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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9章 搶走蘇酒的寶寶

  再如何憤恨,他的心中也依舊藏著一線希望。w..

只要蘇酒寶寶是他的骨肉,他甚至愿意原諒她的背叛  燭火跳躍。

  蘇酒凝著寶寶,目光溫柔。

  她也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誰。

  或許是蕭廷琛,或許是其他人。

  顏鴆的溫柔守護悄然浮現在腦海。

  她溫和地笑了笑,“是。”

  簡簡單單一個字,卻叫蕭廷琛猶如五雷轟頂。

  桃花眼泛著猩紅,他狠狠盯緊了蘇酒,“但這些天,他從未在你房中過夜”

  “我身子弱,禁不住他長時間折騰。”蘇酒聲音涼幽幽的,“現在可以把寶寶還給我了嗎”

  蕭廷琛沒有話。

  黑色大氅無風自舞,他緊緊抓著襁褓,周身溢出的煞意宛如尸山血海。

  良久,他突然低笑出聲。

  他把玩著燃燃的手腳,“背叛朕所生下的孽種,怎么配好好活在世上蘇酒,朕要你后悔你的所作所為”

黑色的狂風陡然刮開門窗  男人的身影恰似溶入清水的墨,不過眨眼就消失無蹤。

  與他一同消失的,還有燃燃。w..

  蘇酒的瞳珠猛然縮,她踉蹌著追出去,“蕭廷琛”

  凄厲的尖聲叫喊并不能挽回什么,那個人終究消失在雪夜里。

  無數侍衛和婢女涌進院中,燈火如游龍,就連顏鴆都被驚動。

  他深色的外裳隨意披在肩上,老遠就看見蘇酒穿著單薄的寢衣跌坐在臺階上,哭得撕心裂肺。

  寒風吹拂她的鴉發,有種不勝嬌弱的脆弱美。

  他皺眉上前,褪下外裳裹住少女,“酒”

  蘇酒轉身抱住他的脖頸,埋首在他頸窩里,哭得嗓子都啞了,“他把燃燃抱走了他把燃燃抱走了嗚嗚嗚”

  冰涼的眼淚落在男人的肌膚上。

  她無助而絕望。

  顏鴆的心抽痛得厲害,把少女緊緊抱在懷里,“我這就派人去尋,酒別哭了,嗯青城防守森嚴,他跑不了多遠的”

  這么著,懷中的少女依舊哭鬧不休。

  蘇酒抬起略微紅腫的鹿眼,臉滿是自責愧疚,“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容他進屋若非我一意孤行,他怎么能有機會接近燃燃都是我不好”

  淚水肆意滾落。

  顏鴆越發心疼,垂首溫柔地吻去她面頰上的淚珠,“有我在,不會有事我會把燃燃平安帶回來,酒放心,有我在呢”

  深沉低啞的嗓音,比初雪更加溫柔。

  蘇酒靠在他懷中,漸漸哭得脫力。

  鹿眼絕望地望著蕭廷琛消失的方向,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世人為什么都蕭廷琛是個兇名赫赫的大魔王。

  那個男人無情無心,比魔鬼更加殘酷。

  “蕭廷琛”

  她緩緩念出這三個字,因為恨極,手背上青筋暴起。

  另一邊。

  蕭廷琛帶著燃燃,仗著自己功夫絕頂一路掠過無數長街屋舍,竟然叫他成功避開顏鴆的人馬,在黎明時平安抵達大雍軍營。

  他踏進大帳,隨手把燃燃扔在圓桌上。

  吳嵩沉著臉跟進來,“兩國交戰正是緊張的時候,皇上這幾天蹤影全無,對百官們就沒個交代嗎這是什么”

  他不可思議地盯著襁褓,“這是誰家的孩子”

  屏風后,蕭廷琛躺在軟榻上,雙手枕在腦后,沒好氣地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吳嵩皺眉,“皇上,咱家雖是個惡人,卻也知道治軍須得嚴謹,莫不能擅自碰百姓的米糧衣物,就連一針一線一蔬一果都不能隨便拿。如今陛下把人家的孩子都給偷了,這是要鬧哪樣”

  蕭廷琛煩躁地閉上眼,沒有搭理他。

  已是清晨,大帳外傳來軍隊排兵布陣的聲音,整座軍營十分熱鬧。

  宿潤墨一襲道袍,不緊不慢地踏進大帳,“皇上回來了”

  吳嵩頷首,“還偷了個孩子。”

  宿潤墨望向圓桌,襁褓里的孩子已經醒了,不僅沒有哭,反而十分歡喜地咧著嘴笑,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處在怎樣的危險里。

  “別的男人偷香竊玉,皇上倒是稀罕,竟偷了人家的寶寶”宿潤墨饒有興致,上前掀開襁褓,不覺好笑地挑了挑眉,“竟還是個帶把的皇上,這是誰家的寶寶瞧著十分可愛,可有名字了”

  蕭廷琛不耐煩地翻了個身。

  他拉過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蒙起來,聲音悶悶的,“叫蘇狗。”

蘇,,狗  宿潤墨和吳嵩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難道這個孩兒,竟是蘇酒的孩子  瞧他們家皇上的脾氣,就知道這孩子不是他的。

  他們沒敢打攪蕭廷琛,紛紛告辭退下。

  兩人并肩立在大帳外,吳嵩溫聲道“沒想到,蘇姑娘的孩子竟然不是皇上的骨肉,真是造化弄人啊。”

  宿潤墨笑笑,“但不知為何,本座并不同情皇上,甚至還有點想笑。”

  “巧了,咱家也是”

  于是不過短短兩個時辰,整座軍營的人都知道他們皇上被人戴了綠帽子。

  周奉先震驚,“皇上被酒綠了還喜當爹了”

  判兒笑容滿面,“自作孽不可活蘇姐姐干得漂亮”

  南宮奈奈坐在自家帳篷里,笑瞇瞇斟了杯酒,“這下好了,懷瑾哥哥也該對蘇姐姐死心了。太師,朕仿佛看見了上位的機會。”

  蕭廷琛在軟榻上睡了個覺,醒來時已是黃昏。

  他起身去帳外吃飯,不知是錯覺還是其他,他覺得整座軍營似乎載歌載舞,好像發生了什么大喜事似的。

  用完晚膳回到帳篷,寶寶還躺在圓桌上,不知是尿了還是餓了,哭得十分厲害。

  蕭廷琛被吵得耳朵疼,叫白露趕緊去請個奶嬤嬤過來。

  給寶寶喂完奶、換好尿布,他把寶寶拎到軟榻上。

  他好整以暇地靠在床頭,拿一根狗尾巴草逗弄床尾的家伙,“蘇狗,爬過來,爬過來就把尾巴草給你玩。”

  丁點大的寶寶哪里會爬,胡亂揮舞著胖手,沒多久就睡著了。

  長夜寂靜。

  蕭廷琛叼著狗尾巴草,盯著燃燃,桃花眼中多出幾分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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