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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這個狗男人真討厭

  陸真真和陸香香也面露不忿,贊同點頭。

  谷雨皮笑肉不笑地站在檐下,“老夫人,這是王爺的意思,我們做奴才的只管辦事,不問原因。”

  “哎喲喂!”老夫人突然捂住心臟,“我老了,身體也不好,蕭廷琛他把我這老人家趕出來,是要遭天譴的啊!他搶了我們的房子,他要遭天譴啊!”

  谷雨仍然皮笑肉不笑,“這座府邸是皇上賜的,不叫搶。看來老夫人對皇上的圣旨很有意見,不如我叫一頂軟轎把您抬到皇宮門口,讓您跟皇上當面對質?”

  老夫人欺軟怕硬,聽谷雨搬出皇上,立即腿軟。

  谷雨打了個手勢。

  小廝捧出一張十萬兩白銀的欠據,送到老夫人手中。

  谷雨淡淡道:“王爺已經調查過,欠祿豐錢莊銀子的人不是陸國公,而是你和你的兩個好兒子。所以這筆債,也該由你們還。”

  老夫人呆呆瞪著那張欠據。

  良久,她突然兩眼一翻白,暈死了過去!

  谷雨毫不留情地叫人關上府門。

  他轉向看熱鬧的蘇酒,態度立即變得恭敬乃至諂媚,“小姐中午想吃啥,小的叫廚房做!”

  他換臉換得太快,蘇酒有點兒懵。

  半晌后,她才輕聲道:“雖然他允許我繼續住在這里,但也不好意思白住…我去煮飯吧,他愛吃我做的菜。”

  午后,蕭廷琛重新對這座府邸進行了布局。

  工匠們流水般進來,砸墻的砸墻,拆院子的拆院子,挖塘的挖塘,連大門上的匾額都換了。

  蘇酒舍不得那塊匾額,總覺得將來還會有用上的那天。

  她請驚蟄幫忙,把匾額搬去降鶴汀,好好藏在庫房里。

  至于娘親,也搬去降鶴汀住。

  少女坐在游廊的美人靠上,聽著院外遠遠傳來工匠們建造時的嘈雜聲,莫名有種踏實的感覺。

  他在長安,他在身邊,她似乎什么都不用怕了。

  正想著,谷雨匆匆來請,“小姐,殿下請您過去一趟。”

  “好。”

  蘇酒跟著谷雨,在府中繞了兩刻鐘,竟然踏進地牢里!

  她有些詫異,“這地牢…”

  她記得以前府里是沒有地牢的。

  谷雨笑呵呵的,“殿下接手這座府邸之后,第一時間命人建造了地牢。殿下說,其他院子無所謂,但地牢用處最大,得好好布置。”

  蘇酒:“…”

  地底的寒氣撲面而來。

  她怎么有種陰森森的感覺呢?

  地牢深處插著火把,還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兒。

  蘇酒下意識望向鐵柵欄后,只見一個男人被吊在半空,渾身都是鞭傷,血水里撈出來似的可怕。

  她心頭一凜,下意識后退。

  卻撞在一堵道堅硬的胸口上。

  蕭廷琛順勢摟住她的細腰,“猜猜他是誰?”

  蘇酒壓住害怕,仔細看去,男人的長發遮住了半張臉,但依稀能夠認出,他是祿豐錢莊的掌柜。

  蕭廷琛低頭湊到她耳畔,“認出來了?”

  “他是,黃掌柜。”

  男人微笑,張嘴叼住她白嫩嫩的小耳垂,“我家小酒兒真聰明…”

  “你,你怎么把他弄成了這樣?”

  敏感的地方被咬住,蘇酒渾身輕顫。

  蕭廷琛舌尖抵著她的耳垂,野獸般輕舔了下。

  昏暗里,他的桃花眼深沉漆黑,“吃里扒外的東西,欺負到我家小酒兒頭上了,鞭刑都是輕的…”

  被吊在半空的黃掌柜,慢慢醒了。

  他被打怕了,掙扎著哭嚎,“小的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主子,求求您放過小的!小的不知道蘇姑娘是您的女人,如果知道,借小的一萬個膽子,小的也不敢接蕭側妃的銀子,去砸蘇姑娘的香鋪嗚嗚嗚…”

  蘇酒怔住。

  原來祿豐錢莊背后的主子,是蕭廷琛。

  原來砸她店鋪的幕后之人,是蕭鏡貞。

  合著她就栽在姓蕭的頭上了是嗎?

  正發著呆,蕭廷琛一把把她扛上肩頭。

  蘇酒嚇壞了,拼命捶打他的后背,“干啥扛著我,快放我下來!”

  蕭廷琛重重拍了下她的翹臀,輕笑道:“再鬧?”

  蘇酒小臉漲得通紅。

  蕭廷琛扛著她走出地牢,朝谷雨投去一瞥。

  谷雨會意。

  他恭敬地目送兩人離開,提刀進了牢房。

  片刻,地牢深處傳來了黃掌柜臨終前的嗚咽。

  蕭廷琛一路把蘇酒扛回主院。

  寢屋已經布置妥當,那張焱石床也搬了進來。

  他把蘇酒扔進床帳,趁她還沒爬起來前欺身而上,眉目深沉,“蘇小酒,我好不好?”

  他的臉近在咫尺。

  蘇酒可以清晰聽見他呼吸的聲音。

  他的桃花眼深沉漆黑,如同深淵,誘惑她義無反顧地往里跳。

  她雙手撐在男人胸膛上,輕輕咬住唇瓣,難為情地別過小臉——

  卻被男人大力扳正。

  蕭廷琛強迫她與他對視,“蘇小酒,我好不好?”

  蘇酒皺眉,“不好!”

  “哪里不好?”

  “不溫柔…”

  蕭廷琛忍不住輕笑,“那你喜不喜歡我?”

  她喜歡浮生君,喜歡趙慎,喜歡容徵…

  她喜歡溫文爾雅的君子,可他不是君子。

  沒有人能夠戴著面具活一輩子,他也不例外。

  他希望蘇小酒能夠喜歡原原本本的他,那個張狂囂張、嗜血狠辣,心黑起來可以六親不認的他。

  而不是,

  戴上面具的浮生君。

  蘇酒臉蛋紅紅,噘著嘴不說話。

  這個狗男人真討厭,當初在金陵女學時,用浮生君的身份逼著她說喜歡,現在又逼著她再說一遍…

  但那種話,怎么好意思反復地說…

  她推開蕭廷琛的手,鵪鶉般鉆進緞被里。

  蕭廷琛沒聽見想聽的話,在帳中盤膝坐了,盯著那一大坨隆起的緞被,“你打算在里面待到什么時候?”

  “不想看見你。”

  少女聲音悶悶的。

  蕭廷琛低笑,小丫頭分明是害羞極了才躲起來,還說什么不想看見他…

  正笑著,白露忽然匆忙進來,“主子,容公子想見小姐,說是有要緊事跟小姐說,好像…跟國公爺和世子有關。”

  蕭廷琛挑眉。

  蘇酒是在正廳見容徵的。

  男人白衣勝雪,端坐在檀木大椅上,姿容猶如山澗明月,格外清潤俊美。

  看見她時,他放下茶盞,“蘇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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