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查了下那個花錦園,是個戲園子。
朝陽市在舊時代就以戲劇聞名,屬于非物質文化遺產。
朝陽市的人也挺喜歡看戲的,就算年輕一代,都有許多繼承這個行業,坐落在這座城市的戲園子數不勝數。
但是這個花錦園,卻是個高檔的戲園子,在里面看戲的聽說都是大佬級別的人物。
想進去只有兩種辦法,要么擁有花錦園的會員卡,要么就是有人帶進去。
八月十五花錦園只有一場戲,時笙黑了他們的電腦,找到出席名單,不出意外,名單上的都是她這個圈子的人。
按理說時笙也混出一點名堂,她應該能聽到一些風聲,可是沒有,關于八月十五花錦園的消息,她唯一見過的就是那個女人傳給她的紙條。
時笙打開溫北的那些資料,再次將資料過一遍,這些資料有許多是和蘇念之的資料重合,但也有不一樣的。
溫北當初在墓里到底知道了什么?
解密。
解密。
時笙煩躁的推開電腦,伸手揉著眉心,最煩用腦子,讓本寶寶做個不用腦子的腦殘不好嗎?
“叮鈴鈴…”
時笙抬頭往客廳的方向開,正準備起身,鈴聲突然斷了。
兩秒鐘后鈴聲再次響起,同樣一聲掛斷,如此反復五次。
出事了!
如果有危險,被中介發現,他們會用這樣的方式通知。
三次是有危險,要注意安全。
四次是很危險,需要離開住所。
五次是非常危險,生死由命。
時笙看了看窗外,外面下著雨,大雨瓢潑,擊打在窗戶上,噼啪的響。
是個好天氣。
…哪里好了!
殺人的好天氣。
…它還是下線吧。
某別墅。
裴燁垂頭翻看著資料,他面前站在龐柯等人。
良久裴燁才出聲,“人抓到了嗎?”
“還沒消息,老大,我們抓她干什么?”龐柯有些不解,那個女人…
“吊墜。”裴燁放下筆。
龐柯知道裴燁說的吊墜是什么,葉瑤的那個吊墜,“老大你還準備下去?”
裴燁沒搭話,龐柯糾結一會兒,“老大,上次我們折損的人太多,那個墓也太古怪,就算吊墜是關鍵,我們也不能在貿然下去了。”
“葉瑤呢?”
裴燁轉移話題,龐柯也不敢再繼續勸,“葉瑤最近心情好了一些,剛才我看到她在下面,要叫她上來嗎?”
葉瑤的腿雖然還沒全廢,但有一只挺嚴重的,走路都還得拄著拐杖。
葉瑤在醫院那段時間,一直處于渾渾噩噩的狀態。
“不用。”裴燁起身往外走,“有消息匯報。”
龐柯神色黯淡了下,卻也只能目送裴燁離開,他嘆口氣,“問問那邊的情況。”
老大這次大費周章的去抓那個女人,多半原因還是為了給葉瑤出氣的。
龐柯身后的人立即聯系人,但是半天的沒有動靜。
“怎么了?”龐柯看向那人。
“沒人回。”那人奇怪的搖頭,片刻后臉色巨變,猜測道:“不會是出事了吧?”
龐柯眉頭一皺,“今天下雨可能信號不好,再試試。”
那人又試了幾次,依然如此,那邊沒人回應他們,“肯定是出事了。”
龐柯臉色難看起來,他就說溫北那個女人邪門又厲害,想抓她哪兒有那么容易。
龐柯趕緊下去找裴燁。
裴燁和葉瑤站在落地窗前,葉瑤靠著裴燁的胸膛,似乎剛剛哭過,眼眶都還是紅的。
龐柯的眼神快速的從葉瑤身上掃過,壓住那縷不明的情緒,“老大,出事了。”
裴燁拍了拍葉瑤的肩膀,“回房去。”
葉瑤低下頭,拄著拐杖慢慢的往自己的房間挪。
時笙看著在自己別墅進進出出的警察,“你們搜夠了沒?”
“這位小姐,你確定真的沒事嗎?”門口的警察回過頭,“鄰居聽到有槍聲。”
“這別墅你們里里外外搜了三遍,找到槍子彈藥了,還是找到嫌疑人了?”媽的那個智障,竟然不帶消音器就敢開槍,把這群智障給引來了。
時笙繼續道:“誰知道是不是隔壁的人報假警,我沒看到什么人,也沒聽到什么聲音,你們可以走了嗎?”
警察無奈了,只能先撤。
畢竟只是有人報警,并沒有實在的證據,他們能以保證安全為由,爭取主人同意后搜一下,但也不能強行做什么。
送走警察,時笙才磨了磨牙齒,往角落樓梯的方向走。
她摁了下樓梯后面的隱藏開關,樓梯側面立即開出一扇小門。
里面有五具尸體,這幾個人都是剛才來抓她的,被她干掉了。
有三個人不認識,但是有兩個人她有印象,當初跟在裴燁身邊的人。
男主大人也是厲害了,竟然敢派人來抓她。
時笙對著尸體撓撓頭,怎么處理,好煩哦。
塞男主家里去好了。
嗯,不對,應該叫還人。
這些人可都是男主的人,本寶寶只是去還給她。
請叫本寶寶雷鋒。
時笙把尸體打包扔進空間,等后半夜,摸出門,往男主家去。
別問她為什么知道,劇情里面有寫。
這種無關緊要的劇情寫得非常666,正經的就特么的模棱兩可,要不直接就抹掉了,簡直坑爹。
裴燁家是獨立帶花園的別墅,外面還有人守著,時笙輕易的翻進去。
本想沖過去打暈那兩個守門的,但是想想自己是來塞尸體,啊呸,還人,還是低調一點好,所以她從后面的窗戶上到二樓。
二樓很安靜,走到的上的燈開著,不算很黑。
時笙四處環顧,找個比較顯眼的地方才行,不然他們眼瞎看不到。
從二樓的走道一路過去,樓梯是必經之路,扔在這里比較好。
時笙將尸體從空間放出來,掃一眼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怎么尸體縮水了?
時笙的湊近看了看,確實是縮水了…特么都皮包骨了!!
臥槽它大爺的!
她收進空間的那玩意是個活的?
時笙將另外幾具尸體也弄出來,所有尸體都是如此,全部縮水,只剩下枯瘦如柴的身體,詭異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