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消息,時逸因個人原因,從今日起無期限息影,他剛上映的《烽火》正在熱映中,此時卻突然公布息影,而恰好時家的家主一天前蘇醒,不知這其中有什么關系…”
星網上這條新聞一出,時笙的個人主頁就被時逸的粉絲給占領。
罵什么的都有。
時笙個人主頁的黑歷史扒都扒不完,各路粉絲聞風而動,為時逸的粉絲搖旗吶喊,渾水摸魚的罵時笙。
當然時笙也有腦殘粉,而且還不少,這下雙方自然得掐起來。
就在她個人主頁下圍觀都能圍觀出一堆的好戲。
“讓我見見家主,十方,求你讓我見家主。”精致的少年跪在一扇門前,臉上掛著淚痕,眸子里盛滿了霧水,讓人看著就心疼。
“時逸少爺,家主剛醒,需要靜養,你再鬧下去,就別怪我不客氣。”十方神情肅穆,一點也不為所動。
“十方,求求你了。”少年抓著十方的手,將自己最讓人心軟的一面展露出來,“你讓我進去見家主一面,十方…”
咔嚓——
房門被人打開,時逸猛的抬頭看過去。
少女逆光而站,一身黑色的長裙,裙擺繡著栩栩如生的花紋,花蕾血紅,花瓣卻泛著盈盈的白,如同鑲嵌在上面的精靈,隨時會展翅飛出。
少女神情冷凝,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她緩步而行,每一步,都像走在時逸心尖上。
“家主。”時逸垂下頭,“我知道錯了。”
少女的聲音輕靈婉轉,又帶著幾分如貓兒似的慵懶,尾音靡靡,撩人心弦,“錯在沒有當時殺了我是嗎?”
時逸低著頭,不敢說話。
對,他就錯在當時沒有殺了她。
可是他知道,他就算當時殺了她,十方帶領的斬龍衛也不會放過他,他不敢。
斬龍衛早就不是時家的斬龍衛。
是她時笙一個人的斬龍衛。
“時逸。”少女輕聲喚他。
時光身軀微微發顫,臉色煞白,貝齒咬著唇瓣,血絲從唇瓣上滲出。
“早就跟你們說過,不確定我真的死透的時候,不要輕舉妄動,怎么就不聽呢?”
時逸清楚的記得,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在她登上時家家主之位的時候。
當著全族的面,就那么囂張的放下話。
“有野心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沒有那個魄力來駕馭你的野心。”
少女從他身邊過去,裙擺拂過他的手臂,冷意從四面八方的匯聚而來。
十方搖頭。
這些人只要不涉及到家主的利益,家主都不會管他們,還能仗著家主的威名在外面為所欲為,他就想不明白,他們怎么就還不知足,非得置家主于死地。
他們難道就不明白,家主真的要是出事,時家根本就支撐不下去,當年要不是家主力挽狂瀾,他們真的以為自己還能在這里過著這般的生活?
這些年的這些小輩,越來越不像話。
十方追上時笙,“家主,您要出去嗎?”
“有事?”
“十二峰會的帖子到了,您看?”
“沒空不去。”
十方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也沒多勸,“家主,屬下派一小隊斬龍衛跟著您,最近這幾個月藍星有點亂。”
時笙挑眉,“哪個這么牛,敢在我這里鬧事?不知道這是我的地盤的嗎?”
“您昏睡這三個月,不少勢力都安了人過來,就連聯盟那邊也不例外。您知道沒有您的命令,斬龍衛很多地方都受限制,所以我們也管不到那么多。”
“你去告訴他們,一天之內滾出藍星,否則就別想回家了。”
十方:“…”
家主做事永遠都這么的雷厲風行。
看著往外走的身影,十方帥氣的臉龐上揚起一抹笑意。
幸好,她沒事。
宿主。
“二狗子你還在啊?”
…它還在有什么奇怪的,宿主這么驚訝干什么?好吧,她語氣很平靜,也沒什么驚訝的,我和宿主是綁定狀態,自然在的。
時笙停在時家外面的坐上懸浮車,熟練的設定路線,啟動自動駕駛。
“怎么,你主人還不來見我?”
…你強行脫離出來,現在它還沒聯系上主人,見個啊!
沒有主人的指示,系統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宿主你去哪兒?
“去找個人。”
時笙不再搭理系統,目光落在下方掠過的景色上。
系統趁機收集了星網上的資料,星網上關于時笙的資料大概可以總結成兩點。
第一,她是時家的家主。
第二,她特別招人恨。
星網上關于她傳聞什么的,幾乎沒有,只知道她特別的囂張,懟天懟地懟聯盟。
反正廣大民眾中,她就是個殺人如麻,脾氣古怪,專橫獨裁的大變態。
嗯,很厲害的大變態。
宿主,你這么牛,怎么星網上一點關于你的傳聞都沒有?
“亂說我壞話是要被抓起來關小黑屋的。”
吹,你就吹!
肯定是宿主干了什么。
時笙淡笑不語,懸浮車穩穩的停下,她打開車門跳下去。
這是一片很老舊的住宅區,至少在系統看來是很老舊,比起前面那些光亮寬敞的街道,這里簡直就像是穿越了時光,回到星際時代之前。
時笙輕車熟路的在老舊的巷子中穿行,最終停留在一面墻前。
她上前直接敲墻面。
等了大概一分鐘,時笙準備掏劍,墻面如水紋一般的波動起來,一扇門緩緩的顯露出來。
檀木制成,門上全是古老的花紋。
時笙伸手推門,門內的場景讓系統震驚,竟然是個四合院,而且還是非常古韻的那種。
時笙踏進院子,后面的門消失,恢復墻面。
剎那間就像從星際走到了遠古。
“時笙,你怎么還沒死?”一道不算友善的聲音從一個房間傳出來,聽聲音是個女子。
時笙看向那個房間,“別這么不友好啊。”
“有事說事,就站在院子里說,我不想看到你。”
“說得我想看到你似的。”時笙翻白眼,“幫我找個人,你欠我的就一筆勾銷,從此路歸路,橋歸橋,再無瓜葛。”
女子半晌沒出聲。
良久,她的聲音才傳出來,“什么人,值得你這般?”
時笙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我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