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讀的是圣賢書,學的是禮義廉恥,怎么能跟戴家的那些奸臣學,她們這樣做,和那些奸臣又有什么區別。
“陛下,這不妥…”
“朕說妥就妥,再廢話你們也一起斬了!!”時笙冷哼一聲,“反正你們現在不干,那些奸臣遲早也要把朕給弄下來,你們到時候也是等死,還不如早點死,早死早超生。”
并不想早死早超生。
時笙神情淡漠的睨著她們,明黃的龍袍襯得她容貌精致,卻也添了幾分不容置喙的威嚴。
一些人嘴上喊著為國為民甘愿付出生命,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未必真的敢。
有時笙那一句威脅,怕死的大臣團們總算是閉嘴了,死了三天的女皇陛下,似乎比以前霸道一些,思路也詭異了些。
幾個大臣被迫和時笙同流合污,敲定怎么把國師給拉下水。
沒想到永生之年,她們還能有這么一種體驗。
“陛下…”
大臣的話還沒說完,面前就被甩了一張明黃色的圣旨,她一臉懵逼的接住,下意識的往上面掃一眼,隨后嘴角一抽,“陛下,您這么做合適嗎?”
時笙微笑,“朕是不是你們的陛下?”
大臣們點頭。
“朕平安歸來,你們高興不高興?”
“…”高興的就只有她們而已,其他人指不定怎么憋屈呢。
“既然高興,那為朕祈福應該不應該?”
拿著圣旨的大臣抖了抖手,雙手合抱胸前,彎腰恭敬道:“為陛下祈福是應該的,可是這跪著是不是…”
“不跪著怎么能顯出她們的誠意?趕緊去辦。”時笙趕蒼蠅似的揮揮手。
她們敢讓那些奸臣跪著給陛下祈福??
本來近年奸臣就發展迅猛,現在朝中幾乎全是戴家奸臣黨,她們這些保皇黨平時都是夾著尾巴做人。
想繼續勸說幾句,可瞅著上面的人,眾人明智的選擇閉嘴。
“是…”
搞定這兩件事,大臣們才有機會和時笙說說現在的局勢。
她雖然只掛了三天,但三天已經能讓人做不少的事。
比如她掛了之后,前些日子奉命進城的瑜王暫時主持朝政。
再比如戴氏奸臣黨,試圖將剩下的所有兵權都收到麾下,對中立黨派威逼利誘。
“你們說…”時笙摸著下巴,“戴緒為什么不造反?自己當女皇多爽,她干什么非得架空女皇,站在背后操控?”
陛下,你現在的問題很詭異啊,讓她們怎么回答比較好呢?
“有毛病。”沒得到回答,時笙自個總結了,“剛才說到哪兒,繼續。”
大臣們:“…”陛下死了一次,她們怎么就搞不懂陛下的腦回路了?
宮里除了這兩件事,其實也沒其他的大事,然而這兩件事卻是重中之重。
瑜王是當初的二皇女,大皇女起兵造反,聽說二皇女也暗中出過力,不過沒什么證據,所以二皇女還能以瑜王的身份安安穩穩的生活在封地。
前不久瑜王來信,說是娶了正君,要帶人回來拜祭。
鳳鸞國的習俗就是如此,不管是皇室還是百姓,娶了正君都得帶去祖墳拜祭一番。
原主身邊的謀臣怕瑜王來者不善,所以提議原主拒絕,可人家瑜王提出的要求很正經,一群人商量著商量著沒商量出正經的拒絕理由,最后還是答應了。
于是瑜王就帶著所謂的正君回京,拜祭之后瑜王沒提要走,原主忙著和戴氏奸臣黨斗智斗勇,也沒去催瑜王。等原主想起來,已經快到原主生辰,于是瑜王又以這個名頭留了下來。
直到現在原主出事,瑜王代為掌權。
“陛下,瑜王求見。”在幾位大臣分析的瑜王到底什么目的的時候,宮女從大殿外進來稟報。
說曹操曹操就到。
“讓她進來。”
“陛下,臣等先行回避。”大臣們很懂事要離開。
“怕什么,你們見不得人啊?”
這不日常規矩嗎?怎么就是她們見不得人了??
陛下你腦子真的沒問題嗎?
時笙不讓她們離開,大臣們也不敢強行離開,只能候到一旁。
大殿外,瑜王隨著的引路的宮女進來。
也許是皇室基因好,皇室的人相比鳳鸞國的其他女人,都要纖細許多。當然比起以男性為主的世界,那還是屬于人高馬大類型。
區別在于皇室的人都長得比較英氣俊美。
瑜王的父君也是個美人,瑜王很明顯繼承了父君的美貌,卻也不失前任女皇的英姿颯爽。
“陛下。”瑜王走近,余光從那幾個貼墻站的大臣身上掃過,隨后抱拳彎腰,“聽聞陛下沒事,實乃我國之福。”
時笙懶懶用手撐著下巴,輕佻的將瑜王上下大量一變。
瑜王被時笙那眼神弄得有些奇怪,動作極小的自我審視一番,她今天沒什么問題,她這么看著自己干什么?
時笙打量完,幽幽的開口,“找朕干嘛?”
瑜王心底有些驚詫,她怎么覺得今天的女皇有點不對勁呢?
說話語氣和行為,都和她以前不太一樣。
瑜王腦中思緒千轉百回,也不過幾息時間,她試探性的道:“陛下既然無事,這玉璽自然當歸還陛下。”
“就這事?”
“…”這事還不重要嗎?她那一臉這點小事你竟然要親自過來是幾個意思,“是的陛下。”
“東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陛下?您沒事吧?”瑜王心底的疑惑更大,這可是玉璽。
“我能有什么事,還是說我沒事讓你很意外和后悔?”時笙神情譏諷,語氣非常不善,就差明著說你丫的是不是參與了謀害朕的非法活動。
“陛下這是什么話。”瑜王趕緊低頭,“微臣豈敢有這樣的想法,鳳鸞國還需要您,您沒事,是我們鳳鸞的福氣。”
瑜王話說得漂亮,情緒收放自如,時笙都有點摸不清她說的是真是假。
“玉璽放下,出去吧。”時笙揮揮手,這個瑜王看上去有點手段,不知道是不是女主。
瑜王還玉璽倒是還得利索,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將玉璽放下后,躬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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