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不是挺牛的嗎?自己找去。”
兮縵肯定時笙知道,她漂亮的臉蛋一陣扭曲,“你不要不識好歹,景暮都不敢和我打,你以為你真的打得過我?”
“來試試看?”
兮縵脫口而出,“你告訴我,我就用本體和你打。”
時笙偏頭,“真的?”
“真的。”
“她叫梁瑟。什么時候打?在哪里打?”
兮縵在時笙的注視下關上車窗,調頭,追著梁瑟離開的方向去。
時笙:“…”我草,說好的打架呢!!!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啊呸,人與血族之間的信任呢?
時笙在一條巷子口找到兮縵,她靠著車,35角憂傷仰望天空,手中夾著一只香煙,已經燒了一半,可上面煙灰都沒掉,證明她根本就沒抽過。
“說好的打架,你跑什么?怕打不過我?”沒和血族好好干過架的時笙很興奮。
兮縵不鳥時笙,依舊35角憂傷仰望天空。
“喂!”時笙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兮縵眼珠子才轉了轉,然后扔掉煙,上車,啟動…
“砰。”
兮縵看著坐上車時笙,面無表情,“干什么?”
“說好打架的,我要弄死你。”時笙笑瞇瞇的道。
“什么時候說過?”兮縵瞬間失憶,“我不和你打,下車。”
時笙:“…”怎么會有這種血族!!!
之前是誰要死要活要殺我的?
你現在這樣讓我怎么動手啊喂!!!
求你們認真點,不要亂崩劇本。
導演,扣她雞腿!
時笙不下車,兮縵直接棄車瞬移走了。
時笙:“…”會瞬移了不起啊!
冷靜,冷靜,不能和蛇精病一般計較。
時笙正準備推開車門下去,前面突然殺出來一輛警車。
時笙內心深處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下車。”警察敲時笙的車門。
冷靜。
不能襲警。
時笙推開車門,警察蜀黍彎腰往車里看一眼,然后詢問時笙個人信息,最后…
“這車是誰的?”
時笙萬萬沒想到這車會是兮縵從路邊隨便開的,開什么不好,還非得開一輛豪車,這種豪車全城一根手指頭都數得過來,她還開到大街上亂晃,難怪跑路的時候跑得那么快。
時笙把兮縵賣個徹底,反正是她不講江湖道義出爾反爾在先。
時笙手中抱著個裝有骷髏頭的箱子,警察蜀黍要求檢查,里面這骷髏可不像是假的,時笙哪里敢讓檢查,忽悠半天才從警局脫身,結果外面天都黑了。
兮縵那個智障。
宿主,你不是要殺了兮縵嗎?
“蛇精病不好殺。”誰特么知道她的本體在哪個地方,殺什么殺。
…怎么瞧著宿主有點喜歡那個蛇精病了呢?果然是蛇精病喜歡蛇精病嗎?
“你嘀咕什么?”
…沒什么,宿主我下線維護了。
時笙驚訝,“你還需要維護?”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本系統也是個正經系統,維護怎么了?
時笙嗤笑不已,“你維護了跟沒維護一樣蠢,別浪費資源。”
…受到一萬點傷害,宿主你心情不好,不要往本系統身上發泄成嗎?又不是本系統把劇情搞成這樣的,你再這樣,你連本系統都要失去了。
時笙一臉冷漠,“從沒擁有過,談何失去。”
…下線!再也不見!
我的宿主懟我成癮,這是病,得治 遇見個蛇精病,時笙從警局一路心塞的回到別墅。
遲父和遲母都在,遲寧估計又在外面鬼混,沒看到人。
她一進去,就被遲母臉上那慈愛的笑容嚇得退出大門,看了好幾遍門牌號,確定自己沒走錯門后才重新進去。
遲母還保持著慈愛的微笑,然而落在時笙眼中,怎么看都覺得詭異至極,遲母什么時候這么對原主笑過。
“正常點行嗎?嚇死個人。”時笙雞皮疙瘩掉一地,“你們想干什么,直說。”
遲母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但依然保持微笑,“小西,來坐,先喝水。”
時笙抱著箱子,看著桌子上的杯子,“沒下毒吧?”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遲母責怪一聲,“我是你媽媽,還會害你不成。”
“那可說不準,沒什么事我上去了。”今天凈遇見蛇精病,連遲母都特么的瘋了,嚇死本寶寶了,要去玩兒把游戲壓壓驚。
“小西,媽媽和你說幾句話。”遲母叫住時笙。
“別,我很忙。”一看就是沒安好心。
時笙抬腳往樓上走,遲母看一眼遲父,遲父給她使個眼色,遲母不情不愿的跟上去,但靠近時笙的時候,又拿出剛才那慈母的樣子。
“小西,這幾年媽媽和爸爸是有些虧欠你,媽媽也知道疏忽了你,你心底不開心,但媽媽爸爸每天有很多工作要做,不然怎么給你提供這么好的生活環境是不是?以后媽媽砰…”
遲母差點被撞到鼻子,她眼底的憤怒再也壓不住,她伸手想砸門,手快落到門上的瞬間又停住,她狠狠的瞪了眼門,扭身下樓。
時笙進門就被人抵在門上,脖子瞬間被咬住。
房間光線昏暗,但上次他來過,氣息不算熟悉,卻也不陌生。
白皙的脖頸被男人咬著,他卻沒有如上次那邊饑渴,而是緩慢的吮吸,時笙甚至能感覺到血液在體內流動的感覺。
時笙單手撐著門,一只手摟著他脖子,裝著骷髏的箱子掉在腳邊,“能不能吸快點,很難受。”
男人愣了下,他大口吸了兩下,舌尖舔了舔傷口,然后松開時笙。
兩人姿勢還保持摟抱的姿勢,時笙伸手摸了摸脖子,有些刺痛,但并沒有流血,“你才進食多久,這么快就餓了?”
按照星戈那態度,這男人應該很牛逼,越牛逼血族,進食間隔的時間就越長。
男人捉住她的摸傷口的手,“考慮得如何了?”
“什么?”
“做我的子嗣。”
時笙:“…”這茬不是翻篇了嗎?他怎么還惦記著?上次他也沒說給她考慮的時間啊?有貓餅啊!!
一群蛇精病。
時笙推開他,撿起地上的箱子,“我不愿意,我說過了。”
男人再次將她抵在門上,從剛才的傷口咬住,繼續用那種小口小口的吮吸。
有些疼,又有些酥麻,像電流穿過四肢百骸奇經八脈,時笙腦子有些空白,箱子再次掉到地上,里面的骷髏咕嚕嚕的滾出來,停在月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