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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4章 打黑少女(33)

  時笙洗漱好,躺到床上,用手機給那個從來沒回復過她的號碼,發了一句新年快樂。

  她扔開手機,往被子里一縮。

  追個鳳辭怎么這么心累,每次都別捏到不行。

  可是好喜歡怎么辦呢?

  真想把他一直綁在身邊。

  …宿主這思想簡直危險得不要不要的。

  “叮——”

  在時笙快睡著的時候,短信提示音突然響了。

  時笙伸手摸到手機,點開一看,卻是一條垃圾短信,她返回頁面,除了她發出的那條信息,并沒有任何回復。

  時笙嘆口氣,正準備關掉手機,突然嗖的一聲,剛才還什么都沒有界面多了四個字。

  時笙眨巴著眼,返回去又點進來,再返回去又點進來,確定不是竄頻道后,立即給他撥了回去。

  然而電話并沒有人接。

  而另一邊席非看著不斷震動的手機,伸出手的半晌都沒落下。

  這份感覺來得太突兀,突兀到他措手不及。

  他收回手,整個人都癱在椅子上,外面明明滅滅的光,映著他沒有任何表情的臉。

  冷漠中帶著幾許躊躇。

  手機的光黯淡下去,外面的煙花正好停止,整個房間都陷入黑暗中。

  只剩下滿室的清冷和孤寂。

  大年初一,街上的人依舊很少,時笙裹著厚厚的衣服,站在街邊,寒風一吹,那叫一個涼快,涼快得她想砍人。

  一輛黑色的跑車嗖的從她身邊開過去,片刻又退回來,車窗滑下,一股暖氣從里面溢出來。

  對方從副駕駛將一個袋子遞給時笙,“錢貨兩清。”

  時笙接過袋子,打開袋子拿出里面的小盒子。

  “確定沒問題我就走了。”對方擺擺手,滑上車窗,車子瞬間滑行出去,眨眼就消失在街角。

  時笙拿著東西回去,進房間鼓搗半天,許閃閃叫她好幾次,都沒出來。

  時笙房間亂糟糟的,到底都是細微的零件,她坐在地上,垂著頭擺弄著手里的一塊表。

  很復古的一塊表,就算放到古代也不會顯得突兀。

  表盤是一朵晶瑩剔透的花,花瓣展開,層層疊疊,栩栩如生,正好鋪滿整個表盤。

  花心的位置正好連接著指針,指針跳動,似乎能帶動下方的花瓣晃動。

  時笙上完最后一個零件,時笙看著表有些嘆息,還不行啊。

  這個位面的靈氣不行,刻畫出來的陣法沒有預期的效果。

  時笙在許閃閃第N次叫她的時候,將東西收起來,打開門出去。

  醫院。

  罌粟靠著病床,面色冷漠的看著的冷炎,冷炎站在床邊,臉色也不是很好。

  他深呼吸一口氣,軟下語氣,“我們好好談談不行嗎?”

  罌粟眼眶驀地一紅,卻是咬著唇,不讓眼淚掉落,“有什么好談的?”

  冷炎坐到她旁邊,握著她的肩膀,“你到底發生看什么事?訂婚那天你為什么跑了?你知道我…”多么的難堪嗎?

  罌粟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道:“冷炎,我們之間不可能了。”

  “為什么?”冷炎收緊力道,聲音提高,“你必須給我一個理由。”

  “我不愛你了行不行?”罌粟也跟著大吼,眼淚到底是沒忍住,從眼眶中蜂擁而出。

  “你不喜歡我你哭什么?”冷炎捏住罌粟的下巴,直接傾身吻過去,粗暴而簡單。

  罌粟只能嗚嗚咽咽的抵抗。

  “啪!”

  “嘩啦!”

  冷炎微微側著頭,罌粟的手停在半空中,鮮血從手背涌出,一滴一滴的滴在純白的被子上。旁邊的輸液瓶摔碎在地。

  “冷炎,我們結束了。”罌粟強撐著內心的悲傷,努力將這句話說得絕情。

  她有什么資格和他在一起。

  和她殺父仇人的兒子在一起。

  “好。”冷炎點頭,霍然起身離開。

  罌粟捂住臉,壓抑的哭聲在病房中流轉。

  她以為這樣能讓冷炎放棄,但是她沒想到冷炎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她,在她出院的時候,冷炎的人,直接將她接到大宅。

  她一個連路都沒辦法走的人,哪里是這些人的對手。

  冷炎幾乎每天都來看她,但是每次都對她動手動腳,她心底明明屈辱得要死,身體卻沒辦法抗拒他。

  之后一段時間,她養好傷,冷炎就更過分,根本不顧她的意愿,直接用強。

  那段時間,罌粟心底殺了冷炎的心都有。

  然而冷炎為防止她逃跑,將房間所有利器都收了起來。

  罌粟內心煎熬,一邊是自己愛的人,一邊是血海深仇,她到底要怎么選?

  不,她一個都不想選,她現在只想逃避。

  她一個廢人,還有什么選擇的余地。

  罌粟感覺到有人進屋子,這個時間冷炎是不會來的,那就是送飯的傭人。

  “我不想吃。”罌粟的聲音沙啞。

  后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罌粟只是身子行動不便,其他的能力還在,這腳步聲…

  “凌翼。”罌粟轉頭,果然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罌粟。”凌翼幾步上前,蹲到她身邊,滿臉的心疼,“你還好嗎?”

  “我…”她不好,可是說了又能怎么樣,“你怎么到這里來了?這里很危險。”

  “我來帶你走。”凌翼握住罌粟的手,“罌粟,跟我走吧,你在這里過得不開心。”

  “我…”

  “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要帶你走,我不能看著冷炎這么對你。”凌翼語氣堅定。

  冷炎如果對她好,他就不說什么,可是看看冷炎都干的是些什么事?

  將他喜歡的姑娘折磨成這個樣子。

  “凌翼,你不是冷炎的對手。”罌粟搖頭,現在黑虎堂已經沒有了,青龍門一家獨大,他們就算逃出去,又能去哪里?

  如果被冷炎抓到,凌翼會因此喪命,她不能看著凌翼因她而死。

  “我不是,但有人是。”凌翼拍拍罌粟的手,“罌粟,有人要對付青龍門,到時候我會趁亂帶你離開,你等我消息。”

  凌翼起身,在罌粟額頭吻了吻,“罌粟,我愛你。”

  也許是怕聽到自己不想聽的答案,凌翼并沒有等罌粟的回答,快速的離開的房間。

  罌粟愣愣的抬手摸向額頭,那里似乎還殘留著凌翼唇瓣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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