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對那邊的事早已習慣,口罩下的臉面無表情,“現在只有你一個人。”
那邊的護工已經兩人拉開,分別押送回病房,陽臺上只剩下被那個蛇精病揪下來的樹葉,孤零零的躺了一地。
時笙:“…”本寶寶可能把自己坑了。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時笙抬腳往陽臺走,她路過其中一個病房的時候,看到那個護工正在給那個病人打類似鎮定劑的東西,病人撲騰兩下,很快就安靜下來。
然后時笙就看到護工一腳踢到病人身上,發泄幾下才將他拎到病床上。
精神病院這種地方,被醫護人員欺負這種事,很常見。
時笙:“…”警察蜀黍,我要報警,這里有人虐待病人,太兇殘了。
跟在時笙后面的護工,見她一直盯著病房看,上前將門拉過來,擋住時笙的視線。
這些護工肯定是串通一氣的。
可怕。
時笙淡定的收回視線,往陽臺上走,人一踏進陽光,身上的涼意就消失了,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時笙趴在陽臺上,往下面看,院子中活動的人不少,叫嚷什么的都有,有披著床單亂跑,后面護士窮追不舍。
有抱著大樹蹭來蹭去的。
群魔亂舞…
時笙視線巡視一圈,落在角落的許樂身上。
她對面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這個人就是周寧。
周寧看上去有些憔悴,胡子都沒刮,不斷的抽著煙,地上已經有一地的煙蒂。
醫院的這起案子一點進展都沒有,那天晚上的事,只有許樂和時笙知道,此時看來,她肯定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周寧。
女主大人想干什么吶?
周寧掐滅煙蒂,拍了拍許樂的肩膀,然后離開,許樂站了一會兒,轉身進了里面。
時笙收回視線,一轉頭就對上一張慘白的臉。
時笙猛的往后一退,“你誰啊!”
馬戈壁,什么時候站在她后面的,都沒點聲,嚇死本寶寶了。
對面站的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醫生?
但是他臉色白得著實很嚇人,完全不像個正常人。
“他到下面去了,快抓住他。”樓上的陽臺傳來聲音。
后面看時笙的護工,也在這個時候上前,估計是接到上面的消息,準備抓住那個男人。
男人看時笙一眼,快速的從陽臺上跳下去,護工抓了個空,他爬在陽臺上往下面看,那個男人跟蜘蛛俠似的,幾下就下了樓,迅速的消失在他們視線中。
時笙扭頭看護工,“你們…醫院還有這么厲害的病人?”
現在的病人都特么的這么厲害了?
護工也有點懵,“應該…沒有吧。”
隱藏任務:棄暗投明。幫助任務目標,走向光明。
時笙:“…”蝦米玩意?
什么叫幫助任務目標走向光明?按照字面意思理解,站在陽光下就行了是嗎?
關鍵是任務目標踏馬的是誰!
以前都還有個名字,現在連名字都省了?
二狗子你變了。
…你才二狗子!
系統本想提醒時笙一句,但是沖她那句二狗子,系統決定下線。
“人呢?”后面走廊追出來好幾個人,問時笙旁邊的護工。
護工指了指男人消失的方向,“往那邊跑了。”
幾個護工二話不說又往回跑,去抓那個逃跑的犯人…啊呸,病人。
“那個人誰啊?”剛才這個男人出現,隱藏任務就出現了…
護工也是一頭霧水,“不認識,我沒見過他,七樓什么時候收了這么厲害的一個病人。”
時笙后來聽說那個病人被抓了回來,他是昨天剛進來的,誰知道他會這么厲害。
時笙努力刷一遍劇情,里面只有女主和男主的,其他的信息完全沒有。
辣雞系統。
…本系統躺著也中槍。
那個病人被關在八樓上面去了,八樓那就是活脫脫的監獄了,到處都是鐵欄桿,想上去比登天還難。
時笙放棄去八樓找人,決定先搞定那個兇手。
最近幾天時笙表現得像個正常人,一次都沒發病,護工經過嚴醫生的同意后,讓她隨意在走廊上活動。
此時時笙正蹲在旁邊和護工嘮嗑,“你們這工作,整天都是這樣,煩不煩?”
“都是為養家糊口,比起其他的地方,這里的工資算是最高的。”
“你們都和醫院簽了合同?”
“像我們這樣的長期工,肯定是要簽合同的。”護工突然呵斥一聲,人也竄了出去,“不許破壞公務,把東西放下。”
那邊有兩個放風的病人正在折騰走廊上的綠色盆栽。
“嘩啦…”盆栽還是沒幸免于難。
護工只有一個人,對方有兩個人,對著他又抓又撓的,有一個病人還抓著地上的泥土往護工嘴里塞。
時笙:“…”真的好可怕啊!
嚇死本寶寶了。
塞護工泥巴的那個病人,明顯就是上次揪著樹枝往別人嘴里塞的那個病人,時笙知道他,住她隔壁,叫劉勇。
他覺得自己是一株植物,整天對著植物自言自語。
蛇精病晚期,沒救了。
“來人啊…”護工被摁到了地上,他抓著一個病人的手,朝著走廊的方向大吼。
另外一個病人正抱著碎瓷器,要往護工腦袋上砸。
嘖嘖,這要砸死了,應該不用負刑事責任的吧?
不是,砸死了,誰和她嘮嗑說情報。
好不容易混個臉熟,再讓她去和新來的混臉熟,那得多麻煩。
時笙趕緊上前揪著那個病人的衣領,將他拽到一邊,抬腳踹在劉勇身上,將他從護工身上踹了下去,護工手腳得空,立即拿對講機叫人。
這個時間正好是換班時間,和護工值班的一個人又正好去上廁所,所以才出現這樣的事。
等那邊的人趕到,將兩個人揪回房間,護工才松口氣,對著時笙道謝,“謝謝你啊。”
剛才要不是她拽開那兩個人,估計他現在都腦袋開花了。
“我那是…”另有所圖,“舉手之勞。”
護工打量時笙幾眼,她上來六樓這么久,還沒見她犯病過,要不是看資料上寫得清清楚楚,他都覺得這妹紙很正常。
“我叫鄧軍。”護工撓撓頭,“那個,你先回房間吧,我把這里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