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把衣服解開,看看傷口有沒有裂開。要是裂開了,叫醫生過來重新包扎一下。”
強行拿開他環在腰上的手,司徒云舒起身,就要上樓。
慕靖南怔怔的看著她的動作,詫異不已,她就這么上樓了不管他了心猛地一沉,怒了憤怒中,又夾雜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司徒云舒,你給我站住”
上樓的腳步,一頓,“需要我現在就給你叫醫生”
“不要醫生,只要你”
“術業有專攻,我幫不了你任何忙。”
呵,她以為他強行要將她留下來,只是想讓她幫忙包扎傷口的么她錯了她并不知道她對于他而言,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只要有她在,他就能心安。
任何的疼痛,都將不是問題。
她還是他的安定劑,能讓他安靜下來,能讓他不再爆發。
“云舒,你不留下來,我不就包扎”
威脅她是誰剛才還說自己成熟的現在看來,跟個幼稚鬼也沒有半點不同 他現在的行為和言行,跟成熟男人,沾不上半點邊。
真是幼稚得要死 “隨你”
兩個字,帶著情緒,狠狠扔向了慕靖南。
慕靖南渾身僵硬,他怔怔的看著她決然離去的背影,不敢相信這就是口口聲聲說要照顧他的女人。
不敢相信,她就這么放任他受傷,也不留下來陪著他一起包扎。
云舒,為什么難道就因為我做錯了一件事,就被判了死刑么 回到臥室,司徒云舒把自己關在我臥室里,順手把門給落鎖了。
靠在門背上,她腦子里亂糟糟的。
一邊是海雀的話,一邊是慕靖南的話。
兩人的話,在她腦海里不斷的響起,交織著,亂成了一團。
海雀竟然說,慕靖南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若他真是好男人,當初她又何故要離婚這樣的好男人,誰喜歡誰拿去反正她無福消受慕靖南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個成熟男人,可事實呢他也就幼稚的會玩威脅那套把戲用自己的身體威脅別人,是最愚蠢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了傭人焦急的敲門聲。
“少夫人,您在嗎”
“少夫人,開開門求您下去看看二少,他”
“二少他傷口裂開了,不肯讓醫生包扎,誰勸都不行。還是您下去勸一勸二少吧”
門外,傭人焦急的聲音還在繼續。
可司徒云舒置若罔聞,她咬著唇瓣,強迫自己狠下心來。
不能去 司徒云舒,這只是他威脅你的小把戲而已。
這次去了,那么他還會有下一次,再下一次。
無限循環,這將會成為一個惡性循環。
她不能縱容他這種壞習慣和壞毛病 不知道過了多久,傭人說累了,便下去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傭人再度上來,敲門聲更急促了,“少夫人,求求您,快下去看看二少吧他流了很多血”
流了很多血這個幼稚的男人究竟要胡鬧到什么時候 司徒云舒再也無法做到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