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銘沒要到人回去要被單家老爺子削,他還不如裝作自己也被扣了,這樣就不用被削了。
萬一打起來怎么辦?
單銘是這么說的,他們要是敢發兵,就告訴他們發兵就撕票。
聽完這樣的理由,暗衛團的暗衛們表示,赤曜的將軍真會玩兒,坑起爹來毫不手軟。
單銘就這么莫名其妙的待在北梁。
時笙和祁淵的關系有點進展,祁淵不在那么排斥她,但也不會主動干什么,每次都是時笙強行非禮,最后祁淵炸毛暴走。
但第二天他又會出現,然后重復前面的步驟。
柳紫煙和楚洛回來的時候,司馬大人都已經登基。
“才走幾個月…變化竟然這般大。”柳紫煙看著城門上的年號,頗為感嘆。
楚洛臉色不好,帶著人進城。
城內很平靜,完全看不出來曾經經歷過那么大動亂,楚洛一路往王府的方向走。
柳紫煙小跑著跟上楚洛,“王爺,我們現在怎么辦?”
楚洛沉吟片刻,“靜觀其變。”
新皇沒有罷免他王爺的身份,即便是改朝換代,他現在依然是洛王。
“當初我想扳倒司馬家,誰知道…”柳紫煙看向皇城的方向,目光復雜。
司馬家非但沒倒,反而還坐上皇位。
前任皇帝早就有收拾司馬家的意思,當初就差那么一點,就能扳倒司馬家。
如果不是那個穿越者突然跑出來攪局,現在的局勢恐怕大有不同。
楚洛回宮的消息時笙并不知道,她是在宮中見到,才知道他已經回來。
雙方在金鑾殿外臺階上相遇。
楚洛在臺階上,時笙在臺階上。他仰頭看著臺階上的少年,心底竄起一股無名怒火,“容王好本事。”
時笙眉眼彎了下,“一般一般。”
這可完全沒謙虛的意思。
時笙這話接的完全讓人沒說下去的,楚洛冷哼一聲,拾階而上,跟著太監進了金鑾殿。
“洛王可要保重身體啊。”
時笙的聲音幽幽的從后面飄來,楚洛身體猛的一頓,他轉過頭,眼底復雜的光籠罩著時笙。
對面的少年依然是剛才那副悠閑的模樣。
好像剛才那句,不過是隨心而為。
楚洛心底思緒翻飛,良久才憋出幾個字,“多謝容王關心。”
時笙看著楚洛的身影進金鑾殿。
她還是找個機會搞死男主比較好,不然以他的男主光環,自己絕逼是頭號炮灰。
堅決不狗帶!
做炮灰也是要有理想的。
時笙現在不住華清宮,搬回了自己的府邸,她還沒進門,暗衛甲從另一條街急急的跑過來。
不等時笙問,暗衛甲噼里啪啦的說一大段,“殿下,出事了,祁公子在大街上非要砍人,我們攔不住啊!”
時笙:“…”
大街上砍什么人吶?
時笙揮手,“走走走,去看看這個智障搞什么。”
到暗衛甲說的地方,里三圈外三圈的圍滿了人。
“容王來了,快讓開,讓開,前面的,讓開…”暗衛甲一吆喝,前面的人主動將路給讓了出來。
人群的妹紙們立即興奮了。
“容王…天吶,是容王。”
“啊!容王在哪里…”
時笙從一溜妹紙們的親切關愛中走進里面。
包圍圈中,單銘跪在地上,祁淵臉色陰沉的看著他。暗衛團的人擋兩人中間,氣氛格外的古怪。
“姑奶奶,救命啊!”單銘看到時笙就跟看到救星似的,也不顧祁淵淫威,直接奔到時笙身邊,轉而可能發現自己失言,又大聲的掩飾下去,“容王殿下,你再不來,我就要去見列祖列宗了。”
時笙嘴角一抽,“你干什么了?”
“我也沒干什么啊,就和陛下說了兩句話,他…突然就要砍我,你也知道,陛下發脾氣從來不分場合,不分地點。”
單銘說這句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生怕隔壁的祁淵聽到了。
換成赤曜,他肯定早就被拖下去砍腦袋了。
陛下好可怕。
祁淵發脾氣確實是不分場合,不分地點,說翻臉就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時笙走到祁淵身邊,自然的牽住他的手,祁淵縮了一下,隨后又反握住她,語調中滿是凜冽的殺氣,“幫朕砍了他。”
時笙點了兩個暗衛,“你們,把他拖下去砍了。”
什么公平正義,哪有媳婦高興重要啊!
單銘目瞪口呆狀,搞什么?為什么他還是要被砍?
他不想被砍好嗎?
容王你這是助紂為虐!
暗衛們早就看單銘不順眼,此時陰惻惻的圍上他,“得罪了單將軍。”
“來人啊,來人,護駕!”單銘從地上爬起來,迅速的竄進人群,弄得人群一群雞飛狗跳。
暗衛們追著單銘出去,圍觀的人群卻一點都沒散。
看著兩人大男人手牽手,本該是一種怪異的感覺。可是兩個顏值遠超平均線的男人手牽手,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說,顏值決定一切。
這是個被顏值支配的世界。
“容王好厲害,連赤曜的皇帝都能收為男寵,不知道容王府還缺不缺人,我去端茶倒水也愿意啊!”
“什么男寵?容王說了,祁公子是以后容王府的正妃。”
“什么時候說的?”眾妹紙懵逼。
“就上次祁公子被人拉著告白的時候,嗚嗚嗚,可惜我不是男兒身啊!”
現在皇城上上下下,誰不知道時笙最寵的人是赤曜的皇帝。
有支持的自然也有反對。
“世風日下,真是什么人都有。”
“兩個大男人在街上拉拉扯扯,成何體統,真的是丟人吶。”
時笙不理會這些人,世界上千千萬萬的人,她能堵住一個人的嘴,還能堵住千千萬萬人的嘴?
他們說一句又不會掉塊肉,最后還不得不看她臉色做人。
時笙帶著祁堯離開包圍圈,去了旁邊的茶樓。
時笙沒放開他,牽著他上樓,一邊道:“你出來怎么還穿這樣?”
祁淵冷哼一聲,“朕不穿龍袍穿是什么?”
時笙忽的湊近他,不懷好意的笑了下,“你可以不穿。”
祁淵被撩得多了,立即回味過來她這話的意思,臉上有些不自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