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起來,于是茫然地搖搖頭。
蕭廷琛微笑著把那玩意兒塞她懷里,“拿著,回房我教你怎么用。”
蘇酒被他拐騙到寢屋,一進屋就見他把房門反鎖了。
她有點害怕,“你想做什么?”
蕭廷琛無辜挑眉,“妹妹一路走來都捧著那玩意兒,想來非常喜歡。我教你怎么用,等我以后沒空陪你時,你可以自己玩。”
說著,把蘇酒拉到床榻。
他把她摁在榻上,熟練地撩開她的裙裾。
蘇酒急了,“蕭廷琛,你又發瘋了是不是?!”
男人輕笑,“妹妹現在知道那東西是干嘛用的了?”
蘇酒愣了愣。
她努力并攏雙腿,腦海中竄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難道,所謂的玉勢,就是…
她咽了咽口水,下意識瞟向蕭廷琛的下身。
雖然顏色不一樣,但是形狀好像…
的確…
差不多。
她猛然想起自己一路從庫房走來,手里都捧著那玩意兒。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看見…
“啊——!!”
少女捧臉尖叫!
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送了這玩意兒當賀禮,她好想一刀劈死他!
涼州辭,歌舞升平。
面戴輕紗的美人歪坐榻上吃酒,突然打了個噴嚏。
誰罵她呢?
寢屋,蘇酒尖叫完,紅著臉抄起枕頭去揍蕭廷琛,“你知道你還不提醒我!要是給外人看見,我還要不要臉了?!”
蕭廷琛大笑著躲開,抄起另一個枕頭跟她對打。
一路走來,稍微有人影出現,他都會擋在她面前。
他怎么舍得讓他的小酒兒受委屈?
兩日時間一晃而過。
這日蘇酒起得很早,因為今天是回門的日子。
她父兄都在邊關,娘親又在降鶴汀昏迷不醒,所以只能把蕭府當成娘家。
正好,也該抓緊時間探望祖母了。
小夫妻打打鬧鬧坐馬車來到蕭府,下車前還是你捅我一拳,我給你一捶,一下車立即恩恩愛愛,兩雙眼睛彎得像是月牙。
嬤嬤引著兩人進了松壽院,老人家的身體似乎又壞了些,但精神還不錯。
她靠坐在引枕上,笑瞇瞇給了蘇酒一個厚厚的紅封。
蘇酒喜得什么似的,惹來蕭廷琛一陣嫉妒,“祖母啊,我們這是回門,回門你懂不懂?你該給我紅包才對。”
老人家沒給他紅包,反而給他一個白眼。
她摟了蘇酒,溫聲道“這幾天,蕭懷瑾可有欺負你?”
蘇酒乖巧,“哥哥對我很好,祖母不必擔憂。”
老人點點頭,瞄了眼她尚還扁平的肚子,話卻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可得抓緊點,早些抱上大胖小子,才是福氣呢!”
蘇酒臉紅紅,沒敢接話。
坐在旁邊的李氏笑道“婆母這話說得不妥。小酒早些時候才跟容徵有過茍且,如果短時間里懷了孕,孩子該是誰的?我尋思著,每日的湯怕是免不了,過一兩個月,請大夫確診無誤了,再備孕也不遲。”
說完,整座寢屋都陷入尷尬的氛圍里。
蘇酒唇畔笑容淡了些,“祖母,我去隔壁拿茶點。”
她走后,老人盯向李氏,“話都不會說了?”
李氏喝了口茶,“我可是一心為了懷瑾的血脈著想,難道懷瑾想替容家養兒子?”
蕭廷琛面無表情。
他撩袍落座,沒去搭理李氏,握住老人干枯細瘦的手,溫聲道“過幾日便是祖母的壽誕,正好圣上冊封祖母為一品誥命夫人的圣旨也下來了,我打算大操大辦一次。”
世上沒幾個人真心對他好。
祖母卻是其中之一。
所以,他愿意掏心掏肺孝順她。
提早成親,讓她看見孫兒孫女姻緣美滿。
大辦壽宴,讓她在長安城所有貴族面前,風風光光一回。
老人搖搖頭,“不妥。你才剛娶親,家中若是再大操大辦,會惹諫官不高興,到時候要參奏你鋪張浪費之罪。”
“無妨。”蕭廷琛難得溫柔,“如果連孝敬祖母都會被外人非議,我要權勢要何有?我要雍王之位有何用?祖母放心,一切有我。”
隔壁廂房。
蘇酒坐在煮茶的爐子邊,小臉蒼白。
她以為那件事會隨著她嫁人而結束,但如今看來遠遠不是。
她們仍舊記得,并且在看見她和容徵時會再度提起。
那件事會成為她這輩子都甩不掉的污點,任她再賢惠,再努力,都無法擺脫婚前失貞的污名。
蘇酒捂住額頭。
正痛苦時,蕭鳳嫻輕輕踏進來。
她在蘇酒身邊坐下,“五妹妹。”
蘇酒驚了驚,詫異地望向這突然出現的人。
蕭鳳嫻擺弄著手帕,“我替我娘向你道歉,她說話一向沒有分寸,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會努力不受她影響。”
“五妹妹…”蕭鳳嫻有點糾結,“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我娘她…她從前非常厭惡四哥,但現在四哥成了雍王,我娘知道我哥哥這輩子都不可能超越四哥,所以她…”
蕭鳳嫻秀眉緊鎖,“她寫信給她侄女,也就是我表妹,請她赴京。”
蘇酒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二伯母想撮合你表妹和蕭廷琛?”
“是。我娘惦記上的,是雍王正妃之位。”蕭鳳嫻無奈地笑了下,“如果我和四哥不是同父異母的關系,估計我娘都要讓我去做正妃了。我提前跟你說一聲,好叫你有些防備。其他的,我也幫不了你什么。”
她起身離開。
蘇酒對著她的背影說了聲謝謝。
她知道蕭鳳嫻也不容易。
蕭鳳嫻生得美,李氏拿她奇貨可居,一心想為她找一門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好姻緣,好幫蕭廷德鋪路,卻看誰都不順眼,導致蹉跎多年。
過完年,蕭鳳嫻都該十七歲了。
蘇酒喝了半盞茶,暗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么一想,她的日子也不算是最難熬的。
蕭廷琛果然為老太太操辦了盛大的壽宴。
帖子雪片般飛到長安城貴族家中,就算只是五等小官,也都收到了邀請。
人人都知雍王非常看重他的祖母,所以攜帶的禮物非常貴重,皆以補品和珍稀藥材為上。
吏部尚書府的蕭家人也來了。
蕭秉文自覺親孫子成了異姓王,臉上非常有光,從馬車下來時昂首闊步,含笑接受著旁人的恭維。
看見那么多人要給我寄刀片,我有點害怕,想做嚶嚶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