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哨沒說同不同意,只問他做什么職業的。
能跟男主做朋友,那應該來頭不小。
宣鈺跟她并排坐在路邊,轉頭笑著問她:“你猜猜看?”
花哨說攝影師。
“嗯......攝影算是我的副業。”
花哨說你的主業肯定和時尚領域搭邊。
宣鈺沒想到她能這么準確的定位:“你怎么看出來的?”
花哨說直覺。
其實是她在現實世界接觸的比較多。
宣鈺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就像是他這個人一般,有些含蓄又溫柔。
“其實我是雜志編輯,沒事做時候喜歡大晚上舉著相機拍城市夜景,找找靈感,沒想到今天讓我碰到你了。”
花哨一聽他是時尚雜志的編輯,頓時就來了精神。
想要建立自己的品牌,最重要的就是需要宣傳。
時尚雜志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就是不知道他是哪家的編輯,話語權大不大。
“你還是學生是吧?”他問道。
花哨說是。
“有沒有興趣做個兼職?你外形條件很出色,想請當模特拍幾張照片,你放心,絕對是很正經的寫真。”
說著他遞出名片。
當花哨看到“華莎伊人”四個大字時,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果然是女主光環啊。
能讓她碰到國內首屈一指的時尚雜志主編,還被拋橄欖枝,
這逆天的運氣,大概也只有女主有了。
打好關系,以后等她自己的品牌出世,不怕沒有渠道宣傳。
作為友好往來,花哨將那張照片送他了。
并約定兩天后,接她去總部拍攝。
宣鈺很高興,請花哨吃了夜宵,還開車將她送回家。
家里自然沒人,也就沒人管她晚歸。
不過外婆倒是往家里的座機上打了好幾個電話。
為了不讓老人擔心,花哨回電話過去報了個平安。
老人在電話里很憂心:
“阿晴,外婆知道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不好受,學可以不去上,但去哪要跟外婆說一聲。”
“你爸媽現在沒辦法管你,外婆得把你看好了。”
“你說你一個沒成年的小姑娘,大晚上的不回家,也不回學校上哪去了?不行改天搬到外婆家來。”
花哨連忙發誓這是最后一次,以后去哪絕對報備。
她這一天天的忙得要死,要是住到外婆那去,那就真的啥也干不了了。
老人微微放心,又問道:
“生活費夠不夠啊?不夠跟外婆說,但以后花錢不能像以前那樣大手大腳了。”
花哨嗯嗯的答應。
然而老人說著說著又低聲哭起來:
“你爸造的孽啊,以后咱家該怎么辦啊。”
“你爸這一倒,你兩個舅舅也沒法在廠里干了,天天閑在家里,你媽又在醫院剛做完手術。”
“還有你叔叔也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要他去接你爸的廠子,他不敢,非要賣掉,那可是你爸的心血啊,怎么能賣!”
花哨一驚:“我叔說要賣?不行!”
她在心里罵了聲敗家玩意兒。
這兩家子人,除了沈爸,其他人都是吃白飯的。
拋開他酒駕這件事,沈爸爸絕對是個好丈夫好父親,工作刻苦,積極上進。
對女兒寵愛有加,對妻子忠誠如一。
對兩邊親戚也是能幫就幫,工作都全安排上。
這都是給慣的。
他一出事,連個頂天的人都沒有,一個個都想著賣掉他的心血龜縮著過日子。
花哨坐不住,給吳律師又打過去一個電話:
“吳律師,還是要麻煩你盯著點,再過三個月我就成年了,到時候我會讓我父親將廠子過到我名下,你可千萬替我守住。”
“你也放心,費用這一塊我不會虧待你的,還麻煩你多多費心。”
未成年這個身份真的很麻煩啊。
花哨真是恨不得立馬蹦到三個月后。
吳律師在心中感慨。
這還是個沒成年的孩子啊。
這一家子靠著一個孩子頂事,真是把臉丟完了。
“放心吧,沒有沈先生這個法人點頭,誰想賣都不行的。”
花哨哪能放心,說道:
“我是怕我爸心軟,我小叔舅舅隨便幾個人在他耳邊吹點風,他就想賣掉算了,不能拖累親人。”
吳律師嘆口氣:“我知道了。”
第二天,花哨被學校的微信群消息炸醒:
“沈晚晴我靠,你爸上市新聞電視臺了!”
短短的兩個小時,沈晚晴的爸爸酒駕撞死人的消息傳得滿校園都是。
花哨去辦退學手續的時候,都能看到有意無意路過她身邊竊竊私語的人。
沈晚晴在其他年級可能沒那么出名,但在本年級可是相當有名氣的。
一是她做人大方,跟誰出去外都可以當冤大頭。
二是長得漂亮,身邊從來不缺乏追求者。
太過漂亮的女生基本就是女生公敵,很容易遭人討厭。
當大家知道她家里出事了,很多人第一反應不是同情她,而是幸災樂禍。
尤其花哨回到自己宿舍收拾東西的時候,感覺特別明顯。
三個室友都在床上躺著玩手機,看到她回來也沒有理睬。
等花哨拖著箱子離開后,寢室就炸開了:
“她可總算走了,哎呦嘛,我忍她一年了,每天瞅著她那張拽了吧唧的臉我就不爽。”
“哈哈哈哈哈可不是,搞得全世界都得圍著她轉一樣,不就是長得好看嗎,我看我們夏夏不比她差哪。”
“這回她家里出了事,我看她還能像公主一樣成天耀武揚威!三條人命呢,別到時候賠得褲子都不剩!”
姜夏之當作沒聽見,并沒有參與。
但她顯然心情也很好,發消息給男朋友衛修純說自己想去吃日料。
衛修純這個富二代,別的本事沒有,哄女朋友的本事一流,
看到消息,立馬預定了位置,開著自己的跑車就來學校接姜夏。
花哨一個人孤零零的拖著行李箱站在路邊準備打車回家。
開車過來的衛修純看到她,眼睛一亮,立馬靠邊停,搖下車窗露出一個自以為帥氣的笑容:
“巧啊,你這是去哪?要不要我送你一段?”
花哨見是他,免不了想起在包廂那天姜夏難看的臉色,
于是自覺和他保持距離,冷漠的說不用。
衛修純追女生,慣會死纏爛打,見花哨這么冷漠,也不罷休,直接下車主動去接花哨手里行李箱。
這一幕正好被趕來的姜夏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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