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教我做事?”男人冷銳的眸光,投過來。
“不敢。”
陳秘書垂首,“我這就給您安排。”
下午,慕少言出現在醫院。
做了一系列檢查,身體各項指標都在健康值,他卻并不滿意,“我頭部受過傷么?”
“并沒有受過外傷。”醫生說。
“我失憶過?”
醫生猶豫了,還在組織語言的時候,慕少言冷冽的眸子看過來,“我要聽實話。”
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陳秘書的臉色,陳秘書卻低下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醫生急得滿頭大汗,“這個,慕少,您呢…”
“實話,和辭退,你選一個。”
被醫院辭退,依帝國集團的勢力,他這一身醫術,恐怕也難有用武之地。
權衡利弊之后,他實話說:“前兩年全球大范圍的疫情,不知道慕少您有關注到新聞嗎?疫情患者在治愈后,都不同程度落下了后遺癥,有人失憶,有人失聰,更嚴重的是失明。”
“失去的記憶,能恢復么?”
醫生搖搖頭,“目前醫學界尚未得出定論,但極有可能,恢復不了。”
車隊,離開醫院。
慕少言靠在椅背上,磕著雙目,指腹支著額角。
說來可笑,他到現在才知道自己失憶。
如果不是認識稚寧,他恐怕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記憶里,人生中,出現過這樣一個人。
一個…拒絕了他的女人。
陳秘書從后視鏡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摸不準他的心情。
來醫院之前,陳秘書覺得,總裁得知自己失憶會很震怒,沒想到,他是如此的平靜。
平靜得讓人詫異。
他并沒有做什么,只是平靜的接受了自己失憶這件事。
茶香繚繞的茶室。
喬小諾端著茶杯,姿態優雅,品著茶,輕抬眸,唇角有了笑意,“你說,飯團知道自己失憶了?”
陳秘書垂首,“是的,總裁去醫院做了詳細的體檢,也詢問了醫生能否恢復記憶。”
記憶若是能恢復,早在他病愈的時候,喬小諾就會想辦法讓他恢復。
而不是等到現在。
“稚寧是什么反應?”喬小諾唇角笑意漸深,這兩人,也是真的有緣。
京都那么大,都能幾次三番偶遇。
“稚寧小姐似乎不想跟總裁有任何交集,她送了粥到公司,就匆匆離開了。”
“飯團沒挽留?”
“應該是挽留了,但沒留住。”
喬小諾垂下眼簾,嘆息,“唉,丟人。”
感嘆了一番,喬小諾揮手,“行了,你先回去。飯團有什么動作,及時向我匯報。”
“是,大小姐。”
起身,離開茶室。
剛上車,蘇煙的電話打了過來。
“小煙,怎么了?”
“姐,救命!”
蘇煙帶著哭腔的聲音,急切傳來,喬小諾眉頭一擰,“你先別哭,發生什么事了?”
“小白,小白他不見了!不是…他被人搶走了!”
蘇煙腦子里一片空白,哭得聲音都啞了,“怎么辦姐姐?我該怎么辦?”
“你別慌,我馬上讓人去找!”
五分鐘后。
喬小諾臉色凝重的聽完警衛的匯報,“什么人把小白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