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人命關天,你說為什么?”
喬安沒時間跟他廢話,立即讓夏霖備車,她要親自去一趟醫院。
醫院里,消毒水的刺鼻味道,在空氣中彌漫。
喬安趕到的時候,紀傾心還在急救室里,慕靖西站在走廊上,似乎是煙癮犯了,一手拿著煙,低頭輕嗅著。
俊顏側臉輪廓深邃立體,俊美迷人,透著一股英氣的矜貴。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頭來,深邃的眼眸,一眼便鎖定了她。
喬安放慢了腳步,慕靖西朝她走來。
“紀小姐怎么樣了?”她問。
慕靖西深邃的冷眸,一瞬不瞬的緊鎖著她,“你很在乎這個孩子?”
“當然。”
男人輕輕頷首,“會保住的。”
不知道是不是安慰,喬安權當他這句話是安慰了。
她看著急救室的方向,心一沉再沉。
她心知,紀傾心不是善人,她今天能弄一出見紅流產的戲碼,明天就能上演另一出戲碼。
總之,她本想要這個孩子,有的是辦法除掉。
孩子呆在她肚子里,喬安不可能無時無刻都在她身邊,看著她,控制著她…
四目相對,兩人一度無言。
良久,急救室門打開。
醫生和護士推著昏迷中的紀傾心出來,喬安按捺住了焦急的心情,沒有表現出分毫。
跟著慕靖西一起,上前,任由他開口詢問,“她怎么樣?”
“孩子保住了,大人身體虛弱,需要好好休養保胎。”
紀傾心被送回了病房。
慕靖西站在床尾,看了一會兒,便收回目光。
恰好這時,喬安也看向他,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仿佛有火花涌動。
喬安開口打破沉默,“聊一會兒?”
“嗯。”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病房。
紀傾心想要慕靖西上她的床,無非是想栽贓慕靖西,算計他與她發生關系。
如今,她身體虛弱,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激烈的運動。
不僅事關孩子,更事事關她的生命。
喬安想,索性就現在吧。
不能拖了。
樓下院子里,三三兩兩的病人在散步,不遠處幾位年幼的孩子在草坪上玩起了老鷹抓小雞的游戲。
這一片區域,充滿了歡聲笑語。
陽光過分燦爛,喬安皮膚本就白皙,在陽光下,更是白得近乎透明。
就連皮膚下青紫的細小血管都能看到。
她漫步盡心的跟在慕靖西身邊,“這些天,你去哪了?”
“沒去哪。”男人聲音清冷,帶著他一貫的低沉。
沒去哪?
喬安才不相信。
他不回官邸,整個人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樣。
也罷,他不愿說就不說吧。
“你酒量怎么樣?”
她身邊都是夏霖和陳征盯著她,她沒有任何渠道能得到令人失去意識的藥,只能借助于酒精了。
慕靖西轉頭,目光復雜的看著她。
她想干什么?
“為什么不說話?”喬安坦然跟他對望,迎視著他。
極力不讓他看出破綻。
“我現在不喝酒。”
“為什么不喝?”問完,覺得突兀了,喬安又問,“因為酒量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