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上了樓。
簡安然看了看手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簡定國趴在門上側耳傾聽。
屋子里是電視機的聲音。
大概是電視劇的聲音,各種尖叫槍聲,應該是看港臺片。
“爸,進去你就打暈那個魏家的小姑子,別讓她大喊大叫,到時候引來人,我姐就被他們潑上污名了。”她這一次絕對要保護好大姐。
別想把這盆污水潑到姐姐頭上。
簡定國點點頭,為了女兒他是什么都敢干。
魏家這么算計自己閨女,不扒下魏家一層皮來都對不起自己。
簡安然拿著鑰匙輕輕大開門。
聲音在刺耳的爆炸聲音里根本聽不到。
兩個人已經進了屋里。
大門緊緊閉上。
然后簡安然就看到了魏鐵梅正翹著兩只腳搭在茶幾上,一只手里還抱著一個蘋果,一邊看著電視機一邊啃的肆無忌憚。
因為聲音開的很大。
電視機里應該是港臺槍戰片,打的那個熱火朝天。
聲音如雷震耳。
別說開門聲音聽不到,就是闖進來一個人也不一定能第一時間聽到。
簡安然看一眼簡定國。
簡定國瞅一眼里面的臥室,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心急如焚。
不知道簡安心現在怎么樣了,要是被那個傻子糟蹋了,想一想,簡定國就想殺了魏家一家子。
猛然就竄了出去。
魏鐵梅正看的專心致志,忽然眼前多了一道黑影。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
主要是沙發背對著大門,她又看的專心,自然是不知道有人襲擊自己。
腦后一疼,眼前一黑。
人暈過去了。
簡安然推開里面的臥室大門。
一眼就看到簡安心躺在大床上,身上衣服已經被脫光了,旁邊就是同樣被脫得一干二凈的魏鐵柱。
魏家人心思歹毒,居然把兩個人脫成這個樣子,要是明天被人看到,誰不會以為簡安心已經被魏鐵柱這個傻子睡了啊。
到時候簡安心的名聲那是徹底完了。
不嫁給魏鐵柱,也別想嫁給其他人。
誰還要啊。
簡定國想要往里看。
簡安然一把關上門。
拿起旁邊的衣服,給姐姐穿好,然后把人扶出來,看得出來姐姐是被下了安眠藥,不是什么催情的藥。
要不然也不可能屋子里這么干干凈凈。
那個魏鐵柱睡得和死豬一樣。
一動都不動。
簡定國扶著女兒出來!心里那個恨啊。
雖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形!可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心疼的要死。
女兒靠在他懷里,軟的和棉花一樣。
可想而知魏鐵成給簡安心下了什么藥。
看到簡安然抱起魏鐵梅往屋子里走,簡定國不解,“你干什么呢?”
這個時候不是帶著簡安心趕緊離開這里,不讓人把帽子扣在簡安心頭上,簡安然這是要干什么啊。
“爸,我給媽打了電話,媽就快到了,一會兒你把姐放到車里送回去,我們不能這么便宜了魏家。今天他們害了大姐,心這么毒,要是我們就這么走了,明天魏家一家子還不一定怎么說呢!
到時候名不正言不順,魏鐵成就會掐著不離婚拖死大姐,一方面還能霸占大姐的嫁妝,絕對不能便宜了他們。”
剛才看到簡安心和魏鐵柱的那一副樣子。
簡安然就心里打好了主意。
不能讓姐姐白白吃虧。
魏家的人剛才那個話里的意思,還惦記著他們家的財產呢。
想得倒是美。
她不撕下他們一層皮,她就不是簡安然。
簡定國一聽蹙眉。
“你還想怎么辦?”
總覺得閨女要做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
他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
不能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爸,都什么時候了,您自己不想一下,魏家那一家子什么人啊,要是我們不先下手為強,等到魏家把這里的一切痕跡都抹去了,沒憑沒據的,你覺得魏家會害怕?
到時候就算姐姐和魏鐵成離婚,恐怕魏家也會把屎盆子扣到姐姐腦袋上。
你希望看著我姐跳樓?”
上輩子姐姐就是跳樓了。
簡定國嚇一跳,“那就至于跳樓…”
但是一想,剛才他們要是沒來。
明天還真的就不一定是什么樣。
說不準自己就得捏著鼻子認下這個婚事,到時候安心嫁給一個傻子,他怎么忍心,不嫁給魏鐵柱,恐怕外面還不一定怎么傳他們家。
就算他們今天走了。
魏家就不能說是安心做了虧心事,才走的。
到時候還是一攤子污水。
你還解釋不清楚。
誰能相信新婚的丈夫居然打的是那么齷齪的主意。
這不是要害人啊。
心里一震,簡定國能做到一個農村出身,文化程度不高的鄉下人在城里站穩腳跟。
怎么可能是個良善的人。
只不過不愿意讓女兒沾染上這些罷了。
回去他也準備找自己的幾個兄弟,一定要收拾了魏家。
太不是東西了。
點頭。
“行,不過這樣!你說我做。”
簡定國不愿意女兒手上沾上這些污穢。
“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
“安心,安心,我是你媽!”
是李在芬到了。
簡定國打開門,“你小一點聲音。”
壓低了聲音囑咐李在芬。
李在芬就是接到了電話,說是安心出事兒。
急急忙忙就趕了過來。
看見丈夫和小閨女都在,心里更著急了。
這肯定是出大事了。
人已經被簡定國拉了進來。
門一關。
簡定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李在芬差一點沒去廚房抄菜刀。
她要砍了魏家那些混蛋王八蛋。
居然敢算計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傻子。
這家人就是黑了心腸。
不是人啊。
“媽,你干啥啊?”
安然一把把菜刀奪過去。
李在芬火大,“你說我干什么?那魏家這么不是東西,你別看著我,你大姐年紀輕輕遇上這么一家子,那就是掉到了狼窩里,害了我閨女,他們也別想好過。
我讓他們一家子陪葬。”
李在芬一輩子最疼的就是四個閨女。
大閨女跟著他們受了罪,她最虧欠的就是安心。
現在居然遇到這樣的事情。
她忍不了。
一個母親怎么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殺人都是輕的。
一個母親爆發的那種母性會讓一個人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