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慕少謙情緒久久無法平靜。
姜櫻的身體狀況,本就不太樂觀,又被毀容…
她現在…怎么樣了?
一沓照片,扔在桌面上。
冷月見戴著墨鏡,看著坐在對面的男子,“這些,明天早上,都給我發出去。”
男子遲疑了一下,伸手拿起桌面上的照片,看清照片上的人時,他呼吸明顯一窒,神色也變了,這可是慕少謙啊!
他的新聞,誰敢亂發?
“冷小姐,這…不好吧?”
“忘了當初是誰贊助你上學?”冷月見冷笑,“沒有冷家,你現在能活得這么光鮮亮麗?這只是一件小事,你就推脫不肯去辦,你的良心呢?”
男子額上泌出冷汗,他抬手擦了擦,解釋一句,“不是的,冷小姐,我沒有忘記冷家對我的恩情。只是…這么做,確定不會找來慕少的報復么?”
“這都是事實,他有什么膽子報復?”
不是要離婚么?
好,她成全他。
不過,他也別想好過就是了。
他和姜櫻,一個是她丈夫,一個是她弟媳婦,兩人搞在一起,她成了受害者。
只要事情曝光出去,他們一定會遭到國民的唾罵。
男子猶豫再三,捏著照片的手,骨節已經泛白。
冷月見說的沒錯,當初如果沒有冷家的資助,他別說有現在的工作和生活,恐怕早早就輟學了,留在那個不發達的小漁村里。
在冷月見強勢的態度下,男子最終拿起那沓照片,起身快速離開。
等意識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慕少謙,他已經站在姜櫻病房門口。
抬起手,想要敲門。
又擔心冷楓在里面。
思索片刻,他又折返回到護士臺,請護士去敲門。
叩叩叩。
剛睡下沒多久的姜櫻,沒聽到敲門聲,看護聽到了,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護士。
看護問,“是不是醫生要來查房?”
“不是。”護士目光越過看護,往里面看。
環顧了一圈,沒看到冷楓,姜櫻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她睡著了么?”
“是的,看了會兒書,累得睡著了。”
護士點點頭,“那你跟我來,醫生開了點藥,你跟我去取一下。順便告訴你服用方法。”
看護不疑有他,跟著去了。
門一開一合。
慕少謙已經進來了。
偌大的病房,空蕩寂靜,躺在病床上的人,臉上如吳秘書所說,纏著厚厚的紗布。
除了眼睛鼻子嘴巴,幾乎全都覆蓋上了。
可以想象得到,紗布下那張臉,受了多重的傷。
走到床畔,他目光落在她擱在被子外的手臂上。
手臂纖細得只比皮包骨好一點。
她究竟有沒有在好好養傷,怎么這么瘦?
他沒在病房停留多久,很快便離開。
慕少謙的到來,除了護士之外,無人知曉。
傍晚,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戶玻璃,映照在她臉上。
姜櫻微微瞇起眼睛,一覺醒來,就是傍晚了,看到夕陽,心里莫名有些哀傷。
上午冷楓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一直到現在也沒回來。
她沒有打電話催,也沒有問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