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詩琳的聲音,陸眠唇角的笑意,褪得干干凈凈。
她一臉不悅地轉過頭來,絲毫不介意讓她看到自己的厭惡,“你這人,好沒禮貌啊!”
不請自來。
真是討厭。
“喲,我不是敲門了么?”
詩琳瞥她一眼,目光下移,似有若無地往她肚子上看了一眼,陸眠挺了挺肚子,既然要看,就讓她看個夠!
是,她是懷孕了,那又怎樣?
她還能做什么?
別說她想做點什么傷害孩子的事,就算她有那個膽,現在也不敢貿然行動。
陸家和凌家可都盯著呢,喜帖都發出去了,上流社會誰不知道凌遇深已經打上她陸眠的標簽,是她陸眠的男人。
她要是還自不量力的來搶,那可就別怪她不給面子了。
陸氏旗下的傳媒公司,不介意給她做點負面宣傳。
詩琳仿佛沒看到夫妻倆臉上的嫌棄一樣,拉了張椅子過來,自顧自地坐下。
陸眠很生氣,筷子拍在桌面上,“誰同意你進來了?空氣嗎?”
“可你們也沒拒絕不是么?”詩琳四兩撥千斤,笑瞇瞇地反問。
“那現在你可以出去了么,厚臉皮?”
“我進都進來了,不說幾句話就走,我不甘心啊。”
聽這語氣,真是死皮不要臉。
凌遇深拿起手機,“到包間來,馬上。”
詩琳聽他這語氣,是叫保鏢了?
她頓時有些生氣,不過,氣歸氣,倒也沒有非要跟他們夫妻倆計較的意思,“喜帖都送到我家了,怎么,遇到了我來送句祝福都不行?”
那天回到家,就看到陸凌兩家的喜帖放在茶幾上。
邀請詩家全家一起出席。
詩琳看著那蒼勁有力的字跡,就知道是凌遇深親筆所寫,心情格外的復雜,有不甘,也有羨慕和嫉妒。
好吧,她承認自己很嫉妒陸眠。
如果沒有陸眠的話,凌遇深就會是她的,如今懷孕的人,也會是她詩琳。
千算萬算,沒算到,半路殺出個陸眠來,硬生生斷了她的情路。
陸眠和凌遇深對視一眼,從彼此眼神中,交換了意見,她會真心誠意送祝福?
騙鬼呢!
一肚子壞水的人,還能指望她做點人干的事?
“不信么?”詩琳輕笑一聲,“呵,陸眠,這才剛結婚呢,你就這么防著我。以后多的是追他的狂蜂浪蝶,你防得過來么?”
陸眠擰眉,一臉的不解,“防?我為什么要防?”
她是真傻還是在裝傻,詩琳笑意微斂,“自然是防別的女人搶走他啊。”
“是這樣嗎,老公?”陸眠可憐兮兮地問凌遇深。
那一副小白兔般純良無害又可憐的模樣,是詩琳裝都裝不出來的柔弱,她目露厭惡。
心想,這么綠茶的招數,凌遇深一定會看得出來吧?
清貴英俊的男人,望向陸眠時的目光,深情款款,“你不用防,該防的是我。”
“可是她說會有狂蜂浪蝶來搶你。”
“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還有誰能搶得走?該防的是我才對,你那些狂熱的愛慕者,實屬讓我無法掉以輕心。”。
詩琳越聽越惱火,怎么,這兩人現在是在她面前秀行情好,桃花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