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學霸的爭鋒就此開始了。
董琴心在班上的人緣一向很好,尤其是男生都很喜歡她這款乖巧溫柔的女生,
這個時候就不可避免的有小團體出現了。
相比于不可接近的季正卿,大家肯定更喜歡大方好說話的董琴心小仙女。
再加上,董琴心家庭條件好,又是老師的寵兒,大家向著誰還用說嘛?
于是乎,短短的一個學期,季正卿同學就被孤立了。
董琴心雖然知道這樣不好,但也從來沒說過什么,采取一種放任的姿態,任由同學排擠孤立季正卿。
董琴心對季正卿的感覺非常復雜。
既希望他能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把第一的光環還給她,
但又抱著一種詭異的,好奇的心態,不受控制的想要了解他,想知道他到底是個什么樣人。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大災難的到來,所有人都面臨著危險和分離,她才驚醒,原來這種感覺叫做喜歡。
這世間最純粹的喜歡都是從好奇開始的啊。
花哨躺在床上側頭看著枕邊的書包,伸手摟進懷里。
她有些心慌。
槍手文不是她熟悉的連載文。
沒有主角光環,沒有大綱主線,她只能被迫跟著眼下的劇情往下走。
她現在都不確定季正卿到底能不能上飛船和她一起離開。
如果他真走不了,那她怎么辦?
頭大...
花哨忽然覺得有些熱,坐起來找到遙控器把室內的空調又調低了些。
天氣越來越熱了,室外溫度平均氣溫就沒下過30攝氏度。
白天在房子里不開制冷根本活不下去。
這里的環境真的越來越不適合人類居住了。
凌晨半夜,花哨是被一陣小地震震醒的。
她第一反應就是沖下樓,但反應過來后又躺了回去。
董家住的房屋是政府特區家屬樓,可防八級以上的大地震。
而且三天兩頭地震,大大小小的輪著來,也習慣了。
持續了大概十幾分鐘就恢復平靜了。
花哨醒了就睡不回去了,下床轉了一圈發現父母還沒回去,
再一看時間,凌晨三點三十......
這架勢是要通宵啊。
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房子有些無聊冷清,花哨干脆激活吸血鬼血脈,順著窗戶爬上屋頂坐兒。
這個世界的夜空沒有星星,一眼看去像是被污染的油墨,潑了一整個倉頂,霧蒙蒙的一片。
空氣質量也相當不好。
如果她現在是人類形態,頂著董琴心那副病嬌嬌的身體,早就窒息了。
坐了一會兒,花哨忽然聽到腳底下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爬過。
聲音很清晰,畢竟吸血鬼的五感相當敏感,連具體方位她都能判斷出來。
開始花哨以為閣樓有什么流浪貓狗之類,但仔細聽了一陣,不對,像是很多蟲蟻在爬。
很多很多......
花哨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順著窗戶跳進閣樓一探究竟。
誰知她剛落地,那些東西就迅速四處逃竄,消失的無影無蹤。
雖然消失的很快,但以花哨的視力,還是看到了一個輪廓。
是一種巨大的蟲子!
足有成年人大腿粗,通體黑褐色,有非常多的腳,就像是被放大的千足蟲!
原主的記憶里可沒有這么驚駭的生物!
花哨直覺這些蟲子不是好東西,于是整個晚上在房子周圍四處巡查,想要抓一只當做證據。
但一直到黎明破曉,她也沒再碰到一只。
這些蟲子在躲著人類!
“琴琴?你怎么出來了?快回去!”背后突然傳來董爸爸焦急的聲音,然后就是飛奔而來的腳步聲。
花哨瞬間恢復人類形態,轉過身去。
一恢復成人類形態,她就感覺到四周污濁的空氣開始侵蝕她的肺。
她彎下腰痛苦的咳嗽起來,窒息感一秒達到頂峰。
董爸上來就把氧氣罩套在她口鼻上,夾著她就往屋里小跑。
直到回到房子里,接觸到凈化器過濾過的干凈空氣,花哨一口氣才喘上來。
董爸爸將過濾器的功率調到最大,又給女兒喂了藥,看她臉色逐漸正常,提著心的才放下來一點點。
“不是和你說了不要出門嗎?嚇死我了,還好你媽媽不在,不然又要禁你足了。”
董爸爸擦了擦冷汗,然后才出去把剛剛著急之下丟在門口的公文包拎回來。
花哨兩眼出神的癱在沙發上。
這具身體才可怕了。
她若想出門正常活動,就必須使用血脈技能。
董爸爸回來后,邊叮囑女兒注意這兒,小心那兒,邊急急忙忙的從冰箱里便當,準備返回研究所繼續加班。
花哨把沙發上搭著的領帶拿過去給他,看著他眼底大片的青色,還是沒忍住出聲道:
“爸,你們要這樣加班到什么時候?”
這樣整天整天通宵的,誰扛得住啊。
董爸爸看著她手里的領帶,笑了下,拿過去隨手系在小女兒脖子上,末了還優雅的打了個蝴蝶結。
花哨:“......”
董爸爸張開手臂,抱著女兒揉了揉腦袋說:
“今天不打領帶了,都忙瘋了,誰還在乎形象,我沒穿著睡衣去見領導就不錯了。”
誒,女兒長大了,知道心疼老爹了。
“琴琴,再堅持幾天,等我們去新家園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在那里你不用再帶氧氣罩,到哪都能呼吸到新鮮干凈的空氣,我們還能再養一只小貓,你不是一直想養寵物嗎,養一只純白色的,臟了我們就給它洗澡,不用擔心停水,新家園有足夠的儲水量,夠人類消耗五百年.....”
董爸爸說了很多,聲音都是揚著的。
花哨能感覺到他心情非常好,渾身上下散發著對以后新生活向往的氣息。
花哨被他帶的也愉悅起來,似乎希望就在眼前,伸手就能抓住。
這種心情導致她完全忘記了跟老爹說自己看到大蟲子的事。
想起來的時候他車都開出幾百米遠了。
算了,等晚上再說吧,她得去學校等蕭安。
今天學校徹底空了,大門緊鎖,冷清的教學樓顯得異常蕭瑟。
花哨一直等到下午,一身狼狽的蕭安從一輛路過的自立軍武裝車上跳下來。
見到站在校門口,完好無損的花哨,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媽的,我進來的時候這具身體居然在游行,差點被抓了,逃了一晚上,艸。”他抓了抓頭罵罵咧咧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