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走到沉北面前,他從始至終都保持著冷靜,這并不是他所愿,即便是這么喜慶的場面,他也沒辦法高興起來。。。
然而時笙可不管他高興不高興,攜著他往宣和殿去。
之前鬧著要見人的使臣,在沉北出現的時候,反而安靜下來,用古怪的視線打量他。
這就是‘女’皇看上的人?
是‘挺’好看的,可也沒多絕‘色’嘛!!
還以為是多么好看的人,能讓‘女’皇直接封為鳳君…
沉北目不斜視的和時笙登上最高的位置。
后面的儀式進行得很順利,宣讀完冊封書后,就是授鳳君印鑒。
時笙親自將鳳印‘交’給沉北,沉甸甸的鳳印冰涼刺骨,那股冷意直接從沉北的手心蔓延到四肢。
“‘女’皇陛下,我聽說你們大婚的時候,都要有國師在場,今天怎么沒見到國師呢?”安侯王忍不住又跳出來。
國師是諸國不敢輕易動鳳鸞的原因之一,她們的國師能掐會算,能提前知道不少事,很難對付。
國師在鳳鸞國的地位也極高,按理說這樣重要的場合,國師是應該在場的。
可是從之前到現在,國師都沒‘露’過面。
“大牢里,安侯王想去和國師聊天談心?朕不介意給你騰一間牢房。”時笙語氣隨意,好像說的不過是今天吃什么一樣。
底下卻是一片嘩然。
鳳鸞國那邊的人就有點恨不得掐死時笙,這種事竟然就這么說出來,‘女’皇是瘋了吧!!!
“哦,不知國師犯了什么錯?”安侯王氣憤時笙所說的騰一間牢房,可又想打聽點消息,只能的憋著怒火。
“朕說他錯了,他就是錯了,有意見?”
眾人:“…”你還敢再任‘性’點嗎?
沉北側目看著身邊的人,她自信張揚,毫無畏懼下面的人,目光平靜無‘波’,好像下面的人就是一群死物,無法驚起一絲漣漪。
這樣的人…
竟然看他的時候,會‘露’出近似溫柔的神情。
怎么可能呢?
“陛下…陛下,不好了…”
眾人還沉浸在怎么會有這么狂妄自大的‘女’皇中的時候,外面一個禁衛軍十萬火急的沖進來,“陛下,國師被人劫走了。”
時笙微微挑眉,一點也不惱,反而饒有興趣的道:“幾個人啊?”
“回陛下,一共三個人。”
“三個人就把人劫走了,你們禁衛軍吃的干飯都吃到哪兒去了?那么多人都搞不定三個人,要你們何用。”
禁衛軍:“…”
眾人:“…”
這位‘女’皇陛下的腦回路很不一樣啊。
“陛下,怎么辦?”苓夷壓低聲音提醒時笙,“國師的能力若是被別人利用,那就麻煩了。”
最重要的是現在這些人都知道鳳鸞的國師沒了。
看看下面那些人,不知道多少人開始打歪主意。
“當初朕讓你們殺了她,你們非得留著,留出了禍端吧,你們自己解決去。”時笙幸災樂禍的道。
苓夷:“…”這怎么怪她們啊?
您栽贓國師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是那么好砍的嗎?而且這砍頭也是有時間規定的,不是你想砍就砍。
還有您幸災樂禍什么鬼?
這不是您的鳳鸞國嗎?
“朕不管。”這是你們的鍋,老子不背,你們自己去抓那個國師。
苓夷嘴角一‘抽’,“陛下,您覺得您那么對待國師,她會放過您嗎?”
現在不是您想不想管的事好嗎?
陛下麻煩你有點正經點!!
苓夷內心咆哮不止,面上卻不能表‘露’任何,她是個‘女’官,她是‘女’皇身邊地位最高的‘女’官,不能失態。
‘女’官怕這些人看下去要出事,趕緊讓人帶這些人去宴會的場地。
沉北也被送回鳳君宮殿,時笙想走,卻被苓夷攔住,“陛下,這件事很嚴重,是誰劫走國師,目的是什么?”
時笙拎著過長的裙擺,左右晃著想過去,可苓夷和她杠上了,就是不讓開。
最后時笙重重的將裙擺往地上一扔,“你有完沒完,不就是個國師嗎?怕個屁,他一出皇宮就會死,朕就沒指望過你們,讓開!”
苓夷:“???”
苓夷愣神的時候,時笙已經拎著裙擺過去,在時笙已經走到‘門’口的時笙,苓夷再次追上來,“陛下您干了什么?”
時笙:“…”
老子的劍呢!
別以為你是老子的人老子就不敢打你!
“朕給他下了毒。”時笙伸手推開苓夷,“站在這里,不許動,再敢跟上來,朕打斷你的‘腿’。”
苓夷:“…”
您什么下的毒啊喂??
真的不是您嫌麻煩瞎掰的嗎?
時笙拖著那身厚重的喜服到達沉北所在的宮殿,整個宮殿紅綢遍布,明明是喜慶的場面,可宮殿里面卻無端的有些冷清。
時笙拒絕其他人跟著,一個人往寢宮走。
“七皇子,跟我走吧,您不必做這種事,蜀國不是靠您一個人就能挽救的,而且他們也只是拿你當棋子,根本就是讓您送死…”
寢宮內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出來,時笙步子猛地一頓。
“我知道。”
“您既然知道,為什么不肯跟我走?”說話的人是個‘女’人,帶著幾分怒氣。
“這是我的決定,和別人沒有關系。”沉北聲音淡淡,“你走吧,她快來了。”
‘女’子似乎更怒,聲音提高幾分,“七皇子,您真的要委身于她?”
“我還有機會。”
“我就不明白,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為什么還要趟這趟渾水,蜀國命數已盡,就算你真的殺了羨陽,也不可能拯救蜀國。七皇子,跟我走吧…”
哐——
房‘門’被人打開,身著火紅喜服的‘女’子站在‘門’口,她目光直直的朝著大殿內的兩人看過去。
“你想讓他跟你去哪兒?”
沉北目光閃了閃,朝著他旁邊的‘女’子呵斥,“快走。”
‘女’子穿著宮‘女’的衣服,可那張臉卻不是一個宮‘女’該有,傾城絕‘色’也不為過。
時笙眸光一轉,老子有可能搞錯‘女’主了。
瑜王可能不是‘女’主。
畢竟瑜王的一切都太好查了,如果真的是‘女’主,不應該這么容易的。
‘女’子并沒聽沉北的話,反而往前走一步,將沉北擋在身后,“羨陽,七皇子不喜歡你,你這么囚著他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