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沙發上,而他,屈尊降貴的蹲在她面前,拿著她的手擱在了他的膝蓋上。
陸眠看著他撕開背膠,小心的貼了上去。
溫熱的指腹,按壓防水貼的邊緣,確認貼好了,才抬頭,措不及防的,陸眠目光躲閃不及,被他撞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
空氣里,揮灑著尷尬。
他掌心溫熱,握著她的手沒有松開,陸眠眼睫微顫,低頭順勢抽回自己的手,“我,我要洗澡了。”
“嗯。”
凌遇深收拾醫藥箱,起身走了出去。
陸眠這才深呼吸,拿起衣服進了浴室。
半個小時后,她從浴室里出來。
準備進行護膚流程,走近了,看到他站在她的梳妝臺前,陸眠忍不住笑了,“你在干什么,臭美么?”
男人緩緩轉過頭來,那雙眼眸,狠厲而陰翳,被他盯著看,陸眠的心猛地揪緊。
“怎么了?”怎么這樣看著她?
男人一步步逼近,攥住她的手腕,拉她到梳妝臺前停下,凌遇深拿起桌面上的藥盒,遞到她眼前,低啞的嗓音仿佛從喉嚨伸出溢出,“告訴我,這是什么。”
陸眠看著藥盒,一瞬間明白了過來。
她抿著唇,久久沒出聲。
“說啊。”凌遇深冷笑,俊臉上覆著一層冰冷的寒霜,眸底已經沒有任何溫度,冰冷而徹骨,像是終年不化的冰川在洶涌散發凜冽刺骨的寒氣,“平時不是很能說么,嗯?現在怎么不解釋了,是無話可說,還是不想解釋?”
聽著他一句比一句更難的話,陸眠閉了閉眼,最后,才無力的道,“你一直沒做措施,我吃藥怎么了?難不成,你還想要孩子么?”
“你再說一遍。”他聲音緊繃,如拉滿的弦,隨時會斷裂。
攥住她的手,也驟然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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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傳來的劇痛,讓她再也無法冷靜,“怎么,你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凌遇深,別告訴我你真的吸想要孩子。”
“不可以么?”他雙目猩紅,一字一頓。
“當然不可以,我還年輕,不想就這么早生孩子。況且,我們的婚姻是怎么來的,我想你比我還清楚。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本就是一座浮橋,隨時都會被海浪摧毀。我可不想我的孩子出生在氛圍不良好的家庭。”
攥住她的那只手,愈發用力。
陸眠痛得尖叫,“你放開手。”
手上的力道,驟然松開。
她抬起手,揉著自己的手腕,一圈紅痕格外醒目,凌遇深冷冷的盯著她,那目光仿佛穿過死寂藏著無數欲說未言的復雜情緒。
他收回目光,高大的身軀跟她擦肩而過,徑直向外走。
門關上。
這一晚,凌遇深出去后,徹夜未歸。
第二天,陸眠頂著黑眼圈去公司。
一個上午,無論是開會還是處理文件,她頻繁走神,無法集中注意力。
“袁子,我是不是做錯了?”握著手機,陸眠神色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