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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9章 妹妹生氣時格外可愛

  她沒辦法僅憑自己對付她們,但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可以借刀殺人,借陳簌的手對付金判判。

  只要金判判過得不好,蘇酒也會傷心。

  她抱著這樣的打算而來,并等著看她們的笑話。

  她在宮女們抬來的大椅上坐了,笑道:“金判判不懂規矩,本宮就代皇上責罰好了。來人,掌摑三十。”

  然而——

  “誰敢掌摑朕的妹妹?”

  清越譏諷的聲音突然傳來。

  南宮奈奈猛然皺眉,不敢置信地盯向緩步而來的蕭廷琛。

  怎么哪哪兒都有懷瑾哥哥?!

  她咬牙起身,與眾人一道行禮。

  蕭廷琛盯著南宮,“你要掌摑判兒?”

  “是因為金判判目無尊卑,羞辱陳夫人的緣故。臣妾深為陳夫人不平,因此想要教訓一二…”南宮奈奈委屈,“皇上,臣妾身為六宮之主,難道連教訓一個小姑娘都不行嗎?”

  蕭廷琛落座。

  余光掃了眼蘇酒,見她無虞,他淡淡道:“不行。”

  南宮奈奈:“…”

  懷瑾哥哥當真一點面子都不給她!

  好氣啊,真的好氣啊!

  不等她繼續作妖,蕭廷琛抬眸望向陳簌和花月舞,“誰允許你們進宮的?”

  兩人是很怕蕭廷琛的。

  雖然蕭廷琛生得好看,但兇名赫赫,長安城許多貴女都怕他。

  兩人畏畏縮縮,細聲道:“是皇后娘娘給的腰牌。”

  南宮奈奈急忙道:“因為宮中寂寞,臣妾無事做,所以邀請她們進宮陪伴臣妾。”

  這個理由找得極好。

  蕭廷琛笑道:“既然如此,你倆就陪皇后在坤寧宮小住一晚。宿卿可留宿乾和宮,朕為你和判兒備了一間偏殿。”

  眾人一愣。

  陳簌皺眉,杏眼中滿是不情愿。

  “怎么,你不愿意?”

  蕭廷琛把玩著墨玉扳指,似笑非笑地盯向她。

  盡管他是笑著的,可他笑起來分明比不笑時更加可怕,陳簌渾身冒冷汗,哪里敢抗旨,只得故作大方地笑道:“臣婦沒有。夫君和妹妹若能在今夜真正結為夫妻,臣婦心里高興著呢。”

  嘴里說著高興的話,卻分明是咬牙切齒的味道。

  她含情脈脈地望一眼宿潤墨,心不甘情不愿地和南宮等人去了坤寧宮。

  蘇酒有意給判兒和宿潤墨制造獨處的機會,于是借口陪蕭廷琛去御書房處理國事,離開了御花園。

  兩人穿過長長的宮巷,少女不時悄悄望一眼蕭廷琛。

  他的側顏非常好看,略高的眉骨顯出一種深邃的美,挺拔的鼻梁令他輪廓深沉妖孽,偏偏唇紅齒白總透出一種少年般的清雋,放在天下也是數一數二的俊美。

  而他近日就像是變了脾性,對她格外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寵溺感很不真實。

  她看得出神,蕭廷琛睨她一眼,“在看什么?”

  “沒什么…”

  少女不自然地收回視線。

  “朕觀妹妹臉頰紅透,肯定是沒想正經事。”

  “你住嘴!”蘇酒羞惱。

  蕭廷琛便笑出聲,“妹妹生氣時格外可愛。”

  蘇酒垂下眼睫,腦海中浮現出陳簌脫口而出的那句話:

  ——可我本該就是他的妻室!

  據她所知,宿潤墨半世隱姓埋名,從前與陳家來往并不密切,更加不可能認識陳簌。

  為什么陳簌會這么說呢?

  她小聲道:“能跟我說說陳家嗎?”

  蕭廷琛見她眼睛里閃爍著暗芒,知道她確實對陳家有興趣,于是認真道:“陳家也算是百年世家,過去在長安城非常低調,因為從不站隊皇子,所以歷朝歷代沒有太大的榮耀,但也不會被刻意針對。朕起用他們,是因為陳家的幾個兒子作戰勇猛,是不錯的將才。”

  蘇酒點點頭。

  宿家是百年世家名門豪族,陳家也是如此。

  她心思百轉千回,突然小聲道:“二十多年前宿家還在的時候,與陳家關系親近嗎?可曾有過娃娃親之類的聯姻?”

  她知道世家之間很喜歡聯姻。

  長安城世家眾多,彼此之間聯姻盤根錯節,仔細攀扯的話,誰家跟誰家都能攀扯出姻親關系。

  如果說二十多年前宿家和陳家曾經約定過娃娃親,那么陳簌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就能得到最完美的解釋。

  可關鍵在于,如果二十多年前宿家和陳家打算結為姻親,那么證明兩家關系還不錯,可為什么宿家被告密遭受滅頂之災的時候,陳家沒有伸出援手?

  哪怕只是救下宿潤墨,也是好的呀。

  “怎么突然問起這個?”蕭廷琛挑眉,“朕對這些姻親方面的事沒怎么在意,更何況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誰會在意呢?”

  蘇酒想想也是。

  但她是心細如發的人,所以還是把這件事好好放在了心里,打算有機會的話就進一趟御書房,看看能否查出當年的蛛絲馬跡。

  蕭廷琛捏了下她的臉蛋,“妹妹整日待在朕的身邊,卻整日發著呆,果然,朕在妹妹心里真是半點兒分量也沒有。”

  蘇酒不樂意被他捏臉,于是不客氣地拂開他的手。

  蕭廷琛也不樂意被拒絕,于是將她抵在朱紅宮墻上,修長的雙指使勁兒掐住她的臉蛋。

  少女的臉蛋白嫩飽滿,被這么一掐,朱唇微啟露出幾顆雪白貝齒,像是漏了餡兒的包子,清媚撩人得緊。

  偏偏還睜著一雙烏漆漆的水潤鹿眼,無辜地瞪著蕭廷琛。

  這樣的媚色誰受得了?

  蕭廷琛當即就石更了,黑著臉道:“你在勾引朕。”

  “烏有…”

  蘇酒被掐著臉頰,吐字十分模糊,委屈地紅了眼睛。

  落在蕭廷琛眼中,卻是越發可愛。

  他幾乎無法等到日暮,將蘇包子打橫抱起,大步朝就近的抱廈而去。

  月上西樓。

  判兒被宮女們伺候著沐過身,換了一襲輕軟的白襯裙送進偏殿。

  殿中燭火葳蕤,宿潤墨也已沐過身,穿霜色寢衣,正就著燈火看書。

  判兒撩了撩頭發,不冷不熱地咳嗽一聲。

  宿潤墨頭也不抬,“你先睡。”

  “先睡就先睡,難不成我還對你抱著什么期望不成…”

  判兒嘰嘰歪歪地鉆進被窩。

  她在被窩里滾了滾,又忍不住露出一張小臉,黑漆漆的雙眼直勾勾盯著宿潤墨。

大熊貓文學    暴君他偏要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