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辭看著坐在落地窗前,動作緩慢扭動著魔方的人,心底煩躁的在后面來回走。
“鳳辭,安靜一點。”
時笙的聲音突然響起。
鳳辭收斂下情緒,走到她旁邊坐下,“他是誰?”
他們口中的夏初是誰?
時笙不緊不慢的擰著魔方,“還記得你是言律的那個位面,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故事嗎?”
鳳辭想了想,“記得。”
“她叫夏初。”時笙補充兩個字,“女的。”
鳳辭忽的松口氣。
時笙把魔方放下,躺到鳳辭腿上,側目看著落地窗外面的斑斕世界,“我和她是在戰場上認識的,她偷偷跟著她哥哥跑出來,卻被反鎖在戰艦的儲備庫中,我那個時候…恩,也算是逃命吧。”
那個時候夏初還是個小公主,上面有疼她的哥哥,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偷偷跑出來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干,但是她沒想到自己會被反鎖住。
儲備庫里面黑漆漆的沒有光,小姑娘就嚇哭了,吵醒了昏迷中的時笙。
時笙為了逃命,早就精疲力盡,突然被哭聲吵醒,她下意識的想弄死對方。
可是對方在看到她后,第一反應就是不哭了,因為有個人陪著她,她就不害怕了。
時笙當時狀態很不好,想殺她,卻沒力氣,她想活下去,所以她放棄殺夏初,指揮她弄開儲備庫的門,讓她給自己去找藥。
那個時候,她利用夏初居多。
沒有為什么,因為她想活。
夏初當真找來了藥,作用不大,卻能讓她減輕痛苦。
小姑娘生怕她死掉,連她哥哥都不去找,整天守著她,有人進儲備庫的時候,小心的將她藏起來,沒人的時候把她弄出來躺好。
后來她們還是被人發現,夏初有她哥哥護著,自然無事。可她不同,她身份不明,出現正在執行任務的軍艦上,被當成細作抓了起來。
她都已經想好怎么逃出去,可她沒想到夏初會央求他哥哥把她弄出來。
因為這件事,他哥哥受到多方譴責,但因為他哥哥軍職高,這件事最終也無人敢提。
夏初是個閑不住的主兒,在她傷好得差不多的時候,拐著她開了一架戰機出去。
時笙那個時候還沒上過戰場,不知道戰場的殘酷,小姑娘可憐巴巴的求她,而且保證不會離開他們這邊安全線,可能是傷沒好全,就腦抽的答應了。
如果能讓她再重選一次,她絕對不會在那個時候,答應夏初開戰機出去。
戰機不是機甲,它的防御力和作戰力都沒有那么強,大多數時候戰機都是跟在機甲后面,等機甲部隊打完頭陣,它們才上場。
她們被敵方發現,被困住,夏初的哥哥接到消息,只身前來救她們。
那一戰,夏初失去了她哥哥。
從此,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死在那場戰爭中。
夏初清楚的知道自己哥哥為什么會死,是因為她的任性,因為她的天真。
沒了哥哥,夏初在夏家的日子就不好過起來,可她不能退縮,她要成為她哥哥那樣的人。
也許是夏初毫無戒備的救了時笙,時笙在自己能幫她的地方,都幫上一把。
夏初救過她很多次,她也救過夏初很多次。
“她對我來說,是親人,是朋友。”時笙抱住鳳辭的腰,臉埋進在他小腹上,“虞姨是夏初的小姨,在夏初哥哥死后,她是唯一一個支持鼓勵夏初的。”
“她怎么死的?”
時笙仰頭看鳳辭,瞳孔中清晰的映著他的臉。
時笙收回視線,聲音淡淡的道:“我們這幾個家族,都有古老的傳承,血脈要追溯到末世紀元之前的古老華夏,而這些力量,讓一些人覬覦,試圖掌握。”
夏家擅制造,之前束縛鳳辭的鐵鏈,就是出自夏初之手。
每家的底牌大家雖然清楚,但是原理并不是很清楚,總之夏家制造的武器,物件,都有特殊的力量。
這種力量如果是用在軍事上,可想而知,會多么厲害。
夏初會死,是因為她信了不該信的人。
夏家會亡,是因為各方勢力都想分一杯羹。
但是夏初最終帶著夏家的所有秘密下了地獄,誰也沒得到好。
“我趕到的時候,夏家所有人都死了,我連她的尸體都沒找到…”
“皇室的人是知道我和夏初關系很好,可他們卻做了幫兇,將我調離帝都星。”
鳳辭食指摩擦著她脖子,“你不是這么輕易讓人左右行為的人。”
時笙嗤笑一聲,“你可能想不到,那個時候,我還有夢想,是個腦殘熱血少女,愿意保家衛國,建功立業。他們呢?給我了這么一份大禮,一份讓我終身難忘的大禮。”
所以她血洗了帝都星,離開帝都星,從此幽冥星系的生死榮辱,和她再無關系。
她降生的時候和別人沒什么不同,都懷有赤子之心,天真無邪。所有的冷血無情,都是他們賜予的,她不過是充分的利用了他們賜予的東西而已。
鳳辭俯身看著她,“沒關系,你以后有我。就算前路坎坷,我也會緊握你的手,共生死,共榮辱,共余生。”
共生死,共榮辱,共余生。
時笙咧著嘴角笑,眼底的陰霾被笑意覆蓋,她道:“好啊。”
鳳辭將時笙抱上床,半個身子壓過去,輕柔的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
他想要她。
體內燃燒的烈火似乎要將他焚燒成灰燼,唯有她能帶給自己一絲清涼,撫平那些烈火。
他熾熱的唇落在她肌膚上,猶如燎原之火,迅速的點燃她全身。
鳳辭壓著體內叫囂的,小心的解開她的衣服,眸子里染上了幾分霧氣,聲音暗啞的問:“可以嗎?”
時笙好笑,“都這個份上了,你說呢?”
鳳辭有點發顫,幾次都沒解開時笙的褲子,如果不算以前他們用虛擬的身體,這是他們第一次,他緊張也是正常。
時笙有點無語,伸手握住他的手,引著他解開褲子上的暗扣,隨后卻翻身將他壓在身下,語氣曖昧,“不如…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