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回到臥室,打開聊天軟件。
滴滴滴 第一神射手:蘇小心,你這么晚還在干什么,還不去睡覺??
郝寶寶這條消息是剛發的,踩著她上線的時間。
蘇信:修仙啊。
第一神射手:修個屁,滾去睡覺!!
蘇信:我才起來,睡什么睡。
時笙回完這句就不鳥郝寶寶,但他實在太吵,時笙又把他拉進黑名單拒絕來往。
拉完黑名單,還很明智把手機也給關掉,不然郝寶寶能給你從現在打到天亮。
她可不想被轟炸。
和溫故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她去睡覺那里,她說完之后這位就沒再說過一句話。
蘇信:大神,來修仙啊。
溫故沒回,也不知道是不在還是在碼字。
時笙無聊的打一把游戲,回來看還是沒回,直到她虐完好幾個,溫故才回了一個字。
長夏:早睡早起。
時笙挑眉,他還知道早睡早起。
蘇信:請問大神你用的是美國時間嗎?
長夏:如果要聊封面可以,其他的請找別人。
蘇信:別人多沒意思,我就喜歡大神你啊。
長夏:…
瘋狂粉絲也不是沒遇見過,溫故知當這也是個瘋狂的粉絲,嗯…有點技能的厲害粉絲。
蘇信:大神你怎么還不睡?
長夏:碼字。
蘇信:大晚上的碼字靈感比較好嗎?
她碼字什么時候都可以,不存在晚上碼字靈感比較好這么一說…主要是她寫不下去就坑掉開新書。
長夏:白天忙。
蘇信:忙?忙什么?
長夏:私事。
時笙算是發現了,這位除了在封面的問題上,可以和她嗶嗶很長的句子,其他問題,一般都是簡潔之后再簡潔。
時笙撓著下巴,好一會兒才回復。
蘇信:大神,我們來探討一下生命起源啊。
長夏:你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改圖。
蘇信:我們可以探討了再改,你想要什么我就能給你改成什么,是不是很劃算?
長夏:…
蘇信:大神,不要這么不食人間煙火啊,身為凡人,得接地氣一點對不對,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蘇信:大神?
蘇信:…大神大神大神?
溫故繼那六個點之后,再也沒理過時笙,但他也沒下線,不知道在干什么。
時笙無聊的時候,在網上搜了搜他的筆名,出來的都是作品,沒有照片,也沒有生平。
千古是他第一本玄幻超長篇,以前他都是寫短篇…嗯,比較文藝類型的書,而且是暢銷作者。
這樣的作者突然來寫玄幻長篇,還賣得這么好,簡直有毒。
之后幾天溫故都跟失蹤了一樣,倒是洋槐跟她說了幾次改圖的事。
蘇信:我改了溫故就能回來了嗎?
洋槐:…你從哪兒知道他真名的?
蘇信:我說我黑了你們后臺信不信?
洋槐:…
洋槐:蘇信老師,麻煩你不要的鬧,請好好改圖,不然我們沒辦法用,就只能解約。
洋槐用公事公辦的語氣,這個圈子說大也不大,不同的人之前總會認識,然后知道一些秘密,這都不是大事。
洋槐也只以為時笙是從別人那里打聽來的。
蘇信:說實話怎么沒人信呢?你讓溫故和我說,我再改。
洋槐:讓我死一死 洋槐此時想死的心都要,新找的那個畫手也給他看了,但是畫得沒有這位好,然而這位又這么難搞,改個圖跟要她命似的。
不是要她命,之前她是懶得改,她又不缺這個錢,是郝寶寶那個智障自作主張。
至于現在,當然都是為了她家媳婦。
天大地大,大不過媳婦。
洋槐:他有事,暫時不會上線,蘇信老師你先改,等他上線了,你再和他說?
蘇信:什么事?
洋槐:私事。
蘇信:那我等他上線了,沒關系你們可以用另外一個畫手的嘛,我又不介意。到時候我賠你們違約金,你們也不虧。
洋槐:…
你不介意我們介意啊!!
洋槐不管怎么說,時笙就是不鳥他,最終也只好打消這個念頭,去溝通另外一個畫手。
這個畫手的毛病被溫故挑得比時笙還慘,現在已經改到生無可戀,估計也有撂挑子不干的節奏,身為編輯,洋槐必須安撫好畫手,不然到時候兩邊都拿不出圖,他找誰哭去。
遇見一個處處挑毛病的作者,他也很絕望。
時笙放下電腦,看向那邊一臉生無可戀的人。
“你還要綁我多久啊大姐?”男人見時笙總算把視線放到自己身上,立即出聲,聲音有些沙啞。
除了吃飯,他就一直被綁著,連上廁所都是綁著的,知道他這幾天過得有多艱辛嗎?
“樊先生什么時候聯系,就綁到什么時候。”
“我怎么這么倒霉。”男人哀嚎。
他縱橫業界那么多年,還從沒失過手,誰知道這一栽還栽在女人手上,說出去都得笑掉別人大牙。
還不如死了算了!!
咦…不行,他不能死。
男人趕緊打消這個念頭,對著時笙道:“我手腳都麻了,吃牢飯還有放風時間呢,你先放我活動活動。”
“你以為你在吃牢飯嗎?”時笙冷笑。
男人:“…”
啊啊啊,樊先生你怎么還不打電話來啊,再這么下去,老子就要死了啊!!
男人又被綁了一天,一直擱在茶幾上的手機才有了動靜。
男人雙眼冒光的盯著手機,來了來了,總算可以松開了。
時笙給他松綁,然后把手機給他。
男人幾乎喜極而泣。
“說漏嘴了我就弄死你。”時笙微笑。
男人剛升騰起來的喜悅立即被壓下去,趕緊斂了斂神情,深呼吸一口氣,接通,“樊先生。”
時笙帶著耳機看電腦,耳機里清晰的傳出那邊的聲音。
樊先生:“辦好了嗎?”
男人立即點頭,“辦好了辦好了。”
樊先生:“東西發給我,然而我會給你地址。”
那邊似乎準備掛電話,男人看著時笙用手機打出來的字,趕緊道:“樊先生等一下,這次的事很麻煩,我要求加錢。”
樊先生那邊停頓幾秒,“怎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