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車進入區第一道關卡,所有人被勒令換上新的衣服,然后被帶去一個房間全方面的消毒,之后在換上干凈的病服。
凌筠從進來就一直在打量四周,時笙則不有些心不在焉的隨著眾人走。
從進來后紀昂就不見了,F區處處都是嚴密防守,所有通道都有一個隔絕裝置,把守巡邏的人更是一層嚴過一層。
“這里有房間,你們自己選。”帶他們進來的軍裝男指著一排房間,“男的這邊,女的這邊,不要鬧事,否則沒好果子吃。”
男女中間隔著墻,最外面有一扇大門,將男女隔開的同時,也完全將她們關在里面。
“這什么地方?”有男犯人問。
就算這群喪心病就的人不怕,可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他們還是顯得有些不安,各自打量著四周。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讓你們做什么就做什么。”軍裝男并沒給他們面子。
“草!”
犯人一爆粗口,軍裝男后面持槍軍人立即用黑乎乎的槍對著那個男犯。
男犯:“…”
軍裝男神情威嚴,“給你們一個小時熟悉,你們將在這里住半個月,這半個月你們要做的事,一會兒會有人告訴你們,現在,進房間。”
時笙第一個轉身進房間,選了最靠近門的一個房間。
凌筠第二個,時笙關門的時候,正好看到凌筠看過來的視線,她大概是想不明白時笙為什么要來。
時笙扯著嘴角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隨后猛的關上門。
房間不算大,單人間,有洗漱用品和換洗衣服,時笙轉著身子,找到監控器,第一時間把監控給弄掉。
幾乎同時,某處無數的監視器上,幾個屏幕同時陷入黑暗中。
“這次有幾個?”紀昂站在門口,雙手插兜,嘴里吊著燃了一半的香煙。
“紀上校這里禁止抽煙。”里面的人皺眉提醒。
紀昂退出房間半步,里面的人嘴角一抽,回答紀昂的提問:“一共三個,一號房,七號房和十一號房。”
“啟動備用監控。”紀昂抽一口煙,吐出層層的煙圈,“一號房不用了。”
“紀上校,這不…”
“怎么?”
“明白。”
“紀上校,二線防御出問題了。”一個士兵急匆匆的跑過來。
紀昂最后抽一口香煙,將煙蒂摁到房間的門框上,在里面那些人的難看臉色中揚長而去。
時笙她們被關在這里,那些人只是讓她們每天按照一張表上的執行作息,鍛煉,并不讓他們做什么,食物也比在外面好了許多。
三菜一湯還有飯后甜點。
之后有白大褂的科員人員進來給她們抽血。
房間外的走廊也可以自由活動。
女犯一共五個,大家都是不同牢房的,一開始沒什么話說,可多接觸兩次就慢慢熟悉起來。
凌筠為了得到更多的消息,不排斥和她們交流,時笙就有點孤僻,或者說孤傲,整天盯著那扇門。
鍛煉的時候她也能躲就躲,不怎么盡心,可能是因為她不是合格的人選,負責他們的人也不怎么管她,任由她劃水,用一種看廢棄物的眼神看她。
訓練的場地很大,時笙蹲在角落,看著凌筠揮灑汗水。
“紀上校,這邊剛才已經巡查過,沒有問題。”
“上次的事在發生一次,你們這腦袋…”男人似乎在笑,后面的話沒說完,但時笙聽到一串抽氣聲。
她撐著墻站起來,踩著器材爬到上面,朝著外面看。
外面的走廊上,紀昂正帶著人走過,嘴角掛著一絲痞笑,軍裝筆直的穿在身上,卻怎么看都有痞氣。
時笙伸手敲玻璃。
紀昂率先抬頭看過來,目光直直的望進她眸子里,他四周的人也跟著看過來,面上都沒什么反應,大概是覺得這沒什么奇怪的。
紀昂并沒有停留多久,很快就帶著人離開。
“十六,你站到上面干什么,下來!”教官站在下面,臉色不好的瞪著她。
時笙輕松的跳到下面,睨著教官,“看看風景,有意見?”
她的眼神很平靜,可教官卻覺得一陣心顫,他眉頭狠皺,“看什么風景,過去負重跑,別以為我現在是在折磨你們,這是為了讓你們多活一段時間,到時候你會感謝我的。”
“沒興趣。”時笙眼皮垂落,“我回去睡覺了。”
教官:“…”
反正特殊處理的人,教官也懶得費這個心,讓人送時笙回去。
然而當教官解散眾人清點人數的時候,發現說回去睡覺的人根本不在房間,警報聲頓時響徹整個基地。
F區呈五邊形,從她們進來的地方開始,屬于一線,順時針旋轉分別是二線,三線,四線,五線。一線防御等級最低,三線四線防御等級最高。
時笙從F區的資料庫中看到不少東西,大概也知道他們在研究什么東西。
一種來自外太空的物質,他們得出這種物質可以延緩衰老,增長壽命,甚至可以讓一個人重傷之下恢復過來,但有許多副作用,而且具有極強的感染力和傳播力。
倒不是說傳染后會變成喪尸那樣,但是被感染的人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擁有強大的破壞力,持續時間為13個小時,這個時間過去,被感染的人就會因為化作一攤血水。
他們身上的東西,只要沾上一點就會被傳染。
這些都是資料庫的資料,至于還有沒有其他的,那就不得而知。
時笙還找到紀昂的資料,F區最高執行上校,負責F區的一切安全防御事宜,不涉及研究的事,他都能全權處理。
時笙侵入門禁,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紀昂辦公室。
紀昂不在辦公室,整個一線因為她失蹤,已經戒嚴。
“找到她,她肯定還在一線,二線和五線封鎖線展開,不許她過去。”紀昂怎么也沒想到,那個看上去很安靜的小貓兒竟然一眨眼就搞出這么大的事。
“是。”
紀昂等那些人離開,伸手推開辦公室的門,抬起的腳還未落下,又縮了回去,他視線從辦公室中掃過,片刻后鎮定的進去,反鎖。
他打開辦公室的燈,拉下透明玻璃上的百葉簾,隨后脫軍裝,隨手將軍裝扔到沙發上,走向咖啡機的位置,光線拖長的他的影子,又組建扭曲成奇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