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貢嘎的人一個鐘頭之后就到達了礦區。
而且直接就把陸遇帶走了。
還美其名曰事情陸遇去他們的礦區做客。
可是誰都知道貢嘎老爹的那幾個礦區,基本上都是滅絕性開采。
這都是大家周所共知的事情,現在居然請陸遇去,可想而知是沖著陸遇看石頭的本事。
貢嘎要把利益最大化。
非陸遇不可。
安然和盧青山被趕出了礦區。
安雅的礦山居然被封了。
貢嘎的人直接就把礦工趕走,占領了礦區。
這是誰都沒想到的。
而且礦區的那塊礦脈的山洞也被人挖掘出來。
看得出來有人給貢嘎通風報信。
不然不會這么迅速得到消息。
而且貢嘎還拿了政府的批文。
直接就以他們走私為借口封礦。
安雅和胡大壯被抓走了。
要不是安然和盧青山有人保護,恐怕他們也要遭殃。
問題是他們兩個現在成了背水一戰。
所有的事情幾乎到了最壞的地步。
安然和盧青山已經被趕走了。
安然認真的看著盧青山,說。
“意外嗎?”
盧青山笑了一下,很勉強,陸遇出事這不得了。
“陸哥你不需要擔心,陸遇不會出事!別看貢嘎這么霸道,可是面對陸家老爺子的話,還不是對手。這一次老爺子一定會出手,可是你恐怕會更不被老爺子喜歡。
老爺子不喜歡一個人,那個人很難出頭,小嫂子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盧青山說得很誠懇,站在旁觀者的角度。
分析的很清楚。
安然坦然的點點頭,這件事一開始她就知道。
可是感情的事情不是說可以衡量利弊的。
她也猶豫不決過,也擔心陸遇身后的陸家,可是面對感情,她還是妥協了。
妥協的結果就是自己要面對陸家的狂風暴雨。
一切都才剛剛開始。
陸遇不是陸城。
陸城可以全身而退,安心可以毫發無損。
那是因為陸城不是核心的陸家的人。
可是陸遇不一樣。
沒有任何一個家長會放任自己的繼承人被感情左右。
尤其是因為她還身陷囹圄。
這是老爺子不可能會原諒的一件事。
安然內心里清清楚楚。
陸遇替她承擔了太多。
“盧青山,我們先回昆市,然后想辦法。”
安然當然知道。
陸遇在這里無論怎么樣也不可能有危險。
她需要做的事情卻很多。
“等我…”
看著陸遇被帶走的方向,安然低語。
她轉身就走,跟盧青山兩個人離開緬國。
他們可以說是很落寞的,來的時候,身價好幾億,開礦招人。
滿懷斗志的在緬國準備大干一場。
但是當他們離開的時候,身無分文,仇家遍地都是。
很有可能還被通緝。
這就是現實。
但是她不會被現實打敗,懊惱過后,就是勵志,當一切都清晰之后,就是洗刷恥辱。
安然不會輕易承認失敗。
盧青山他們開車。
到了景康碼頭,盧青山的人早就在碼頭等他們了。
在夜里十一點,他們會坐船離開。
安然上了船,走進船艙里,和衣躺下,很累。
來緬國不過幾天,被人收拾的丟盔棄甲,輸的身無分文,現在很累。
“安然,怕娜來了!要見你。”
盧青山在船艙外面說。
安然起身走出去。
怕娜居然還來找他們?
落井下石?
畢竟她現在已經失去了陸遇的保護。
要是在緬國境內讓一個人消失很容易。
怕娜站在岸邊,安然站在船上,兩個人的對視。
安然笑了。
怕娜挑眉。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去找我,所以,我來找你。”
“來找我干什么?想要留下我?”
安然不覺得自己看錯了怕娜,怕娜不會是那個落井下石的人。
“留下你?我哪有那樣的膽量!你以為陸先生會輕易我隨便掌控你?我相信只要我敢動你一根手指頭,我的胸口就會挨一槍子,我沒那個本事找不痛快。
我來送行,也是告訴你!你隨時可以來找我合作,只要你有錢,有本事,貢嘎不算什么,貢嘎仗的也是政府的勢力,政府也是可以隨時變化的,我也有人。”
“你就這么有信心?我可不是陸遇!”
安然坦言,一個人對她這么信任,很難相信。
他們可不是熟人。
怕娜揮揮手。
“我相信自己的心,我等著你回來。”
船的汽笛聲響起來,船快速的開動著。
安然朝著怕娜揮揮手。
心里似乎亮起了曙光。
所有的黑暗之后必然會有黎明。
重生以來,她一直順風順水。
很少有不如意的時候。
現在她終于知道人生的那些不如意,總是在一個人最倒霉的時候,在你身上重復在重復的出現,把你逼入絕境。
現在就是這樣。
天亮,他們回到了昆市。
不過顯然糟糕的消息還不算完。
盧青山被家里抓回去了。
是派人專門抓回去的。
安然的那些石頭已經被陸家讓人運走了。
也就是說陸家的人已經知道那些石頭是安然的。
安然自己一個人,連銀行卡上只有幾千塊錢。
剩下的錢都買了石頭。
她轉身呆愣的看著前方,不知不覺,眼淚順著臉頰就留下來了。
腦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
打電話給安心?
安心那里恐怕也不會好過。
陸家現在在趕盡殺絕。
讓她知道,一個小小的安家怎么可能配得上權勢滔天的陸家。
這是老爺子給得下馬威。
“我必須要保住我的礦,我的東西,我的人,誰都拿不走。”
安然咬著牙說。
一無所有不是最慘的。
安然不接受失敗。
她才十九歲,還失敗得起。
盧青山還算義氣,派人天天來和她說。
讓她回去京都好好上學吧。
只要她忘記一切,不去打擾陸遇,陸家不會真的要她死。
的確,她也不值得陸家出手。
現在的一切都是在逼著她投降,逼著她低頭。
盧青山還告訴她,就當一切是一場夢。
昆市已經接到了陸家的封殺令。
安然別想在昆市買到一塊石頭。
也就是說,安然想要東山再起,那是休想。
安然安靜的送走了來人。
這個人能來,想必不僅僅是盧青山的意思,應該也是陸家的意思。
順帶告訴她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