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總算相信曲殷殷和曲妙是親生的,曲殷殷說話的方式和曲妙如出一轍,不愧是遺傳的。
好煩!
曲殷殷非得讓時笙說她是怎么把黑煞弄死的,時笙這種心情好的時候才吃軟的人,被曲殷殷一激,兩人直接開撕。
最后是李賀將曲殷殷攔下,說了過程,這事才算了。
真要讓兩人干起來,倒霉的還是他。
“她真有這么大的本事?”曲殷殷顯然還是不信的。
李賀點點頭,他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她一個人,歸月也就在最后的時候出了一次手。
但那個時候,黑煞應該已經死了。
李賀等著他的人到,再次將村子搜索一遍,在一家村民家找到暈過去的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手上還拿一把鮮血淋漓的匕首,當時殺掉那兩個人的,應該就是這個孩子。
李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那個孩子很明顯不是自己愿意的,他能怪罪他嗎?可他又確實害死了自己的同事…
曲家村的人都死了,只剩下那個孩子,這個孩子身上還有許多疑點,所以被人送回了總部。
曲殷殷和曲妙什么時候不見的,李賀沒注意,等他接到隊長的電話,才發現這兩人不見了。
“隊長,抱歉我沒注意到,但是她們應該走不遠,我派人去找。”李賀聲音放得很低,生怕電話那頭的人發怒。
“嗯。”隊長應一聲,“她還在嗎?”
“誰?”
“季流螢。”
李賀抬頭在場中巡視一圈,沒看到那個人影,正要回答,手中的電話突然被人抽走。
李賀轉身,聲音像是被人掐斷,張著嘴卻發不出聲,“季…”
她什么時候站到自己后面的啊喂!走路都沒聲音的嗎?
啊,那只鬼為什么也在,他還在看自己…怎么感覺四周越來越冷…
時笙看了眼顯示的備注,放到耳邊,“慕白,洗好脖子,等著老子去砍。”
電話那端沉默一會兒,“恭候時笙小姐。嘟…嘟…嘟…”手機里只剩下一陣忙音。
媽的!竟然敢掛老子電話!
z市。
一棟歐式風格的別墅中,男人將手中的手機扔進旁邊養魚的水缸中。
水缸旁邊鋪著白色的宣紙,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時笙’二字。
男人盯著那兩個字片刻,拿起小刀,將宣紙一分為二,正好將‘時笙’兩個字攔腰裁斷。
“滋滋…慕先生。”對講機里面傳出聲音。
慕白拿刀的手頓在半空,薄唇微闔,“抓到了?”
對方那邊有些雜音,很吵鬧的樣子,“…抓到了…滋滋…需要送到慕先生那里嗎?”
“送過來吧。”
“好的。”
慕白繼續分割宣紙,臉上的笑容詭譎危險,“時笙,我就不信,你次次都能那么幸運。”
嘩啦——
魚缸中的水晃動,金魚擺動尾巴的頻率越來越慢,幾秒鐘后靜止不動,像是被定住一般。
桌面上的宣紙碎成無數的碎片,無風自揚,從空中晃晃蕩蕩的飄下,落在水面,靜止被打破,金魚慢慢的翻白肚皮浮到水面。
時笙和歸月回到別墅,歸月緩慢的脫掉身上的黑袍,露出那一頭銀發。
大概是帽子扣著,將他的頭發弄得有些亂糟糟的,頭頂豎著幾根呆毛,他偏頭看著時笙,“你為什么放過李賀?”
她要想殺李賀早就動手,可她只是威脅,并沒有真的動手。
“殺人犯法啊。”時笙回答得一本正經,“我可是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犯法的事我不干。”
“那你之前殺的人…”歸月頓了頓,腦中有些奇怪的畫面閃過,速度太快,他無法捕捉。
時笙瞪著眼看歸月,“我什么時候殺人了?”
本寶寶雖然喜歡懟人,可也沒隨便到處殺人啊!這個鍋本寶寶是不背的!
歸月微微皺眉,壓下剛才的怪異,“你拋尸的那個男人。”
拋尸…
季風?
臥槽!他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時笙繃著臉,“我那是在為民除害,不算殺人。”
歸月:“…”
要不是親眼看見她拋尸,他差點就信了。
把殺人說成為民除害,也就她干得出來。
“你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時笙話題一轉,“你跟蹤我?”
歸月無辜的眨眼,“我是在那里遇見你的,不算跟蹤。”
“…”媽的大半夜的在荒郊野外搞什么?“你在那里做什么?”
“等你。”
歸月臉上帶著幾分笑,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時笙,滿含柔色。
“你知道我會出現在那里?”時笙眉頭皺得更深,她地方是隨便選的,他怎么會知道?
還說不是跟蹤她!
“嗯…”歸月想了想,“不知道,但是我有一種直覺,讓我去那里,所以我就去了。”
他朝著時笙靠近幾步,單手撐住她后面墻,將她圈在一方小天地中,聲音緩而輕,“我知道,如果我不去,也許會后悔一輩子,所以我去了。”
歸月垂頭,臉頰靠近時笙,清冷的氣息包裹過來,“我很慶幸,我去了。”遇見了你。
也許是他們經歷的世界太多,他已經形成了本能。
也許是這個世界,他用的這具身體性格在這方面不是很防備,所以很輕易的就跟著自己內心的想法走。
“我能親親你嗎?”
“什么?”時笙迷茫的看著歸月。
“我能親親你嗎?”歸月正兒八經的重復一遍。
時笙:“…”突然有個人這么正經的提出要親她,好詭異。
別人家的霸道總裁,特么的哪個不是直接上,需要詢問意見嗎?
活該只有女主的戲。
“不親。”時笙黑著臉拒絕。
“為什么?你不是答應和我在一起,為什么不能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別人在一起就可以親,他為什么不可以?
相愛的人在一起,就是要親親。
“不為什么。”老子又不是十萬個為什么。
時笙又補充一句,“沒有不喜歡你。”她要是說不喜歡,這個智障絕對會立即把自己弄死在這里,然后和他雙宿雙飛…
為什么我家媳婦會有這么危險的思想?
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宿主你自身的思想就很危險,有什么資格說別人。
歸月抿了抿唇,輕聲征詢,“那你要怎么才和我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