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稚寧說得斬釘截鐵的,可真等霍景亦出去后,她又眼巴巴往門口方向張望。
任由她怎么望,那三個男人,就是不見蹤影。
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心里對慕少言還是有信心的,他不會對自己的朋友下手吧?
這么一想,心里又安心了一點點。
可是可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又開始不安了起來。
不由自主地起身,小步子往包間門口挪動,站在門口,雙手扒著門框,腦袋探出去,小心張望。
不見他們的身影。
稚寧身子也探出來了,狐疑地四下張望,“人呢?”
“小姐,您找誰?”侍應生問。
“你有看見我朋友去哪了么?”
侍應生給她指了個方向,“應該去空中花園了,您去那找找應該會看見。”
“謝謝。”
她快步往空中花園的方向跑去。
空中花園很大,放眼望去,都是花草綠植,她找了一圈,最后,在角落里看到各據一邊的三人,正在抽煙。
“稚寧,你怎么來了?”墨弦率先看了過來,他一轉頭,稚寧看到他臉上有清晰的淤青。
慕少言摁滅煙蒂,手在身上拍了幾下,似乎是要把身上的煙味打散,抿著唇,朝她走來。
“怎么出來了?”在她面前站定,慕少言低著頭,高大的身軀,遮住她的視線。
像是有意而為之,不讓她看到墨弦。
稚寧抬起臉,目光落在他臉上,打量了一番,臉上沒有傷,也就是說,他單方面動手揍了墨弦?
哪有這樣的道理!
“你打人了?”
她的語氣,聽起來像極了質問。
她在為另一個男人質問他。
慕少言薄唇緊緊地抿成一線,心里酸澀得難受,她就不問問他有沒有受傷,一開口就關心墨弦。
難道,對他真的一點感情也沒有么?
“說話啊。”他不吭聲,稚寧有些著急,推搡他擋在面前的高大身軀,準備去看看墨弦。
手腕倏地被攥住。
他灼熱的掌心,熨燙著她的手腕,溫度高得嚇人。
“放手。”
“就這么關心他?”
“難道不應該么?你把人打傷了!”
“他也打我了。”慕少言語氣怨懟,不能因為臉沒被打,就以為他沒被打。
“是么,沒看出來。”她涼涼開口。
慕少言攥住她手腕的力道,又收緊,“墨弦是全國散打冠軍,你知道么?”
“不知道。”
“那你現在知道也不晚,他沒吃虧。”
“吃虧的是你?”稚寧仍是不怎么相信的樣子,上上下下打量著他。
好像真的沒看出一點受傷的痕跡。
所以,嚴重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
慕少言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幾分心酸,幾分委屈。
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體驗到這樣的情緒,就像一個失寵的人,絞盡腦汁想引起她的注意力,想博取她的關心。
更想讓她為自己難過,哪怕短短一秒也好。
胸腔內,像是被塞滿了青澀的果子,酸澀得讓他難以呼吸。
“傷哪了?”稚寧還真沒看出來他傷哪了。
這話,聽在他耳中,卻成了另一層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