧青山告訴她了。
廣市的翡翠市場的賭石街協會會長是胡家的人,和陸家以前就是死敵。
上輩子的恩怨。
說不準她在廣市能有出頭之日。
安然買了去廣市的機票。
看起來,自己也算是一格走投無路的人了。
哈哈大笑,安然把手里的石子兒扔到了面前的河里。
不是古人說過。
千金散盡還復來,天生我材必有用。
她不會讓自己垮。
廣市,她來了。
安然坐飛機到了廣市。
身上的錢只剩下五百塊錢。
好在到的時候是中午,要是晚上,安然覺得自己大概率是要流落街頭了。
現在的話。
一切都來得及。
之所以來廣市,就是因為這邊跟昆市一樣,是賭石的天堂。
而且,這里有昆市不一樣的地方,緬國一打仗,這邊的貨源就會緊張。
那些好料子就會出來,尋找買家。
只要有錢,眼力好,就能賭到好料子。
安然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陸老爺子只手遮天,可惜這里有他的死對頭。
自己就有一線生機。
卸掉以前所有的虛化與浮躁,一切重新開始。
開始的不僅僅是她賭石的道路,還有她的人生。
陸老爺子別以為這樣可以讓她低頭。
安然是個倔強的人。
她可以自己選擇躲避,那是人本能的一種保護機制。
可是她被人逼著選擇,安然就不爽了。
以前她不囂張,就是低調的想要活著,保護家人活著。
可是現在她變了。
現在的安然性格一旦改變,就會在臉上體現出來,雖然囂張,但是她很滿意,少年不發狂,老來聊騷,年少,就應該輕狂。
對得起自己十九歲的青春。
上了出租車。
“師傅!廣市最大的賭石基地是哪里?”
司機師傅笑了。
“姑娘,您還真問著了,我的愛好就是這個,平洲,那里是最大的賭石基地,四會也可以,揭陽也行,但是賭石一般都去平洲。”
司機師傅是個北方人,大概是在廣市混了很多年。
一口的廣市普通話。
但是看得出來眼睛都亮了。
也是同道中人。
“那好,送我去吧!”
到達平洲之后,天已經黑了。
安然付給司機師傅一百塊錢。
她兜里只有四百塊錢。
司機師傅是個專業的,直接把她送到了“玉石投標交易會”的賭石現場。
雖然已經是中午是吃飯的時間,但進場參加“賭石”的商人依然絡繹不絕。
在這里沒有時間觀念。
也許這里才剛剛開始。
這里很正規,有很多商鋪,里面的擺設都很整齊。
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這個點還至少有三千多人,比昆市的交易市場只大不小。
說話都是大舌頭,安然聽不明白,好在有人說普通話。
一張門票要五千塊錢。
安然知道這種大會,自己連一張門票大概都買不起。
安然都有些想笑,四百塊錢只能在外面的店里賭石。
她又不是沒見過世面,公盤所里面的料子,能進去的都是好料子,所以沒有幾萬塊,是不可能賭到的。
她逛了一條街,這里的商鋪林立,街道很多。
這條小路旁的路上有五家店鋪,有兩家以全賭石為主,另外三家以明料或半賭石為主,是平洲比較集中的地方。
另外,在玉器街的老街里面和公盤場旁邊,還有三幾家,基本上都是以明料為主的。
安然不可能賭明料,因為太貴了。
她在里面都問了一下價格,平洲賭石店的數量、品種、供貨能力與昆市相比,有很大距離,價格也偏高。
她可以選擇的空間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