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她抬手撫上他的面頰,自嘲笑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竟是魔怔了。百度筆趣閣MM,更多好免費閱讀。”
蕭廷琛面色幽深。
他緊緊盯著蘇酒,少女眼眸含情,儼然是相思模樣。
原來離別以來,并非只有他在掛念她,她亦是想念他的…
還未說話,蘇酒抬手勾上他的脖頸,主動湊到他面前,櫻唇輕輕落在他的唇上,“我在上京城受了好大的委屈,我不愿當他的貴妃,我只喜歡蕭廷琛一個人。”
頓了頓,她歪過頭,認真地替他拂拭開額角碎發,“陸執開始著手肅清朝中異己,明明該是很忙的君王,卻總是有事沒事跑到我這里閑坐。我既同情他,又十分厭惡他。我很想念蕭廷琛,從前黏在一起時不知道何為相思,如今異地,才明白書上為何會有‘思之如狂’這個詞,古人誠不欺我。”
長夜漫漫,她以為自己置身夢境,因此毫不避諱地向夢中人吐露真心。
蕭廷琛靜靜看著一本正經的蘇酒,想笑又不大敢笑,嘴角在昏暗中微微抽動,憋得十分辛苦。
蘇酒雙手攬住他的脖頸,吐氣如蘭:“既然夢到你,也算是千里相會。蕭廷琛,我有些想要了…”
說完,竟十分主動起來。
蕭廷琛一時手足僵硬。
蘇酒認認真真地替他除去衣物,直到看到某些東西時,才微微怔愣。
下一瞬,她抬手甩了蕭廷琛一巴掌!
蕭廷琛猝不及防,急忙捂著臉,“你干什么?!”
蘇酒坐在床角,死死盯著他,似要把他盯出一個窟窿。
像是終于確定了眼前并非夢境,那張清媚艷麗的小臉漸漸漲紅,又逐漸青白交加。百度筆趣閣MM,更多好免費閱讀。
良久,她翻身躲進被窩,任蕭廷琛怎么拽都不肯出來。
蕭廷琛沒轍。
明明什么都沒做,卻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現在還得過來哄她,他造了什么孽?
他只能趴在拱起的被團邊,好聲好氣道:“蘇小酒,我沒笑話你,你出來好不好?現在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要告訴你,你瞧瞧能不能幫上忙…”
“不聽!”
“跟你兒子有關!”
被團里的姑娘抖了下,急忙鉆出來,“燃燃怎么了?”
蕭廷琛看著她,那雙清澈的鹿眼寫滿著急,他很清楚蘇酒和薛程程不一樣,對蘇酒這樣的姑娘而言,兒子往往意味著比她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他突然就失去了告訴她真相的勇氣。
他別開視線,“那個…其實也沒啥…”
“燃燃到底怎么了?!”
蕭廷琛垂下眼簾,他已經派天樞去找蘇燃了,想來出不了什么大事。
思及此,他深深呼吸,鄭重地望向蘇酒,“他早戀了。”
蘇酒愣了很久。
她不敢置信地瞇起眼,“你說什么?”
“他早戀了。你知道顏鴆的血脈很差勁,導致你兒子整日不學無術,人家四歲都開始背誦《三字經》、《弟子規》啟蒙了,他連大字都不識,天天掀小姑娘的裙底,十分令人頭疼。這不,他看中了蕭玉碟的美貌,鬧著要娶她當媳婦呢。”
蘇酒仍舊懵著。
過了好半天才消化掉這個事實,她復雜地望了一眼蕭廷琛,“跟顏鴆沒什么關系的…你也是,就不能多找幾個夫子教導他嗎?小小年紀敢掀小姑娘的裙子,可見對女孩兒沒有半點尊重,就該狠狠打他手心,否則長大了變成登徒子,該如何是好?”
蕭廷琛蹭了蹭鼻尖,心虛地應了聲“哦”。
蘇酒又道:“半夜三更的,你怎么跑到王宮來了?就不怕被人發現?”
“我實在想念你,所以忍不住過來了。”蕭廷琛溫柔地牽住她的手,低著頭認認真真與她十指相扣嚴絲合縫,“我功夫那么好,鬼獄王宮的暗衛都是擺設。”
蘇酒沒再說什么。
蕭廷琛便把她抱在懷里,低著頭認真地吻她。
寒夜漫漫,九龍殿鋪陳開滿地綺裳。
月影過宮墻,紅遮翠帳,錦云中自是顛倒鸞凰。
翌日。
蘇酒昨夜被折騰半宿,晨起梳妝便憊懶了幾分。
蕭廷琛意猶未盡地靠坐在拔步床上,看她梳妝。
少女端坐在寶鏡臺前,未梳妝時宛如凝脂白玉,整個人都是通透晶瑩的,只那烏青長發鋪散在腰際,更襯得她宛如明珠生暈,皎潔無暇。
胭脂水粉一點點敷上臉,那遠山眉便越發黛青蒼翠,眼尾緋紅斜飛入鬢,一點朱唇嫣紅艷麗,她抬袖梳攏云髻,胭脂紗裙宛如堆雪,僅僅是回眸顧盼,便已是艷美傾國。
她認真地勻了些珍珠膏,小心翼翼遮住脖頸間的紅痕,嗔道:“你也是,明知這里是陸執的地盤,還偏偏要做的這么明顯…若是被發現了,你我兩個都要完蛋。”
蕭廷琛懶散地抱著繡枕,“我就欺負他是個瞎子。”
蘇酒除了皺眉,竟是無話可說。
她把蕭廷琛藏在帳中,命宮女傳早膳,故意叫了比平時更多的分量,才讓宮女們退下。
等用完早膳,宮女進來通傳,說是君王到了。
蘇酒望向蕭廷琛。
男人無辜地攤開手,“我躲進床帳里,保證不打攪你倆,成不成?”
蘇酒依舊望著他。
男人眉目昳麗更勝往昔,薄唇始終翹著,姿態雍容高貴卻又透著些痞壞,那種氣度是旁人根本學不來的。
他知道陸執并沒有對她做過什么,所以他并沒有胡亂吃醋。
比起當年她多看謝容景一眼,他都要發瘋發狂的性子,實在進步太大。
于是她湊上去,認真香了口他的臉頰,“陸執鼻子很靈,他肯定聞得到你在這里。我去藥廬見他,你乖乖待在殿中,不準隨意走動。”
說完,提著紗裙匆匆出去了。
蕭廷琛滿足地摸了摸臉頰,心里面很是歡喜。
藥廬。
這里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藥材,空氣里彌漫著古怪的藥味兒。
陸執乖乖坐在窗畔,聽見熟悉的環佩聲,清雋的面龐上忍不住多了些笑意,“姐姐。”
“我來給你敷藥。”蘇酒走到他身后,一道道解開纏在他雙眼上的白紗布。
陸執嗅了嗅鼻子。
燃燃(瘋狂跳腳):這年頭,爹娘靠不住啊!還不快來找我,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