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妙有這個發現后,覺得自己不能在待下去,所以趁女人不在的時候,跑了出來。
在她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她想起從厲承云嘴里說出來的那個地址。
所以這才找了過來。
“也就是說,有個自稱你母親的女人,聯合厲承云,想要害你?”時笙一句話總結。
男主大人想干什么吶?
得不到女主,所以黑化了嗎?
曲妙頹廢的坐在沙發上,聲音有些低,“一開始知道她是我母親,我很開心的。”
沒有誰不渴望母愛的,她也一樣渴望。
“所以當你發現她對你另有所圖的時候,你是心存僥幸期盼她是另有苦衷,還是覺得她就是要害你?”時笙聲音中有幾分惡意。
曲妙搖搖頭,痛苦的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曲妙依然搖頭,她要是有辦法,就不會來找她了,她現在應該就是…走投無路。
曲妙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在那種時候會想到她。
心底大概有個直覺,覺得她會有辦法。
畢竟她從未見她有過慌張的時候,任何時候都是那么的冷靜沉著,好像什么事,在她眼中都不是事。
時笙想了想那個除魔衛道的支線任務,煩躁的揉揉眉心,“你真的不記得自己怎么死的?”
女主莫名其妙死了,肯定是有原因的。
而且這個原因還很重要,一般都會涉及到最后的劇情。
她現在接收的劇情都是簡易版本,像這種事,劇情里已經不會在提示。
曲妙柳眉微擰,似乎在努力思考,“…我,我不知道。”
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為什么她會一點都不記得…
時笙想了想,換個方法問,“你變成這個樣子之前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曲妙捂著頭,慢吞吞的道:“我記得…那天我生日…對,我生日,我哥哥給我慶生,我好像…喝了酒,很多人…很吵…后面,后面我就不記得了,等我再有意識,我就已經變成這個樣子。”
曲妙搖著頭,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那些記憶好像離她很遠。
“吃飯了。”歸月端著幾盤菜回來,喚了時笙一句,大概是曲妙在這里,他身上的黑袍并沒有脫下。
曲妙不需要吃飯,所以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糾結,歸月陪著時笙吃飯,當然全程看著她吃飯。
“我不許她留在這里。”歸月見時笙吃得差不多,才開口發表自己的意見。
她容許這個女人踏進自己的地盤,已經是最大的退讓。
時笙白他一眼,“我也沒打算讓她留在這里啊。”
女主大人誰敢亂收留,特別是這種自帶大劇情的女主。
歸月這才滿意,“吃飽沒有,要不要再吃點?”
時笙放下碗筷,打個飽嗝,“你當養豬啊?”
“嗯,養胖一點,我就能多抱你一會兒。”歸月認真的點頭。
時笙懵逼,“這是什么理論?”
歸月很老實的回答,“網上說,脂肪多耐寒。”
時笙很想一巴掌拍死這個智障。
他那是普通的寒嗎?再多的脂肪都是擋不住的!
“少看那些忽悠人的東西。”
歸月皺眉,“不行嗎?”可是網上的人不是說,這樣很有用的嗎?
時笙不想和他討論這種學術型的問題,“去洗碗,去洗碗。”
曲妙給的有用信息太少,時笙也分析不出來什么,只能先將曲妙給趕出去,讓她想到再來。
曲妙懵逼的站在門外,她竟然就這么把自己趕出來了?
曲妙見識過時笙的手段,更何況還有一只讓她很畏懼的鬼在里面,她是不敢隨便亂闖的。
但是曲妙也不敢離開別墅,她只能蹲在門口。
曲妙努力回想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下半夜溫度驟降,曲妙搓了搓手臂,怎么這么冷?
不對…
她不會感覺冷。
曲妙有些迷糊的意識立即清醒過來,蹭的一下站起來,朝著黑暗中看去。
別墅外面的燈,將這方小天地圈成一個朦朧的弧形,黑暗正侵蝕著那片昏暗的光。
那是什么東西?
曲妙下意識的往別墅里面跑,她一轉身就撞到門上,和之前一樣,進不去。
黑暗侵蝕的速度越來越快,眨眼的功夫已經到別墅下面的階梯處,除了別墅大門上的燈,已經看不到任何的光亮。
遠處如墨的黑。
“季流螢,季流螢…”曲妙扯開嗓子吼。
黑暗已經爬上階梯,曲妙能感覺到越來越冷的寒意,以及一股從內心深處升騰起來的恐慌。
“季流螢…”曲妙的聲音有些發抖,在黑暗中,那聲音顯得又尖又細,詭異萬分。
“大晚上的你叫魂啊?”
別墅門被拉開,時笙站在門內,余光從外面的黑暗中掃過,輕哼一聲,“這點陣仗就把你嚇成這樣?”
靈異文的女主怎么這么不驚嚇。
曲妙指著越來越近的黑暗,手指有點哆嗦,“這…這…”這還叫這點陣仗?
時笙翻個白眼,走出別墅,鐵劍唰的一下出現,直愣愣的往地面一戳。
一股氣流從地面漾開,那邊還在攀爬階梯的黑暗,在氣流蕩漾過去的時候,如潮水一般褪去。
曲妙目瞪口呆的看著時笙手中的劍。
這不是她第一次見這把劍,但是那次她還沒來得及細看,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曲妙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那是什么東西?”
“我怎么知道?”時笙收回鐵劍。
曲妙:“…”那你這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是幾個意思?
時笙往遠方黑暗中看去,突然抬腳往階梯下走。
“不許去。”歸月的憑空出現在時笙面前,擋住她的去路,“很危險。”
“要么一起去,要么就留在這里。”時笙語氣平靜,“你選哪一個?”
“一起去。”其實他更想她留在這里,可是想想她的脾氣,是不可能的。
那就只能一起去。
看著歸月和時笙的背影,曲妙覺得四周似乎又有一股寒意,她趕緊追著他們過去。
有個人在,也好過她一個人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