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上校,沒有查到他們想干什么。雷上尉只是負責帶人,袁先生沒告訴他目的。”
紀昂翻動書頁的手一頓,他沉思片刻,“上次里面發生了什么打聽到了嗎?”
“打聽到了,闖入者無意間打開了一間密室,不過里面有什么,暫時還不清楚,那群人的地盤,向來不許我們隨便進出。”
“密室?”紀昂哼笑,“這地方的秘密還真是多。”
站在紀昂對面的人心底感嘆,這地方的秘密何止是多啊,簡直是多如牛毛,別看他們現在負責f區的安全,可實際上f區他們也有沒去過的地方。
“紀上校,我有一件事一直不明白。”
紀昂繼續翻動書頁,書頁輕響,“什么事。”
那人大著膽子道:“我一直不明白紀上校為何要選擇到這里來,當初你的任命已經下來,可最后你卻自己選了這個地方,為什么?“
這所監獄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來,這里可比那些邊緣軍區好要難過得多。
紀昂食指曲起,放在唇瓣,半晌才出聲,“我也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
為什么會選擇來這里。
就好像冥冥中有什么指引一般。
紀昂腦中不由自主的閃過那個將腿放在他面前,讓他砍的少女,也許…這就是原因?
紀昂不想深談這個問題,“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一次,所有進出口換上信任的人。”
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竟然有人敢去外面帶人進來。
那人遲疑片刻,“是。”
紀昂結束一天的工作,回到自己房間,一進去就看到本該待在距離他幾百米的人躺在他床上。
“嗨。”
床上的人玩兒著他電腦,吃著他的晚餐。
時笙撐著下巴,“紀上校,一會兒不見如隔三秋啊。”
“你怎么進來的。”他的房間不但需要密碼還需要指紋和虹膜識別。
“開門走進來的啊。”時笙盤腿坐起來,眉眼彎彎的看著他,“這點難度對我來說小意思,紀上校要是想學我也可以教你,不過這學費有點貴,紀上校要是付不起也可以肉償。”
“你費盡心思到我這里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話?”
“我也想和紀上校發展一點不可描述的劇情,然而紀上校不配合,我也不能強來啊。”時笙攤手,一臉惋惜。
紀昂:“…”
之前他想自己來這里的原因是因為她,此時怎么覺得那個念頭那么可怕呢?
紀昂深呼吸一口氣,上前的把電腦抽走,視線快速的掃過上面,見只是游戲界面,沒有其他東西,文件也沒被動過后才合上電腦。
時笙從床上下來,“看來紀上校不太歡迎我啊,那我走了。”
“你還真把這里當旅游的地方了?”紀昂將電腦放到一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時笙頓住,偏頭看著紀昂,眨巴下眼,她抬腳走過去,摟住紀昂的脖子,“那付點利息給你好了。”
紀昂還沒從突然被摟住和利息中反應過來,唇瓣上就多了一抹柔軟,紀昂猶如電擊,渾身顫栗一下,又僵住,他瞳孔微微瞪大,映著面前的臉。
那抹柔軟并沒有停留多久,不過幾秒就離開,掛在他身上的重量也消失。
等紀昂反應過來,房間中早就沒人了。
紀昂伸手摸著自己唇瓣,似乎還能感覺到那抹柔軟,軟得一塌糊涂,整個人似乎都輕飄飄的。
“草。”
紀昂放下手,迅速拉開房門,房門外靜悄悄的,他急沖沖的步履顯得格外突兀,走出大概五米遠,紀昂突然頓住。
他現在過去和她說什么?
說親了他必須要負責嗎?
這種事他可干不出來。
明明她也沒做多過分的事,可他內心就是沒辦法平靜。
“紀上校?有什么事嗎?”
紀昂回神,他此時站在通道中間出神,巡邏的人正奇怪的看著他。
他搖搖頭,轉身回了房間。
巡邏的人莫名其妙的看著緩緩合上的房門。
第二天,袁先生親自帶人過來,要和時笙聊聊。
紀昂給他們騰出一個房間,他站在單向玻璃外看著房間里面情況,然而很快他就看不到了,袁先生讓人將里面擋住了。
紀昂第一反應是沖進去,可很快理智將那股沖動壓下去。
他焦躁的在外面來回踱步,這些焦躁從什么地方來的,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旁邊的人還沒見過他們紀上校這么焦躁不安的時候,皆是一臉懵逼,這到底發生了什么。
紀昂的焦躁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袁先生出來了,他看著紀昂,用一種略古怪的眼神。
紀昂已經恢復了鎮定,倚著外面墻,叼著點燃的煙,邪里邪氣的看著袁先生,“袁先生問完了?”
“紀上校,可否借一步說話?”
紀昂不置可否。
兩人就這么對視一分鐘,紀昂拿下煙,摁滅在旁邊的煙灰缸,“請。”
紀昂拿著一張a4紙回到那間騰出來的問詢室,少女穿著囚服,雙腿交疊擱在桌子上,坐得比大佬還大佬。
他將紙拍在桌子上,“你說這些問題必須我來問你才會回答?”
“對呀。”時笙微笑。
紀昂將紙推過去,直勾勾的盯著她,“你回答得出幾個?”
時笙聳肩,“一個也回答不出來。”
“所以呢?”
“就是想見見你。”
“昨天的算什么?”
“利息唄。”時笙笑得不懷好意,“昨天晚上是不是沒睡好,要不今天晚上我去陪你睡?”
紀昂眼底閃過一縷邪氣,勾著唇角,“好啊。”
時笙:“…”答應了?
我草!
竟然答應了。
天要下鉆石雨了嗎?
轉念一想也對,這次的鳳辭,可不是禁欲系,也不是什么裝逼系,是邪里邪氣帶點小壞的人設,答應似乎也不是那么意外。
“但是現在你得回答這些問題。”紀昂指尖點了點紙上的問題。
“我真不知道。”時笙無辜臉。
紀昂并不理會她,口齒清晰的念第一個問題:“你媽媽死之前可有和你說過什么?”
“不記得了。”
“你身上有沒有你媽媽留給你的東西?”
“不知道,紀上校要不要自己來檢查一下?”時笙攤開手,沖他挑眉。
紀昂雙手撐著桌面,俯身瞧著時笙,“剛才那個老不死問你,你也是這么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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