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眠正要回臥室洗漱,客房的門,在這時打開。
睡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的男人,一手揉著腦袋,走了出來。
四目相對,陸眠想問他是不是頭痛,他的樣子看起來很糟糕。
話到嘴邊,發現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十分冷然,沒有一點溫度,于是陸眠又把話咽了下去。
收回目光,她轉身進了臥室。
身后,有腳步聲跟來。
她進盥洗室,腳步聲也跟著她進了盥洗室,陸眠拿起牙膏牙刷,從鏡子里,冷睨了一眼跟著進來的男人。
宿醉后,頭痛欲裂,凌遇深沒有太多的精力應付她,沉默的擠牙膏,沉默的刷牙,洗臉,刮胡子。
兩個人靠得那么近,彼此之間的距離不到一米,卻仿佛隔著銀河一樣,讓人難以跨越。
陸眠和凌遇深先后進了衣帽間挑衣服,他的衣服,大部分是正裝,他去公司的衣著,也是千篇一律的西裝革履。
挑好襯衫西褲和西裝外套的凌遇深,轉身就往外走。
擦肩而過的瞬間,陸眠低低地開了口,“你還在生氣么?”
男人頓住腳步,陸眠轉過身來,看著他的背影,高大的背影,堅不可摧卻又落寞孤寂,“關于藥的事,我想每一個女孩子都明白,在沒有計劃要孩子的情況下,才是愛惜身體的第一要素。”
凌遇深閉了閉眼,喉結微微滾動,聲音發澀,“我知道。以后,不用吃藥,我戴套。”
說完,邁開長腿離開。
陸眠怔怔的站在原地,良久,才收回目光。
該說的她都說了,他要是還生氣,她也沒辦法。孩子這件事…確實不著急。
她還年輕,且不說工作還沒穩定,就連婚姻都沒穩定。
她怎么敢在這個時候要孩子…
她接管文娛公司沒多久,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現在都不是要孩子的最佳時機。
下午,陸眠接到了徐助理的電話。
“徐助理,你找我有事?”
徐助理笑著開口,“總裁夫人,是這樣的,晚上總裁有個宴會要出席,但是還缺個女伴。您看,您有空么?”
參加宴會需要女伴,為什么不自己給她打電話,而是讓徐助理來問她?
“沒空。”陸眠掛了電話。
徐助理一臉難色,他放下手機,心情忐忑的看向端坐在大班椅上吞云吐霧的男人,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
他總共說了不到兩句話。
凌遇深猜也猜得到陸眠究竟說了些什么,深吸一口煙,“讓趙秘書準備一下,晚上陪我出席。”
“總裁,您忘了嗎?趙秘書今晚請假,她男朋友今晚給她過生日。”
夾著煙的手,按了按眉心,“周秘書呢?”
“周秘書要回家奶孩子,孩子還沒斷奶,她放心不下孩子。”
凌遇深:“…”
徐助理搓了搓手,試探的挑起話,“總裁,我看還是讓總裁夫人陪您最合適不過了。要不,您給總裁夫人打個電話問問?”
“她不是拒絕了么?”。
“她是拒絕了我,可沒拒絕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