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剛踏進華清宮,系統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隱藏任務:百年盟約。任務目標:墨淵。避免北梁國和赤曜國交戰,達成百年友好盟約。
容本王緩緩。
深呼吸!
二狗子,你算計好的吧?
每次都在她拒絕之后,讓她打臉,有意思嗎?
有啊。能坑一次算一次嘛!宿主說的,要及時行樂。
“找抽?”
宿主,就算你現在能控制我,可你也不能控制我的思想。而且有些功能,你依然沒辦法使用,只能通過我。所以,宿主,不要惹毛我,我生起氣來,我自己都害怕。系統一口氣說完,然后麻溜的下線。
害怕呀!
二狗子牛逼了!
但是她沒辦法否認,如二狗子所說,某些功能她沒辦法使用,比如有關任務…
墨淵是誰?
不知道,接收的劇情里沒這號人。
但是任務中提到赤曜國,證明墨淵在赤曜國,她得千里迢迢跑去找人,然后確認他是不是鳳辭那個智障。
時笙磨磨牙,你個磨人的小妖精!
她轉身出去,太監總管還站在外面,估計是沒回過神來。時笙幾步過去,搶走他手上的圣旨,轉身進去,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從始至終太監總管都沒回過神。
回去和皇帝稟報的時候,太監總管都還是暈乎乎的。
皇帝問他時笙的反應,他才回過神,將華清宮的事和皇帝說一遍,到最后,他頓了頓,遲疑的開口,“陛下,奴家有句話不知當講不講當講。”
“有什么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皇帝聲音一如既往的威嚴。
太監總管遲疑著,好一會兒才說出來,“奴家覺得容王殿下像是中邪了。”
說完這句話太監總管大氣都不敢喘。
妄自非議王爺,這是死罪。雖然這是個即將被送上死路的王爺,可誰知道皇帝那腦回路是怎么想的。
在皇宮中,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怎么說?”皇帝倒沒發火,只是奇怪的問一句。
這兩個月他都沒見過時笙,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早就脫胎換骨。
太監總管松口氣,“奴家覺得容王和以前不一樣了…”
皇帝回想一下剛才太監總管說的,隱約也能察覺出一些不同。
以前的容王是囂張跋扈,可面對他的時候,可不會做出什么大不敬的事。
“受刺激了?”突然失去母妃的庇佑,又被他打五十大板,皇帝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讓御醫去瞧瞧吧。”
“陛下?”
皇帝沉吟片刻,“那邊指名點姓要的人,保險一點好,他身上關系的是咱們整個北梁。”
用一個沒什么用的王爺,換北梁二十年的太平安穩,很劃算。
太監總管領命下去,心底竟然不免生出幾分同情。
這便是帝王家。
出訪使團很快定下名單,華清宮的那些宮女太監們也陸陸續續回來伺候時笙。
皇帝還不斷的派人送東西過來,說是到時候給赤曜的禮物。
時笙感覺這些人不是讓自己去談判,而是送自己出嫁。
她上下摸了摸,自己是男裝打扮,帥氣逼人,沒有暴露。
所以他們這是幾個意思?
“二狗子,你給我分析一下,他們想把我怎么的?”時笙在心底問系統。
宿主你不是很厲害,你自己分析啊。本系統這么蠢,不知道他們要干什么。
“二狗子!”時笙音調微微加重。
…好氣哦,就知道壓榨它,他們準備把你賣了,換取北梁和赤曜二十年的和平。
老子聽過公主和親的,還沒聽過送個王爺過去和親的。
也許赤曜的公主看上你了呢?
原主就沒出過北梁,赤曜公主看上她個毛線啊!
做夢的時候夢到的嗎?
而且才二十年,特么的她就這么廉價?
…宿主你的關注重點!!
時笙查了查赤曜的資料,發現墨淵竟然是剛上任不久的皇帝,還是個暴躁的皇帝,一言不合就砍頭。
兇殘的鳳辭?
時笙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出嫁’,到出發的時候,她才發現楚洛和柳紫煙竟然也在。
柳紫煙是男裝打扮,臉上做了遮掩,扮成侍衛的樣子站在楚洛身后。
柳紫煙的裝扮其實挺有掩蓋性的,時笙能一眼認出來,第一是她的身形,楚洛身邊可沒有這樣單薄的侍衛,第二是她的眼神,所以只需要動動腦子就能知道這個人是誰。
等會兒,有男女主相伴,這趟旅行絕逼藥丸。
看戲可以有,同行絕對不行!
時笙面無表情的看著楚洛,問旁邊的太監總管,“他們怎么在。”
“殿下,洛王負責此次出行的安全。”太監總管沒注意到時笙語氣中的他們。
“那她呢?”時笙指著女扮男裝的柳紫煙。
柳紫煙突然被點名,倏地緊張起來,盡量垂著頭,生怕時笙把自己認出來。
太監總管看柳紫煙幾眼,不認識這人。
楚洛接話,“本王的侍衛,容王有什么意見嗎?”
時笙用折扇抵著下巴,青絲垂落到一旁,眉宇間的囂張盡顯無余,“本王都沒帶侍衛,洛王帶什么侍衛?”
楚洛愣了下,下一秒快速的接話,“此去赤曜危險重重,本王這是防患未然。”
時笙囂張中又添了幾分譏諷,“洛王這是怕赤曜的那群智障?既然這樣,你去干什么?在家待著生孩子得了。”
楚洛:“…”
這怎么就扯到他怕了和生孩子上面去了?
容王是真的瘋了吧?
楚洛不想和時笙爭辯,有份,“全公公,時間差不多了,出發吧。”
“這次的隊伍不是本王帶隊嗎?怎么洛王能代替本王發號施令了?”
太監總管解釋,“容王殿下,您負責談判團,洛王爺負責一路上的安全和行程。”
時笙沉默下去,她看一眼隊伍,直接走到小兵牽著的一匹馬前,翻身上去。
她換了一身深藍色錦鯉刺繡錦袍,外面套著一件紗衣,翻身的時候,紗衣在空中輕飄飄的拂過,緩慢落下,將主人精致的眉眼展露出來。
她微微側目,唇角上翹,那瞬間四周的紅瓦青墻似乎都開始黯然失色。
眉目如畫,風姿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