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幾分鐘就十二點了,你人呢?”
她的語氣,十分的兇悍,在電話那端的她,恐怕臉蛋已經繃緊,眉頭緊皺了。
凌遇深深吸一口煙,腦袋微仰,思緒有些游離,“你呢?”
“呵,我早就到家了!”
陸眠刻意強調了自己早就到家,以強調他這么晚不回家的惡劣性質。
“應酬怎么早就結束了?”
“我是總裁,誰敢為難我?”
說得好像也對。
凌遇深輕聲笑了,夾著煙的手撣了撣煙灰,動作流暢,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帥,“我還要一會兒。”
“什么意思?”陸眠擰眉,一手叉腰,“還要一會是什么意思?你一沒應酬,二沒飯局,這么晚了還沒回家,凌遇深,你真是沒有一點已婚人士的自覺。再這樣,我可要定家規了。”
“家規?”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們的小家,也必須有家規才行。家規用來約束你和我的行為,不能太放縱,也不能沒有一點已婚的自覺性。”
“好啊,你來定。”
“OK,沒問題。”
凌遇深低低沉沉地笑著,深吸一口煙,腦海里想象著她此時此刻的模樣,一定是一臉嘚瑟,唇角上揚的弧度,他都能猜到。
興奮了半分鐘,陸眠突然發現,自己被他帶跑偏了,她打電話的目的,不就是質問他為什么這么晚不回家,且要催促他早點回家的么?
怎么就偏到定家規這件事情上來了?
“你什么時候回來?”陸眠一本正經的說,“你說個時間,我好決定要不要把門反鎖。”
“你這是打算不讓我進門么?”
“先生,你悟性很高噢。”
“你想我幾點回?”
嘁,還把問題拋給她。
狡猾又奸詐。
陸眠揉著自己的小腿,穿了一天的高跟鞋,小腿肚酸酸漲漲的,有些難受,“你趕緊回吧,我腿疼。”
“你腿疼我回去就能不疼了么?”
“那倒不至于。”陸眠笑瞇瞇的說,“你回來了,不就有免費的按摩師了么?”
凌遇深:“…”
他深吸一口煙,啞聲道,“原來我就這點作用。”
“那也不止,在未來的以后,你還肩負著配合繁衍后代的責任。”
一口煙,嗆在了嗓子眼,凌遇深猛地咳了起來。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虎狼之詞的陸眠,臉蛋瞬間爆紅,“總之你早點回來,別磨磨唧唧的,當心我真的反鎖不讓你進門。告訴你,我很認真的,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就這樣,拜。”
手機里,傳來了一陣機械式的忙音。
凌遇深足足咳了一分多鐘,才緩過氣來,想著她那句繁衍后代,輕笑出聲,推開車門下車。
進電梯,回家。
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
手機扔到沙發盡頭,陸眠雙手捂住發燙的臉蛋,懊惱地咬著唇瓣,恨不得把剛才說出去的話,都一個字一個字吃回去。
“陸圓圓,你瘋了么要這么說?他會不會誤會我很著急呀?”
“可是我之前明明說了暫時還不想要孩子。”
“他應該不會誤會我的吧?”
門推開,男人頎長的身軀,出現在門口,“有沒有誤會,親自問問我,不就知道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