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寧抿著唇,想不明白慕少言怎么會在這。
“什么慕少?”稚寧選擇裝傻,她現在可是失憶的狀態,不認識他也是正常。
她迷茫的模樣,不像是騙人,這下,就連汪總也懵了,這…難道他們不認識?
不對啊!
若是不認識,慕少怎么一進來,就直接問剛才誰勸她喝酒了。
一副要找人算賬,給她出氣的樣子。
“沒什么,過來坐。”慕少言笑得如沐春風,拍了拍身邊的椅子,等她過去。
沒看她,稚寧擰著眉頭,問汪總,“這是你們請來的客人么?”
“不,不是…”汪總急得抹汗,是他的客人就好咯!
可不是啊。
這才讓他心驚膽戰!
稚寧半信半疑地過去坐下,男人長臂,狀態親昵地搭在她椅背上,旁人看來,幾乎擁住了他,一種暗暗宣示主權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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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先生。”稚寧轉過頭,看著他,慕少言眉梢微挑,唇角含笑,心情很好的樣子,“叫我少言,或是少言哥哥都可以。”
翻了個白眼給他。
稚寧環抱雙臂,板著臉,“這位先生,我根本不認識你,請你有點邊界感好么?手,收回去!”
“我沒碰你。”慕少言依舊在笑。
為什么就連她生氣的樣子,都覺得很可愛呢。
她臉上還沾著一些細碎的小水珠,在燈光下,宛若鉆石一般,折射著光。
那細小的絨毛,也透著可愛。
臉蛋有些肉,生起氣來的時候,微微鼓著腮幫,看起來…很好捏的樣子。
微微嘟起的紅唇,水潤潤的…
想吻。
慕少言堪堪別開目光,收回了手臂,沒想到,撩人不成反被撩。
“汪總,來,說話算話,這杯酒,我陪你喝。”
稚寧舉起面前的酒杯,虛空敬他,就要喝——
“慢著!”汪總發顫的聲音。
“我來。”
修長好看的手,從旁邊伸了過來,不由分說拿走了她手里的酒杯,稚寧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他低聲說了一句。
“我替你喝。”
他替汪總就更不敢了。
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讓慕少陪他喝酒。
渾身一哆嗦,顫巍巍把自己的酒給一口悶,然后忙不迭伸出手阻止慕少言:“慕…慕少,我喝就好,您不用喝。”
“不是你敬她酒,非要她喝的么?”
汪總臉色漲紅,又慌又怕,小陳在一旁涼涼開口,“可不是么,還非得讓我們顧總喝,我代替顧總喝,還不行。”
“是這樣么?”
慕少言依舊在笑,只是那雙狹長的眸子,格外幽冷,淬了冰一般,帶著寒冬九月的風霜,令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
汪總當場就拿起一瓶威士忌,哆嗦著,“我喝糊涂了,還請慕少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我的錯,我的錯…我認罰。”
說罷,仰起頭,噸噸噸開始灌酒。
一瓶威士忌見底。
汪總打了個酒嗝,臉色已經漲得黑紅。
他的手,又伸向了一瓶威士忌,擔心出人命,稚寧只好叫停,“好了,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理?”
以為自己聽錯,慕少言側頭去看她,“我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