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趕車坐個位置裝孕婦,上來就吸引別人的視線,大著嗓門咒罵,好像她的聲音大,她就有理似的。
時笙扔掉手里的帶子,“現在,還想坐嗎?”
婦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好一會兒才撿起地上的東西,灰溜溜的擠到前面去。
許閃閃有些懵逼。
“這算我給你上的第一課。”時笙靠回椅背。
許閃閃愣愣的坐著,直到下車,她都沒回過神。
“先吃東西。“
許閃閃幾乎是機械性的點頭,吃完飯,時笙帶她坐火車,路途遙遠的顛簸,讓小姑娘有些承受不住,等到下飛機,整個人都蒼白得很。
帶著許閃閃,時笙自然不能在回大宅那邊,她是有自信可以保護好許閃閃,但前提條件在許閃閃每時每刻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她總不能時時刻刻的拴著許閃閃吧?
她身上也沒多少錢,時笙只能變賣空間的那些對她來說的破爛玩意,拿到錢后,直接買了一套精裝房,立即就能住。
“你看看喜歡哪個房間。”時笙放下手里的東西。
“我…我住哪里都可以。”許閃閃蒼白著小臉,囁嚅道。
她知道自己是寄人籬下,哪里敢有什么要求。
時笙沒多說,將許閃閃的東西拎進一間看上去比較少女風的房間。
許閃閃初來乍到有些水土不服,前幾天一直病著。
時笙不會做飯,只能每天都去外面買,來來回回的跑,讓她有些想念大宅的大廚。
“學校我給你找好了,就在附近,走路十分鐘就到,從初中開始念。”
許閃閃正在吃藥,聽到時笙的話,差點被嗆到。
她努力咽了咽口水,“姐姐…我小學都沒上完…”
直接就上初中?她肯定不會啊!
“怕什么,我可以學霸,小學課程我會幫你補習。”時笙頓了頓,“這學期馬上就結束了,所以你得下學期才去上課,有時間。”
許閃閃大概是真的很想上學,即便時笙說從初中開始念,她也默默的接受,開始面對時笙魔鬼式的補習。
許閃閃在旁邊埋頭做作業,時笙就在旁邊敲鍵盤。
村民告訴她最后那條信息,也許有用,也許沒用。
以李翠花的姿色,又是那個年紀,在的地方肯定不是什么高檔會所。
而低檔的娛樂會所a市含皇字的一共有五六家。
但是每一家都查完了,時笙也沒得到有用信息,最后只剩下一家高檔會所——皇冠娛樂會所。
時笙將許閃閃扔家里,自己去了皇冠娛樂會所。
所有的娛樂會所都可以用一個詞形容,金碧輝煌。
時笙進入會所,開了個包廂,等著服務生送東西進來的時候,問她,“你們這里有沒有一個叫李翠花的人?”
服務生想了想,搖頭,“沒有。”
“以前也沒有?”
“這個我就不知道。”服務生笑了笑,他打量時笙幾眼,“您要想打聽消息,我可以幫您叫我們經理,不過需要特別收費。”
時笙挑眉,“你們還做這種生意?”難怪剛才她問問題,這服務生一點都不奇怪。
“為客人更好的服務,是我們的理念。”
時笙點頭,生意都是需要不斷創新的,一成不變,只能原地踏步。
“那小姐您需要叫經理嗎?”
他們能做成一單生意也是有提成的,所以服務生是很期望的。
“叫吧。”
服務生笑著退出去。
十幾分鐘后,一個化著濃妝的女人推開門,她還沒進來,時笙就聞到一股特別濃的香水味。
濃得令人反胃的那種。
女人笑著走過來,雙手交疊放在腰間,微微彎腰,“你好,我是皇冠娛樂會所的經理,麗麗。”
時笙點頭,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味道太濃了,坐遠點。”
麗麗沒有生氣,反而突然笑起來,“你這小姑娘倒是實誠。”她自顧自的道:“在這里工作,不做點防備是不行的。”
“這跟你噴香水…”時笙頓住,明白她的用意。
這么濃郁的味道,普通人都受不了的,如果是喝了酒的人,大概會被悶得直接吐出來。
麗麗大概只有三十歲,這樣的女人正是成熟的時候,她長得又不錯,被人惦記是很正常的。
麗麗暗中打量時笙幾眼,大概是在心底估計她是真的來打聽消息,還是別有目的。
“那么小姑娘,你想問什么?我們收費可是很貴的。”麗麗笑著轉移話題。
“我想問一個人。”
“問人啊。”麗麗思索一下,“普通人還是上面的?”
大概是怕時笙不懂,麗麗又解釋一句,“上面的是指當官的。”
“普通人。”
“普通人一條消息一千,按照消息的難易程度,會適當的提價。”麗麗將規則和時笙講清楚,畢竟這涉及到金錢,“這個人在哪兒,這個人在做什么,算兩個消息。而有時候我們這里不一定有,所以有些消息不能當天拿到。”
時笙:“…”這生意做得,厲害了!
“小姑娘想打聽誰?”
“李翠花。”
“李翠花?”麗麗奇怪的反問一句,“你打聽她做什么?”
“私事。”看她這樣子是真的知道李翠花,而且印象還挺深刻,不然也不會她一說,就想到了。
麗麗做這行的,自然知道規矩,她清了清嗓子,“我雖然不知道你問的是不是這個李翠花,但是我回答了也是要收費的,你想問她什么?”
“她和什么人有來往?”
“你指哪種?”這和什么人來往概括起來可多了。
“不太正常的那種。”
“…”這小姑娘問問題還真有水平,“我認識的那個李翠花是我們這里的員工,平時看著挺低調的,但是有一次我看到在后門有人用豪車借她,后來我問她,她支支吾吾的糊弄我。我派人調查了一下,接她的人是趙全勝,一個做鋼鐵生意的老板。”
麗麗說到這里就停住了,這條消息算是完了。
麗麗以為時笙會繼續問,但是她沒有在發問,直接摸出一千塊給她。
“你不問了?”
“我自己會查。”李翠花如果不是在他們這里工作,他們哪里會去關注她,所以他們手上的消息,并不多。
她問也是白問。