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寧喝了不少酒,醉倒直接躺在長椅上,池渡正愁不知道該把喝醉的稚寧送到哪去,她的手機就響了。
于是,他只能抱著盛夏,等著人來接稚寧。
待那道高大的身影接近稚寧的時候,盛夏和池渡才看清,她恩人的長相。
俊美無儔且氣場強大。
跟在他身后的,是警衛,警衛齊刷刷跟了上來,呈保護姿態圍繞在他周圍。
儼然形成一堵密不透風的人墻,將他保護在其中。
慕少言俯身,用手拍打稚寧的臉,叫她,“稚寧,醒醒。”
稚寧醉得一塌糊涂,這會兒沉沉睡著。
他的呼喚,她壓根就聽不到。
盛夏從池渡懷里站起身,等那一陣暈眩過去后,才說,“你,你就是稚寧的恩人吧?她喝醉了。”
此時此刻,慕少言才把目光從稚寧臉上移開,清冷無溫的目光,短暫停留在盛夏和池渡臉上,“我是,稚寧辛苦你們照顧了,謝謝。”
“不辛苦,照顧她是應該的。”盛夏受寵若驚,連忙擺手。
“需要送二位回去么?”慕少言詢問。
他們是稚寧的朋友,言語間,對他們倆也有了幾分愛屋及烏的親和。
這下更是讓盛夏和池渡惶恐了,“不用了,我們打車回去就好,很方便。”
“那好,我先帶稚寧回去休息。”
慕少言風度翩翩地說完,便把醉倒的稚寧抱起來,直接帶上車。
很快,黑色勞斯萊斯車隊,便迅速消失在夜色下。
盛夏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吶吶的問,“剛才稚寧的恩人真的跟我說話了么?”
“你醉了,我們回去吧。”池渡在她面前蹲下,背著她往回走,去打車。
桃花源。
慕少言抱著滿身酒氣的稚寧從外面進來,張嫂看到了,忙不迭迎了上來,“少爺,稚寧這是喝醉了?”
“張嫂,給她煮一碗解酒湯,一會兒送到我房里。”
張嫂雖然震驚,卻不敢表露太多情緒,“好的,少爺。”
抱著稚寧回自己臥室,慕少言剛把她放在床上,她便皺起眉頭,一臉痛苦。
“怎么了?”他俯身,輕拍她的臉蛋。
稚寧卻扭著身子,趴在床邊吐了起來。
想必回來這一路,她已經很難受了。
嘔吐物的酸臭味,迅速擴散,充斥著整個臥室。
慕少言俊臉微沉,拍著她的背,“還吐么?”
稚寧趴在床畔,有氣無力地呼吸,整個人沒什么精神,眼睛倒是睜開了一點兒。
迷離的眸子,茫然地打量著這明亮的四周。
“還認識我是誰么?”慕少言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稚寧打量他好半晌,才吶吶開口,“恩人。”
伸手,在他俊美的臉上摸來摸去,聲音軟弱且迷茫,“你怎么跑到我夢里來了?”
夢里?
她醉到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還想吐么?吐完帶你去洗漱。”慕少言拿開臉上的手,讓她吐。
稚寧已經吐過,這會兒不想吐,手被他拿開,老大不樂意了,嘟囔著,“干嘛拒絕我?”
手再次摸上那張她垂涎已久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