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億!不可能!”
安然老老實實算了一下,然后一臉的緋紅。
是興奮的。
誰聽說自己隨隨便便摔一跤也能摔出來五億得收入,能不激動!能不興奮啊?
反正安然是樂了。
五億的話!自己還需要發愁老媽開發小島的資金?
姥姥的!
現在才知道老娘是一只錦鯉啊。
到哪兒都是發財的命啊。
不由得傻傻的在那里笑個不停。
陸遇差一點笑的肚子疼。
“你笑什么啊?”
安然還能看不出來這人在笑話才怪。
“你啊!我告訴你真正的大頭可是這兩個東西,要是真的,那才是發財呢!”
舉著手里的一對小杯子。
安然就是認為是那是杯子。
“成化斗彩雞缸杯!”
陸遇聲音都激動了。
沉穩的人激動起來,安然能不明白這東西價值非凡啊。
“你說的這個我也不明白,你就簡單說一下,到底什么價格好了?”這位倒是短平快。
陸遇哭笑不得。
“成化無大器,這個雞缸杯以缸的形,做成了一個杯子,大器小做,很有氣勢。
它的料、胎、釉也都很精細到位。畫面是小寫意風格的繪畫,對當時以寫實為主的圖案是一種創新。
另外它很好地運用了斗彩,以青花為輪廓,點上紅、黃、藍、綠、紫,很漂亮又不失淡雅。
外壁以牡丹湖石和蘭草湖石將畫面分成兩組,一組繪雄雞昂首傲視,一雌雞與一小雞在啄食一蜈蚣,另有兩只小雞玩逐。
另一組繪一雄雞引頸啼鳴,一雌雞與三小雞啄食一蜈蚣,畫面形象生動,情趣盎然。
咱們手里的這一對,你看看杯敞口微撇,口下漸斂,平底,臥足。
杯體小巧,輪廓線柔韌,直中隱曲,曲中顯直,呈現出端莊婉麗、清雅雋秀的風韻。
杯外壁飾子母雞兩群,間以湖石、月季與幽蘭,一派初春景象。
足底邊一周無釉。底心青花雙方欄內楷書“大明成化年制”雙行六字款。
胎質潔白細膩,薄輕透體,白釉柔和瑩潤,表里如一。杯壁飾圖與型體相配,疏朗而渾然有致。
以青花勾線并平染湖石,以鮮紅覆花朵,水綠覆葉片,鵝黃、姜黃填涂小雞,又以紅彩點雞冠和羽翅,綠彩染坡地。
施彩于濃淡之間,素雅、鮮麗兼而有之,收五代畫師黃荃花鳥畫的敷色之妙。整個畫面神采奕奕,盡寫生之趣。
在現今流傳于世的雞缸杯更是少之又少,據說目前存世的成化斗彩雞缸杯不到十五只,其中兩只被私人收藏家收藏,其余的都在博物館中存放,所以斗彩瓷器的存世量少之又少。
目前是有價無市,今年有人有一只成化斗彩雞缸杯被拍賣行給出了兩千萬價格,不要說這只是報價,拍賣之后最后會以什么價格成交還是個未知數。
咱們還是一對兒,要是擱上十年八年,我懷疑就是天價了。不上億的話,我賠錢給你。”
安然默默地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里都是星星。
“你快看看!其他的還有什么?”
這一刻安然眼睛里看到的那一堆東西都是閃閃發光啊。
“別看了,現在就算是這些東西價值幾十億對我們沒什么用,我們需要救生艇不是價值連城的瓷器,這可不能當吃的,也不能當救生艇用的。”
陸遇放在手里的東西,坐下繼續喝粥,要是都是一箱子一箱子的這些瓷器,那他們還真的要發愁了。
“等等,等一下!”
陸遇手里的粥碗杯安然拿走了,然后把一碗粥倒回鍋里,直接把鍋端過來,直接塞到他手里,“嘿嘿!那一個碗五十萬呢,您就換個將就一下。”
活脫脫的守財奴。
陸遇樂的不行,這輩子還沒人這么對待過他。
還真是開天辟地第一遭啊。
新鮮啊。
拿起勺子,實際上就是一個破的不能再破的瓷器的某一部分,像個勺子的形狀,正要舀起一勺粥,然后頓住了。
這飯估計沒法吃了。
三口兩口吃完了。
安然剛剛洗完碗回來,小心翼翼的把碗放進箱子里。
陸遇搖搖頭,樂呵呵指了指地上的鍋,“那個碗的價格最多也就是這個鍋的十分之一。你這才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你說什么?”
安然直接端起鍋,果然二話不說就是端走了。
最后的結果就是這個鍋也洗干凈放進箱子里。
陸遇看了看空空蕩蕩的火堆,多虧剛才吃飽喝足了,要不然這是什么都沒有啊。
“這些真沒什么用,看著值錢,可是咱們是在荒島上,真沒用。”
安然一聽,美滋滋的樂了,這一次該她表現了。
“有我在,你還需要發愁啊!你看看那邊是什么!當當當!”
安然伸手把陸遇當做拐杖,扶著站起身,指了指沙灘邊。
陸遇怕她摔倒,急忙扶著她,兩個人走過去。
他都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安然想象中的夸獎和贊美被陸遇的一聲怒吼給徹底撲滅。
徹底嚇傻了。
她被吼了。
自己辛辛苦苦做了這么多之后,居然被吼得慘不忍睹。
心里脹滿了委屈。
“你干嘛?”
自己可是花了三個小時干出來的成果。
“我累死累活干了半天!你也不表揚一下!你還吼我?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安然大吼。
真是活見鬼了。
好心還沒好報了。
自己可是怕把他累出個好歹,而且咱的腦子也好使,要不然能出來這個東西嗎?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陸遇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臉上的表情非常的歉意。
“對不起,我剛才說話有點沒注意分寸,不應該吼你,可是我是為了你好。你說你一個人,斷手斷腳的,就沒想過,你萬一弄那些東西的時候出現什么問題傷到自己,那才是得不償失。”
努力的讓自己的語氣平穩下來。
認真的說,這件事的確不怪安然,畢竟安然也是為了他考慮,當時他自己累的在那里昏睡過去,想必也把安然嚇壞了,所以盡她所能地想要幫助他能多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