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今晚的領帶,還是她親手替他解下來的。
現在,那條領帶被他當成了束縛的工具,綁住她的雙手并反剪在身后。
另一端,綁死在花灑桿上。
“你要干什么?”林知暖被綁住,掙脫不開。
轉頭,看向面覆冰霜,眸底戾氣凝聚的男人。
他瘋了么?
這么對她。
“既然心火旺盛。”他開口,聲音有著一抹異常的沙啞,“那就留在這消消火。”
林知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直到他打開花灑開關。
冰冷的水,當頭澆下。
她慘叫一聲,身子縮瑟著,四處躲閃,然而空間就那么大,她被捆綁住雙手,定在了花灑前。
躲不開,也躲不掉。
嘩啦啦的水,一直淋下。
前一刻還優雅如月光女神的她,這一秒,狼狽得像個落湯雞。
一覺醒來,稚寧感覺攤上大事了。
她向來沒有設置靜音的習慣,昨晚她累得不行,鬼使神差的,就設置了靜音式。
看到手機里的未接電話和短信。
她頓時感覺頭皮發麻。
什么意思?
陳秘書難道是想讓她過去照顧慕少言么?
究竟是他的意思,還是陳秘書自作主張的意思?
她坐在床上,抓著頭發,絞盡腦汁的想,也沒想明白。
最后,她覺得…應該是慕少言的意思吧。
否則,陳秘書怎么會這么做?
再過三個小時,就能吃午餐了,這個尷尬的時間,她該怎么做呢?
顫巍巍的,給陳秘書回了個電話。
電話良久才接起,那端,陳秘書毫無笑意的聲音傳來。
“稚寧小姐,有事嗎?”
稚寧清了清嗓子,手指扣著被子,給自己解釋,“陳秘書,我剛睡醒。短信我看了,雖然現在已經遲了,但我還是想跟你說一聲。昨晚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不回你短信的,而是我手機設置了靜音。沒聽到。”
她解釋完,那端的陳秘書還是沒有說話。
過了幾秒,她悻悻地問:“慕少…他還好么?”
“總裁挺好的,不勞您掛心。如果沒其他事的話,我就掛了。”
放下手機,稚寧的心,總覺得不安。
陳秘書舉著手機,老實交代:“是稚寧小姐打來的電話。”
他不敢有所隱瞞。
昨晚,他沒有堅守住,留在總裁身邊,已經招來他的怒氣。
現在更是不敢再隱瞞任何一件事。
恨不得把昨晚復盤一遍,好讓總裁看清他的忠心。
端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周身籠罩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厲氣場,他并未在看文件,握著鋼筆也并沒有在文件上簽字。
而是盯著某一個點,眸光夾雜著薄戾。
“以后,別自作主張。”
陳秘書明白,總裁這是怪他昨晚不該自作主張給稚寧小姐打電話發短信。
如果昨晚稚寧小姐來了,一切完美解決。
可現在,難就難在…稚寧小姐沒來。
她的借口,聽起來是那么的沒有說服力。
他一個外人都不相信,更別提總裁了。
昨晚發生了什么事,陳秘書不知道,只知道,林秘書今天請了病假,沒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