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不可思議地盯著她。
這就是眾人崇敬的紫珠仙子?!
這就是天香榜上赫赫有名的香道大師?!
她說的是什么混賬話!
她氣極反笑,“今日我倒是長了見識。我還曾期盼成為徐小姐這般萬眾敬仰的香道大師,如今,倒也不想了。”
說罷,寒著小臉轉身離開西房。
徐紫珠目送她離去,細細涂抹過丹朱的唇瓣,勾起一道冰冷弧度。
旁邊有侍女輕聲道:“小姐,您愿意抬舉這個小子,乃是他的福氣呢。可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真是可惡!等回去了,奴婢稟報老爺,定要打斷他的雙手,叫他這輩子都調不了香!”
徐紫珠眼眸微轉,點頭允了。
看那小書童穿戴打扮都很尋常,約莫其主人也是個寒門子弟。
她堂堂知州家的天之驕女,打殺個沒有靠山的小書童,算得了什么?
而蘇酒踏出西房,剛轉過拐角就被謝容景箍住手腕。
醉醺醺的少年,拉著她就往男子用的溷軒(hun,衛生間)跑。
香滿樓的溷軒布置得干凈雅致,用刺繡的垂紗帷幕隔出一個個單間,還細細熏了花香。
蘇酒羞得小臉紅透,可是喝醉的少年力氣極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小姑娘惱了,怒喊道:“謝公子!謝容景!你是不是瘋了?!”
說著,一手遮住眼睛,壓根兒不敢亂看。
“嗝…”
謝容景打著酒嗝,把她生拖硬拽的,捉進了一座垂紗單間。
他用空閑的那只手摸索著撩開錦袍,去解褲腰帶,“好兄弟,剛剛徐紫珠那賤人說的話,我可都聽到了。如那等不要臉的女人,等我尿完,就去幫你揍她!”
“誰要你替我揍她!”蘇酒急得直跺腳,拼命往外面掙自己的手,“你快放開我!我要出去,我不要呆在這里!”
“咱們也算是共患難過的,你如何就不要我揍她?你是不是覺得她長得好看,所以舍不得我揍她?難道她比本公子還好看嗎?”
謝容景喝得有些多,頭暈眼花的,褲腰帶解了半天也沒能解開。
他惱急惱急的,拉著蘇酒的手就往他褲腰帶上湊,“好兄弟,你快幫我把褲腰帶解開,我快憋不住了!”
“啊——!”
蘇酒尖叫!
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捶打他的胸膛,“謝容景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謝容景從小到大,就沒人敢打過他。
他捉住蘇酒的小手,越發惱怒,“不過是叫你替我解個褲腰帶,你扭扭捏捏跟個娘們兒似的,害羞啥?!來,看看小爺是怎么給你解褲腰帶的!”
說罷,
把蘇酒摁墻上,
伸手就去扒她的褲子!
“你不能扒我的褲子!謝容景你住手!”
蘇酒拼命叫喊掙扎,死死捂住褲子,又急又羞,委屈得連睫毛也濕潤了幾分。
恰此時,隔壁單間傳來慵懶低沉的嗓音:
“吵什么?”
蘇酒微怔,這是…
小哥哥的聲音!
她驚恐的眼睛立即含滿期望,急促道:“小哥哥,你快來幫我!謝容景他瘋了!”
一把紙墨折扇,慢條斯理地撩開單間相隔的垂紗。
身著天青色直裰長衫的俊美少年,慵懶倚在墻壁上,出現在蘇酒眼中。
兩汪含情桃花眼,一雙溫潤玄月眉。
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仿佛救贖她的神祗。
然而這位神祇,嘴里卻是沒有什么好話的。
只見蕭廷琛搖開折扇,唇角輕勾,“我竟不知,我的好妹妹與謝二混得這般熟,連他名字都喚上了…嘖,想來我在這里,定是打攪了你們…”
“小哥哥!”
蘇酒快哭了。
這廝也太惡劣了,剛剛在大廳里幫著徐紫珠不說,如今還看著她被謝容景欺負!
恰在這時,醉醺醺的少年“哈”了聲,得意地捉住蘇酒褲腰帶上的活繩扣,“可給小爺找著了…”
說完,
隨手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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