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兩個字,她或許還會傷心難過。
可是現在她,她已經認清現實了。
她瞎了,這是事實。
既然是事實,那就沒什么好生氣的。
“靖南。”伸手拉住他的袖子,輕輕拉扯了兩下。
慕靖南收回目光,側頭,陰沉的目光頓時溫柔了下來,“嗯?”
“你剛才為什么不說話,在想什么?”或者,是在看什么?
“沒什么,看到一些垃圾,想著要不要叫人來分類扔掉。”
司徒云舒無奈失笑,“好了,吃早餐吧。”
“嗯。”
早餐十分豐盛,幾乎都是司徒云舒喜歡吃的。
以前結婚,她的喜好,他完全不知。
現在,似乎他比她還要了解她自己的喜好。
所有他替她親力親為的一切,都是符合她喜好的,她甚至一度懷疑,他究竟是不是竊取了她的思想。
能洞悉她內心的所有想法。
“我喂你。”
慕靖南要喂她,被司徒云舒拒絕了,這里是公共場合,喂她像什么話。
“不用,我自己來。”
“不行。”他態度強勢,說不行就是不行,執意要喂她。
拗不過他,司徒云舒到底還是妥協了。
早餐過半,司徒云舒要上洗手間,慕靖南立即叫來一個女侍應生,幫忙帶她去洗手間。
一路送司徒云舒到了女洗手間門外,他才止步,叮囑女侍應生,“麻煩你了。”
“先生,您客氣了。”
目送侍應生扶著司徒云舒進洗手間,慕靖南剛轉身,就看到剛才的熊孩子,一個人蹦蹦跳跳的往洗手間走來。
他眼眸危險的瞇起,冷哼一聲,熊孩子似乎感受到了危險在靠近,雙眼震驚的瞪大,指著慕靖南,“你你你…”
那不就是嚇人的壞蛋嗎?
慕靖南捏緊拳頭,骨節發出咯咯嚇人的脆響。
熊孩子轉身要跑,后領一緊,被人拎在了半空中。
“跑什么,我話還沒說呢。”
“哇…救命啊,殺人啦!”
司徒云舒從洗手間里出來,就聽到了小孩子殺豬般的嚎哭聲,慕靖南從女侍應生手里接過了她的手,道謝之后,便帶著司徒云舒離開。
“等等,有小孩子在哭。”
聽那聲音,好像剛才在叫她瞎子的聲音,很相似。
“哭就哭吧,又不是我們的孩子,管他干什么。”
慕靖南內心冷哼,一個熊孩子而已,嚇一嚇就尿褲子大哭了,還有膽子說他老婆是瞎子。
不給他一個教訓,他就不知道天為什么這么藍。
醫生說,只是腦補淤血壓迫神經,她還有恢復視力的可能,所以絕不是瞎子。
慕靖南也不允許別人用這兩個字來形容她。
那是一種極盡變態的保護。
司徒云舒不傻,她站住沒動,“是不是剛才那個小孩?”
“什么小孩?”裝傻。
“慕靖南,你是自己說,還是我自己走過去問?”
自己走過去?
還是算了吧,那熊孩子都尿褲子了,臟兮兮的,她過去干什么?
有什么好問的,一個熊孩子而已,小時候不管教好,長大了只會出去禍害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