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小小的掙扎了一下。
彼此之間的關系是怎樣,他們心知肚明。
沒必要當著長輩的面,做戲。
況且,現在只是商談而已,又不是已經拍板決定,是辦婚禮還是離婚,還不一定呢。
她的掙扎,沒有作效。
凌遇深牽著她過去,拉開椅子,讓她坐下,陸眠看著他,唇瓣微抿,不肯坐。
“怎么了?”他明知故問。
陸眠咬牙切齒,小聲道,“我想跟小滿一起坐。”
“可小滿現在讓你跟我坐。”
“小滿沒說。”
“是么?”凌遇深看向小滿,問,“小滿,你剛才…”
“閉嘴!”
陸眠迅速坐下。
用實際行動讓他閉嘴!
坐就坐,誰怕誰。
一會兒誰后悔還不一定呢。
她有什么好怕的。
坐下后,雙方家長開始客套寒暄,夸贊對方的孩子如何如何優秀,自己如何如何欣賞。
至于兩人偷偷領證的事,雖然生氣,但還是能理解年輕人為愛的沖動。
陸眠一口飯差點沒當場噴出來。
為愛的沖動?
她跟凌遇深?
默默轉過頭去,看向身邊的男人,恰巧,凌遇深也被這個說法雷到了,目光也看了過來。
兩人交換彼此眼眼中的信息,又迅速的別開腦袋。
在旁人眼里,這是極有默契的一幕。
那火花四射,硝煙彌漫的對視,在旁人眼里也成了含情脈脈。
“婚禮是必須要辦的,撇開我們的身份不談,哪怕是普通人家嫁女兒,都要把婚禮辦得極盡所能的盛大。我們家,就更不用說了。圓圓從小就是我和她母親捧在手心里的寶貝,說是捧在手心里怕摔著了,也一點不為過。”陸緩慢地道。林沁兒附和的點頭。
“這是自然,每個孩子都是父母的寶貝,這一點能理解。”凌先生贊同地頷首。
陸又道,“我和她母親的意思是,婚禮辦兩場,一場我們女方家的,一場你們男方家的。我們家就圓圓和小滿兩個孩子,這倆孩子,我們都是一視同仁,圓圓雖然是個女孩兒,但她依然有繼承集團的權利。所以,她和遇深的婚禮之后,我會把屬于她的陸氏股份,包括她的所有不動產和基金,一并轉交給她。”
這跟當初陸眠跟凌遇深承諾的,分毫不差。
到時候,她的嫁妝怎么分配,都由她自己做主。
凌夫人聽到這,詫異的看向陸,“這是什么意思?”
不等陸說話,她聲音慍怒,“我們凌家也不是什么小門小戶,不是見錢眼開的市井小民。至于什么股份不股份的,我們并未有所要求。再說了,這婚…”
話沒說完,桌面下,一只手已經緊緊抓住她的手臂。
凌夫人一怔,止住了話。
“叔叔,我媽的意思是,我們家并不是看重圓圓的嫁妝才同意這門婚事的。圓圓的嫁妝,自然是她自己分配,我們凌家不會打她嫁妝的主意,也不會要。這一點,您放心。”
陸意味深長的看了陸眠一眼。
陸眠清了清嗓子,把雞翅放了下來,說了句場面話,“那看來是我們小人之心了。”
內心卻在瘋狂吐槽,凌遇深你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當初不就是看上我的嫁妝,才同意跟我聯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