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
“雖然我會水,但那夜天寒水冷,我掉進去小腿就開始哆嗦。我以為我會死掉,可是危機時刻,有個人救了我。”
蕭鳳嫻取出一塊佩玉。
玉質中等,是尋常書生最愛佩戴的那種。
她輕聲:“他把我拖上岸就走了,我當時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自己拽掉了他身上的玉佩,等醒來時卻已經身在蕭府。蘇酒,紫珠走后,我在書院就沒什么朋友了,而你算其中一個。我很想找到玉佩的主人,你能幫我嗎?”
蘇酒看清楚上面的刻字,莞爾,“這可真是巧了,我認得這個人!”
“他是誰?!”
“是小宛村的私塾先生啊!我以前住在舅舅家,家境貧寒又想讀書,他就告訴我,幫他洗一雙布鞋或者一件衣裳,就教我認幾個字。”蘇酒雙眼亮晶晶的,“穆先生說,世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想要得到,就必須付出,他是我心目中最講道理的君子!”
她介紹完,親昵道:“二姐姐,如果你想當面謝他,我為你們引薦就是。他不怎么在乎金銀,如果要準備謝禮的話,古籍比較合適。”
蕭鳳嫻握住玉佩,丹鳳眼中劃過歡喜。
蘇酒是行動派,第二日就帶蕭鳳嫻去見穆先生。
小宛村風景依舊。
蘇酒要去桃花山看望娘親的墳冢,所以沒跟他們兩待在一塊兒。
等她折返時,那兩人大約已經聊完。
黃昏的炊煙從山坳中四起,她二姐姐和穆先生站在村落前的柳樹下,正低聲說著什么。
青山綠水才子佳人,這幅天然的畫軸落在蘇酒眼中算得上極美。
蕭鳳嫻告別穆先生返回馬車,似是隨意提起,“穆先生看著已有二三十歲,不知家中可有妻妾?”
“沒有呢!穆先生一心撲在私塾,對他而言,學生才是最重要的。”
“這樣啊。”
蕭鳳嫻托腮,轉向窗外。
她并不是情緒外露之人。
蘇酒沒從她臉上看出什么,更沒有去想這兩人會發生什么。
她只盼著明天趕緊到來,她想去書院見浮生君啊。
回到降鶴汀用晚膳,蕭廷琛又大咧咧來蹭飯。
蘇酒真是嫌棄得不行,“蕭廷琛,明德院里那么多丫鬟婆子,誰做飯不好,你偏偏跑我這兒蹭飯…從明天開始,不許你再來。”
蕭廷琛擺弄著調羹,“不行。”
“為什么不行?”
少年想了想,答道:“明德院塌了,沒修好以前我得歇你這兒。”
“明德院塌了?!”
蘇酒不敢置信。
院子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會塌?
蕭廷琛心虛刨飯。
他就想賴在蘇小酒這里,無論使上什么手段都要賴在這里。
明德院沒塌,他就叫驚蟄搬一塊石頭把它砸塌唄,多簡單的事兒!
蘇酒小口小口吃著菜,卻味同嚼蠟。
對她而言,蕭廷琛完完全全就像塊狗皮膏藥,黏身上怎么扯都扯不下來的那種。
飯后,她只得郁悶地吩咐白露準備一間廂房。
夜漸深。
蘇酒在溫暖的被窩里睡得香甜。
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窗外。
細小的蘆葦管探進窗紙,裊裊白煙悄悄滲進寢屋,清幽安寧的香味兒漸漸彌散在所有角落。
守在房梁上的墓,不知不覺地吸進香味兒,昏沉沉地打了個呵欠。
過了片刻,她頭暈腳輕地從房梁摔下來。
房門被推開。
身著牙白寢衣的少年,借著月色小心翼翼摸到蘇酒的床榻上。
他掀開被褥鉆了進去。
照進過鮫紗帳的月光格外清透,少年桃花眼溫柔彎起,“妹妹的被窩好暖,這樣冷的冬夜,怎么忍心哥哥我枕被衾寒?”
說著,便把冰涼的雙手貼到蘇酒臉蛋上。
雖然蘇小酒腕上的伽楠珠串可解百毒,但屋里這管迷香是他這天香榜上排名第一的香道大師特制的,毒不倒蘇小酒,他“浮生君”的名號便算是白叫了!
少年得意地蹭了蹭蘇酒,又摟兔兔般把她摟在懷里捏來捏去。
他中意的女孩兒身嬌體軟,抱起來香香軟軟,簡直不要太好!
他歡喜地抱著蘇酒在大床上打了一圈滾,才仰躺在榻上,興致盎然地把蘇酒摁在他懷里。
“蘇小酒啊蘇小酒,你真是三生有幸才能遇到我這種良人!再敢攆我走,我就…我就偷偷上了你!”
蕭廷琛笑瞇瞇的,低頭親了下蘇酒的臉蛋。
似是覺得一下不夠,他又連著親了幾下,真是親得他通體舒暢!
親完,他做賊似的左顧右盼,然后欺身壓住蘇酒…
看見那么多小仙女打賞直接哭了好嘛!
雖然這本書銷量不好,但是會好好寫完,謝謝你們的容忍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