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遇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
陸城被這些話說的臉上無光,還是頭一次有人這樣不愿意和他們做朋友?
往日里那些光鮮的被人羨慕討好的身家身世,居然在這里成為阻礙他們成為朋友的障礙。
第一次陸城才覺得自己的身份也并不值得那么炫耀。
人家這兩姐妹對他們的身價可一點兒都毫不在意,也根本沒有想過要攀龍附鳳。
“好嘞!安然那些錢已經轉賬過去了,如果不出意外,咱們現在可以去銀行查一下賬戶。”陸遇助理辦事速度很快。
自家老板已經說了要付錢,他這里當仁不讓已經打電話去銀行辦理業務。
因為他們家在所有的銀行那都是vip的vip,雖然別人哪怕要用5萬以上的現金都需要預約,可是對于他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一億的轉賬其實已經到賬。
安然微笑著搖搖頭,“陸先生!”
“陸遇!”
陸遇堅持,碰到這樣死了命的要和他們拉開距離的女人,他還真的覺得有點不舒服。
感覺被人嫌棄了。
這種感覺是非常糟糕的。
這輩子第一次體驗到難得的保持距離。
一向這種工作是他來做的,和所有人保持距離不溫不火,既禮貌又不失體面,當然要減少親密感。
過分的親密會影響兩個人之間的相處。
太多人想要利用他們陸家的男人來上位了。
往日里別人過分的接近會讓他們感覺厭惡,可是偏偏今天人家對他們保持距離的時候,這種感覺忽然會讓人感覺不舒服。
“好的,陸遇,查賬倒不必了,陸先生的信譽我自然相信。如果事情已經辦完了,那咱們就此告辭。我們時間很緊,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安然已經很自然的準備離開。
開玩笑,他們現在可是身懷巨款。
一夜暴富之后當然得回去平息一下心情,再說了他們的時間的確緊張,今天晚上還要趕到飛機場呢,還有一頓飯局在等著他們。
就算緊趕慢趕,恐怕時間上也是非常緊湊。
安然從來沒有學會和別人客套。
情商這一方面大概是她的短板。
也難怪上輩子會猝死,大概是和自己不太會做人,有很大關系吧?
總體來說她的性子有些剛。
陸遇淺笑,“好的,那安然我們就再見。不過希望下一次你們出來再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最好帶上男朋友當保鏢,否則你們這些女孩子來做這種事情很容易出事兒的,今天是遇到了我們,如果遇到了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說不準你們現在就不是這樣的待遇了。”
安心自然知道人家是為了他們好。
心直口快的安心不由自主的回答道。
“我們不需要男朋友,陸先生,非常感謝你的照顧,不過我相信我可以保護好我妹妹。我妹妹年紀還小,家里父母家教也嚴,不可能讓她高三這么重要的時間段就去交男朋友,而我剛剛離婚,所以根本不需要什么男朋友。”
安心就是覺得,不能讓人對他們的家教產生質疑,當然她把自己離婚的事情說出來也是為了堵住陸城的口,別以為她是傻子,她早就看出來那個男人眼珠子一直不停地圍著她打轉。
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就是想表達出他的愛慕之情。
可惜自從魏鐵成的事情之后,她早就已經沒有了那樣的心思。
說白了,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安心現在對男人可沒有什么安全感。
如果僅僅是魏鐵成,那么可能安心還不那么在意,可是在她心目中有如高山峻嶺般厚重的父親,居然也會做出背叛母親的事情,讓她情何以堪。
簡直是顛覆了她往日的所有三觀,對人的信任降到了最低點。
陸城毫不掩飾自己的吃驚,盯著安心問道:“你離婚了?”
他簡直無法相信,眼前這個溫柔如水,無論是態度上還是性格上,給人的感覺是非常舒服。
偏偏還長的又非常漂亮的安心,居然會離婚了。
“是的,我離婚了!”
安心沒有加上的那一句話是,雖然戶口本上我還是單身,可惜在現實生活中,她已經經歷了一次一天的事實婚姻,而且迅速離婚。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否認她和魏鐵城舉辦的那場婚宴在所有的親朋好友和周圍的人群中所造成的惡劣影響。
所有人的心目中她都是已經結過婚的人。
就算是以后她遇到了一個想要和她過一輩子的男人,也不會隱瞞這一段婚史。
“怎么會?你才多大年紀?你還沒我大吧?”陸城不敢相信,安心看起來最多二十五歲。
卻離婚了。
“好啦,我們走了,各位再會!”
安然挽了大姐,拉著方麗英直接走人,不給陸城繼續的機會來糾纏自己的姐姐。
碰瓷的那兩塊石頭可沒切,安然自然知道這石頭里面的翡翠可不如龍種翡翠,最多是不錯而已。
她交給陸遇一塊,一人一半的承諾可沒變。
帶著石頭走人了。
陸遇拍了拍陸城肩膀,“別看了,她和你不可能,爺爺根本可能允許你娶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除非你有決心,為了她對抗一切,否則就別去招惹那個女孩,傷人傷己。”
“我不是…我沒有…我…就是…我就是很喜歡一個女孩而已!我沒有那種心思。我沒有…”陸城已經語無倫次起來,似乎一切都變得讓他無措起來。
“無論你的內心里有的是哪一種心思,反正你自己要考慮清楚,給不起別人未來,就不要傷害別人。”
對于陸城的問題,在回答上陸遇實在不愿撒謊,也根本沒有條件撒謊。
他們不光是他們自己,享受了陸家帶來的光環,自然要承擔陸家人應該得責任。
婚姻不自由也是他們的責任。
當然如果敢于為了真愛拋棄一切的話,作為一個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溫莎伯爵,也是一種選擇,不過更是一種勇氣。
陸遇覺得自己不是那樣的人。
當然他并不反對別人成為那樣的人。
陸城失語,這一刻任何的語言,任何的解釋都是蒼白的。
安心的一句話已經劃出了他和她之間的鴻溝。
陸城大概是死都沒有想到過,居然橫在他們之間的會是這么嚴重的問題。
剛剛萌發的喜愛大概就要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